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絡書》下冊的錢，我並不缺。”

意外得來的五萬金株，他從夏侯彥那裡換得了五百萬金。

而上一次他籌錢買《百絡書》下冊時只用了三百萬金，所以無論如何，雲瑯都沒有擔心過買不起這個問題。

“你有再多錢也沒有用的，因爲《百絡書》的下冊根本不在夏侯彥的手裡。其實在我這裡。”慕凌波有點歉意，“抱歉了雲瑯，是我讓夏侯彥暫時隱瞞。但現在有一些我也沒有料到的事情發生了，讓我不得不寧可用《百絡書》當做報酬。因爲我需要一個能信任的人。”

“你？”雲瑯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你從夏侯彥的手裡買了《百絡書》？”

“可以這麼說，雖然也不算是‘買’這種形式。”

雲瑯目光平靜看著她，“當初幫我找夏侯彥要債的時候，你已經打上了《百絡書》的主意？”

“我確實當時就有了興趣。”這一點她並沒有什麼可否認，坦然道，“但你可以放心，我現在有更要緊的事，《百絡書》絕對沒有這麼重要。從小寶那裡知道你多年都在尋訪《百絡書》的下落，原本我也已經存了給你的心思。”

雲瑯只細思了一刻，便乾脆答道，“好。《百絡書》這種至寶，任誰都會想得到，你有興趣我並不感到意外。雖然你和慕小寶坑蒙拐騙，但你們卻沒有在《百絡書》還尚存我手上時下手，足見你們是值得信任的人。”

慕凌波頓時扶額，“誇獎的時候，坑蒙拐騙這些其實可以略過不提的……”

“我答應你沒有問題，既然以《百絡書》作爲報酬，任何不觸及原則底線的事都可以。但唯有一點。”

“這一點便是你還要找到《百絡書》的上冊，對你來說，同樣是重中之重。”慕凌波直接替他說完。

“不錯。我打探的消息告訴我，上冊就在夜城，而我來夜城的目的原本也不是爲了那一趟賞金。救一個西域姑娘只不過無意之舉，聽說西域人有恩必償，我答應這次會面，不過是爲了少一些麻煩。”

想必那些金錢觀至上的西域人絕對無法理解雲瑯的想法，所以才千里迢迢帶著鉅款來異國，只是爲了少一個他們眼裡‘貧困線下’的屌絲女婿。

“我讓你做的事也在夜城。”慕凌波聲音放輕了幾分，眼睛定定看向遠方的視線彷彿是斬不斷的蛛絲，目光堅韌篤定，語氣也強硬了起來，“有人在背後傷害了一個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人，現在我要將這個人找出來。因爲任何傷害我或者傷害對我重要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雲瑯被那一字一頓的堅決所震驚，一直以來看到的慕凌波唯有在慕小寶失蹤時纔會流露一點難以抑制的本能緊張，在其他時候，他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她一貫以半真不假的調笑掩藏那抹凌厲的絕色容顏，此刻已佈滿了充滿煞氣的冰霜之色，令人望而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