等到妙問離開之後，慕凌波又一次聽到龍的聲音，“你猜得還算準。”

那聲音真讓她不習慣，感覺自己隨時隨地都要被人吐槽似的，而且連她心理活動能聽到。

“這麼說，乾屍先前就是帶你去找落霄城主要人？”

“可這個卑鄙的人類竟然敢不承認，而我竟然輸給了他！”龍的聲音很年輕，但是很冷。這種冷絕非人類能散發出的冷酷，而是令人聽起來，從骨子裡都透著的一種徹寒。

“也不算輸的很徹底。”她想起墨九翎提到龍的時候說過的話，乾脆拿來安慰他，“畢竟因爲你，他也死得很早。”

“輸了就是輸了！”龍的回答很乾脆，“這個人類雖然卑鄙，但是戰鬥風格卻光明磊落，是我跟那個沒用的人類打不過他。倘若是我和主任，卑鄙的人類必輸無疑！”

卑鄙的人類自然是落霄城主。而沒用的人類，是乾屍吧……

人家好歹是夜帝好麼，不是每個人都是你主人那麼傲視羣雄的人物。

“你在紅蓮水獄四百年，想必力量流失了不少，可惜我們並沒有太多時間來恢復。我體內覺醒的能量，也沒有閉關的時間了。”

龍聽她那語氣有一點點的發愁，十分不解，也不以爲然，“上神之魂讓我復原的不止是尾巴，只是太久沒動不太靈活。我恢復不需要太久。至於你……”

“喂不要吐槽我，我會努力的！”慕凌波也是有自知之明，作爲一個驕傲的人類就不去直接跟龍相比了，“我又沒有上神之魂，關鍵是我還很年輕啊！”

龍卻說，“我只想說，你作爲主人的後裔並沒有丟主人的臉……尤其先前那麼脆弱的人類身體，你也很辛苦。”

慕凌波狂汗，“是的是的，我也覺得自己活這些年好辛苦……不過爲什麼你重塑我身體之後，並沒有感覺到劍氣大漲？”

“蒼堯人的劍氣？”這語氣有些嗤之以鼻，“你還是好好修靈吧，要比就比長處。”

“可我好歹也練到武神之位，現在力量充盈感覺自己又能進階了，你現在讓我不要了？”慕凌波眨眨眼，“我修靈的進度比劍術還慢的好麼……”

“這樣的話……”龍沉思了一刻，“那你更沒有丟主人的臉。能劍靈雙修當然更好。”末了，龍又抱怨一句，“你不早說，我以爲你劍術很渣本來不想提來打擊你。”

什麼意思嘛……

慕凌波在休息一夜之後，決定墨九翎回來之前階段性閉關，一邊煉丹一邊繼續轉換能量。而受傷的赤帝也藉此機會休整療傷。

其他人則一方面注意消息動向，一方面留意青帝從聖臨城傳的消息，還要打探清楚所有在綏城準備進入聖臨城的人。一旦不能阻止的，進山就要將他們打出來。

龍則在這段時間經常出去舒展身體，時刻不忘要找聖臨城報仇。

如此三天後，慕小寶來到閉關的房間找到慕凌波，睜著他忽閃的大眼睛，“孃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