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帶著不同的面具在生活,有人僞善,也有人真誠,我或許不應該把所有人一次性打死。
又或許是因爲小悅最後那句話,不是所有人都不能信任的,我心中依舊存在幻想,可能在等等她就來了呢。
事實證明,我還是沒有認清現實,時間直到晚上10點,依舊沒有熟悉的身影出現。她說我們見過,到底是在哪見過?
我一直努力在回想,這段時間遇到的人和事。突然心中驚懼不已,難道是在抓捕王柱的過程中,那個騎著電動車離開,堅強又倔強的女子,會是她嗎?
是了,我給過她電話號碼,一定是她。我心中篤定,這個和我有一面之緣的女孩,在明明受傷的情況下,還拒絕我的幫助,又怎麼會無聊到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如果不是開玩笑,在結合她想要和我交談的內容,那隻能有一個可能性,她出事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和醫院肢解案的兇手有關係,她被綁架了。
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候,我也不管不了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情急之下,我給周菊和李貴仁打了個電話,表明情況之後,讓他們迅速趕到警局幫忙查詢小悅的所有資料。
而我,也隨後到達。
小悅給我留下的印象還算深刻,所以查詢起來也簡單了很多,只不過,結果再次刺激到了幼小的心靈。
拿著手中的資料,我做夢都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小悅居然會是他的妹妹。董豔玲的死,兇手使用的是死刑藥劑,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弄的到的。按照他目前的身份,怎麼可能會……
“誠實,現在怎麼辦?”不止是我,周菊也是一陣茫然,看著我默然不語,她也是心急如焚。
說實話,我真的是心力交瘁,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原本想要通過嚴固,一次性對醫院所有人進行清理,結果……
“還能怎麼辦,直接上門去找人啊,現在又不能確定他就是兇手。”看著我倆磨磨唧唧,李貴仁就開始
急躁不安了。
是啊,現在根本就不能確定到底誰是兇手,關心則亂。目前首要的任務就是找人,我心中安慰自己,可按照小悅和我通話的語氣,在我眼裡,情況依舊不夠樂觀。
沒有花費太多時間,我們三人便來到小悅資料上所顯示的住處,呼喊半天無果,這情況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相比起去袁浩住處,來到這裡,我反而沒有過多的擔憂,因爲小悅失蹤,那麼相應的,那個人不會在。如果在的話,更沒有什麼好懼怕,因爲這也變相證明,他不是兇手。
當推開那扇書房的木門,我心中的所有幻想,全部如玻璃般碎裂。書房沒有燈具,與其說沒有,不如說是被故意破壞的。
這麼漆黑如墨環境,唯一能讓我想到的就是,這書房的主人,心中的陰暗面積是如何之大。長期生活在陰影和黑暗中,沒有一絲曙光,沒有一片希望。
滿屋子的醫科學術資料和書本,恰恰映照了殺害董豔玲的兇手,就是一名醫生的事實。
在加上牆面上那張兩人合影,此刻我心中也只能祈禱,這名年輕善良的女子,能夠平安無事。雖說虎毒不食子,可人飢易子食,這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更何況,他們只是兄妹,或許心中的黑暗早已淹沒了他的良知。可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致使他報復一個曾經關係如此親近的人?至今還牽扯上他無辜的親妹妹?
“李貴仁,你去人民醫院保安值班室,仔細找,在那裡一定能找到一雙運動鞋。”這是一個重要的證據,我不希望在出現任何變故,讓小悅的犧牲變的毫無價值。
至於爲什麼讓李貴仁前往,而不是周菊,或是我自己。因爲我心中確定,他的一系列手段,拿著警局衆人當猴子耍。在他心中,一定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感和自豪感,這樣一種人,往往自信心都會爆棚,從而迷失自己。
更何況,他深處的位置,任誰都不會有所懷疑吧。
而且讓李貴
仁前往,也正好可以檢驗他在我心中的信任度,一舉兩得。
李貴仁眼神閃爍,可能他心中也在判斷得失和危險性。他的鼠目寸光,我已經見識的一清二楚,在多方思量之下,他最後還是咬牙答應。
而我和周菊則開始,四處調查小悅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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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市北區,有一處爛尾樓,佔地面積約有15畝左右。據說是因爲一家房地產商,因爲資金週轉出現問題,最後殫精糧絕,只能棄之不顧。
這處爛尾樓在白天看來就猙獰無比,更不用說是夜晚了,四面橫風吹襲,讓人忍不住顫抖。周身巨大的黑暗,不斷蔓延心際。如果說夜晚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這就是其中之一,因爲你站在下面,會發現自己何等的渺小,恐怖壓抑的氣氛會讓人喘不過氣來。
小悅瘦弱的身軀被綁在一根水泥柱上,身上有淤青,擦傷。她臉上盡是驚恐之色,聲音也早已叫喊的沙啞無比,她想要逃離,卻發現繩索越勒越緊。
在她身前五米處,一名年輕男子,右手緊握著手機,吱吱作響,臉上盡露狠色,嘴中還在不斷咆哮,“混蛋,你放棄我,就不要怪我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電話那頭,聲音冷漠,不含絲毫感情。
“咱們走著瞧,大不了一起死。”年輕男子面部扭曲,厲聲威脅。只不過迴應他的,卻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哥,你收手吧,求你了……”小悅看著男子氣急敗壞,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才喊出一句話來。
男子全身散發著陰狠、戾氣,他陰沉著臉,走到小悅身邊,毫不猶豫就是一腳踹出,“你閉嘴,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貨。”
似乎還不解恨,男子一把揪起小悅的長髮,“我是你哥,你居然學董豔玲那個賤人,想要舉報我?你們都該死,該死,還有他,他也該死。”
男子笑聲癲狂,在這空曠的爛尾樓中,更顯的駭人之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