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澈不知道該不該讓慕紹卿和容珍進來。
他們是慕曜爵的父母,可他們的兒子卻爲了救葉小溪至今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昏迷不醒,如果他們……
似乎察覺到赫連澈的擔心,容珍不由開口道:“小澈,別擔心,我們不會怨她。”
聽到這話,赫連澈額角一僵,感覺有點不對勁兒,怎麼成了他擔心。
“額,不是,阿姨,您別誤會,快請進請進。”
說著,赫連澈側(cè)過身,伸手做邀請的姿勢,慕紹卿和容珍點點頭,步伐很輕地走進來。
在赫連澈開門時,慕容顏和葉小溪的目光就已經(jīng)落在門口。
雖然有赫連澈擋著,但慕容顏已經(jīng)看清是她爹地媽咪過來,她並不擔心爹地媽咪會責怪葉小溪,只是有點他們提到什麼刺激到葉小溪。
而葉小溪只隱約猜到,這兩個人可能是大叔的父母。
她其實是害怕見長輩的,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禁有些無措。
見葉小溪已經(jīng)醒過來,和慕容顏都站著牀邊,慕紹卿和容珍在他們面前兩米左右的距離頓下腳步。
容珍目光復(fù)雜地打量著葉小溪,雖然之前她昏迷時已經(jīng)看過幾次,但到底和清醒著不一樣,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了令自己兒子只要提到名字聲音都變得柔軟的女人。
若是往常,婆媳相見,她應(yīng)該是笑意盈盈,按著國內(nèi)的習俗,給準媳婦包個紅包,可此刻,大家都沒有這樣的心情吧。
“爹地,媽咪。”慕容顏喚了一聲緩解沉默的氛圍,之後又是長久的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葉小溪深吸了口氣,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笑容,主動打招呼:“叔叔、阿姨。”
容珍之前已經(jīng)在醫(yī)生那裡聽說葉小溪下午醒來那次精神狀況不加,此刻,聽她嗓音都啞了,不禁又多了幾分心疼,這是她兒子用生命愛護的姑娘,這個姑娘還懷著她兒子的骨肉……
想到這裡,容珍不由走過去,緩緩握住葉小溪的手,“傻丫頭,怎麼還叫叔叔、阿姨?你和爵兒結(jié)婚的事情,爹地媽咪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短時間不能舉行婚禮,是我們慕家對不住你。”
聽到這話,葉小溪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再也撐不住冷靜,大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我們早些過去結(jié)婚,就不會再那條路上遇見他們,他不是爲了救我,也不會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都是我,我對不起你們……”
“傻丫頭,別胡思亂想,不關(guān)你的事情。”容珍趕忙安慰,她不由抱住葉小溪,安撫地摸著她的脊背,“聽媽咪話,別亂想,你要照顧好自己,爵兒還等著你,他需要你,知道嗎?”
容珍本是想安慰葉小溪,可說著說著,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而旁邊的慕容顏也早已擡手捂住眼睛。
一時間,病房裡,三個女人都泣不成聲。
看到這一切,慕紹卿臉上一片哀痛。
不過到底承受能力強一些,他正打算擡步走過去,勸慰幾句,可還沒來得及開口,病房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