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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小紙條，這是兇手唯一留下的東西，也許今後會用的上也說不定。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事情透這一股詭異的氣息。假設閆鳳嬌沒有說謊，那麼一定有第三個人出現過，如果她所說的都是虛言，那麼這事情一定和她脫不了干係。
“這倆人應該是認識的，而且脖子上這傷口，絕對是出其不意，一擊斃命。”現場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可用的線索，連絲毫痕跡都不存在，在秦昊看來，這倆人相互交談之間，甚至連矛盾都沒有發生。
然而，在兩個和平交談的過程中，兇手爲何要對張顧狠下死手，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或許是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就像對林飛的殺人滅口一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從我收到死亡照片開始，我就知道，這事情一定另有隱情。不管她們之間是否相互熟悉，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因爲這些人，不過都是一枚枚可憐的棋子，都是被捨棄的對象，僅此而已。”不知爲何，看到張顧的慘狀，我心中反而有些同情，連帶著內心一個酸澀之意，猶然而生。
在這個大棋盤中，我不過也是其中一枚棋子罷了，可我不甘心，我爲什麼不能成爲下棋之人？
“棋子嗎？”秦昊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12年前，他做了棋子，12年後，他同樣不甘心作爲棋子。就算是棋子，他也要崩碎對方的帥。
“你還是懷疑張茹？”秦昊回過神來，細想之下，再次輕聲問道。
張韻在兩年前因爲張茹而死，具體死因到現在還不清楚，還有閆冰父母的死，這其中看似相隔久遠，卻是藕斷絲連。我不得不懷疑，這裡面一定還有更多秘密存在，不然爲什麼那個男人要干涉其中？
難道只是一個單純的瘋子，我不信，秦昊身
爲當事人，更不信。
“不管是不是她，先抓了再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她耗了！”
“如果真的是她，你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秦昊試圖阻止，這在他看來，其極不明智。
“我說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他耗。”我加重語氣，現在這裡太危險，萬一不是張茹，而是另有他人呢？
現在根本就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我沒有信心拿閆冰，秦璐她們的生命安全來做籌碼。
萬一這人還隱藏在我們之間呢？那就不是簡單的在玩心跳了，而是在玩命。
轉念想想，關於張茹犯案的事情，如果那枚丟失的鈕釦確實還在的話，那麼一定就在她家中，本想先找機會偷偷潛入她家中查看。可現在，時間已經不允許，我時刻都感覺到壓迫感。
達成共識之後，我和秦昊片刻不歇，直接趕往張茹家中。我和他負責審問，秦璐則負責搜尋鈕釦，畢竟只有她見過，肯定會比我們更加熟悉。
爲了避免張茹有所警惕，我們直接就在她家客廳中和她進行對話。此刻的她，面容極其憔悴，不修邊幅，根本不復往日的風采，可見張世傑的死，對她來說，打擊實在太大。對於我們的到來，她似乎也沒有一絲意外。
“我應該直接叫你張茹吧！”雖然我根本不想在廢話，可爲了能爲秦璐拖延更多時間，我不得不從頭開始。
張茹面色極其平靜，沒有絲毫波瀾起伏，她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和秦昊，也不開口，也不應答。
這算是默認了吧，我心想。
“你和張軒還有張子君，三人是三角戀關係？”
張茹瞳孔一縮，良久之後，輕輕點頭。我心中一喜，能有迴應就好，看來她也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了。
“所以你殺了張子君，還設計殺死了張軒？”我瞬間提高音量，以給予她足夠的脅迫感。
“我爸已經承認了所有罪行。”張茹面容哀傷，硬邦邦回了一句。
父愛如山，總是無私在奉獻，不求
回報。
“是啊，他已經承認了一切罪責，他的出發點，我不願去評論。可他的行爲，我不敢茍同。”我心中感嘆，想起了我的父親，他也是如山嶽一般的存在，“可是，你心安嗎？”
張茹沉默，聞而不答。
“你殺害張子君和張軒的殺人動機，應該不單單因爲他們背叛了你吧，而是因爲牽連了張韻？”我一字一頓，說的極其緩慢。
以前看過一本犯罪心理學，其中有一點，我很喜歡。一個連環兇案的犯罪者，絕對有著過硬的心理素質，如果試圖打破他們的心裡防線，循循漸進是最好的方式。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不過看效果，微乎其微。張茹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似乎哀莫大於心死吧。
“那天在山林中，就只有我們幾個人，其中只有你有充分的殺人動機。期間我看到你和張凱交談了幾次，是不是因爲路線的問題？”張茹的表現，我是真心無可奈何，我不怕她和我狡辯，最怕的就是我自己唱獨角戲。
“說完了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累了，想要去休息。”張茹空洞的眼神，紅脣輕啓，聲音冰冷無情。
“張榮和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係，你爲什麼要殺他？”我怒聲吼道，心理暗暗著急，秦璐的搜尋速度也太慢了吧。
張茹面色一變，胸口起伏，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她爲什麼會殺張榮，如果不是因爲他，張世傑怎麼會死？
張茹深深吸了口氣，過硬的心理素質，還是讓她平靜了下來，“我不知道。”
“你的下一個目標是張顧吧，可惜他已經死了。”我急聲喊道，這個時候也只能盲猜了。
張茹邁出的腳步，突然頓住了，一股悲涼之意，充斥整個心靈。這些天，她一直堅持，一直在告訴自己，她要手刃罪魁禍首。現在突然得知，張顧已經死了，這讓她如何能夠承受，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與此同時，秦璐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她輕笑著點頭，手中拿著一件純黑色尼龍大衣和一把木製彈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