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樓,蘇落淺發(fā)現(xiàn)廚房裡已經(jīng)開始手忙腳亂地準備,仔細一看:下午3點。中年婦女看出了蘇落淺的疑惑,主動上前解釋:“少爺們的口味比較挑剔,所以一定要提前準備,多做幾個菜。”
蘇落淺點了點頭,心裡卻嘲諷開了:不如做滿漢全席得了。
“叫我雲(yún)姨,以後你就跟著我學(xué)。現(xiàn)在把那些才洗了。”蘇落淺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凰兀皇菋D女的和顏悅色,真以爲是有人故意整她。
回到公司,秘書立刻上前:“總裁,墨小少爺?shù)饶愫芫昧恕?
推開門,就看見躺在沙發(fā)上四仰八叉,玩著手機,形象全無的墨嘯琛。
“哎呦。”一激動,墨嘯琛從沙發(fā)上摔了下來:“哥,你來了。”
“恩。”還是面癱臉,墨嘯琛擺了個鬼臉就擠上前去。
“哥,家裡那個女人。”早上的事情讓墨嘯琛焦躁了一天,苦尋不出答案,所以他要親自來向大哥要個說法。
“我女朋友。”這件事,墨連煜也不想隱瞞什麼。
震驚的墨嘯琛想要從墨連煜的臉上看出些撒謊的痕跡,很顯然,他要失望了,平靜的臉色好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哥,他不是清雅姐。”
“所以呢?”墨連煜冷顏回看墨嘯琛:“當(dāng)你幫她離開的時候,就該知道她不會回來了。她有她的夢想,我就有我的打算。”一字一句,墨嘯琛知道,大哥還在怪他。
“可是那個女人的身上分明……”有杜清雅的影子,墨嘯琛看著越發(fā)寒冷的眼睛,不敢再說下去。
“出去,以後別再提那三個字。”送走墨嘯琛,墨連煜才察覺手中的鋼筆斷成兩節(jié)。
門口的墨嘯琛感覺自己是真的做錯了。
“落淺,把那個遞給我。”墨宅廚房內(nèi),忙得熱火朝天,雲(yún)姨不放心傭人的手藝,每道菜都是自己烹飪的。
蘇落淺看著這個據(jù)說已經(jīng)在墨宅待了二十年的人,不知道她是怎麼在惡魔兩兄弟手中生存下來的,想想都覺得好恐怖。蘇落淺只是沒有想到,從小脫離家族、出門闖蕩的兩兄弟,是把悉心照顧他們的雲(yún)姨當(dāng)做母親一樣敬重。
“落淺,你會不會做油燜茄子?”雲(yún)姨接到管家的囑咐,看著蘇落淺。
“我做得不好。”蘇落淺不好意思地笑笑,出生平凡家庭的她,做飯是必修功課,只是看著這裡大大小小,標示著不同用處的瓶瓶罐罐,蘇落淺的心倒是沒底了。
“沒事,來試試。”說著就把蘇落淺推到了竈臺前。
十分鐘後,雲(yún)姨看著這盤顏色、味道都不錯的菜餚,豎起了拇指:“不錯,很有天賦。”雲(yún)姨毫不掩飾的贊意,引得其他女傭紛紛投來嫉妒的目光。
都說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來到墨宅多年的她們一心想爲少爺們露一手,可是雲(yún)姨卻遲遲不肯,沒想到這個女人一來就得到了雲(yún)姨的同意,這讓她們怎麼吞得下這口怨氣。蘇落淺自己也沒想到會因爲這樣而在墨宅樹敵衆(zhòng)多。
聽見門外的車笛聲,雲(yún)姨催促了起來:“快點擺上桌,他們回來了。”熱絡(luò)的樣子像是招待許久未歸的孩子。
“哎呀,這不是落淺嗎?”一進門,墨嘯琛就哥倆好地摟住蘇落淺的肩膀。對於下午的事還心有餘悸的蘇落淺,條件反射似的推開了墨嘯琛。
“你們關(guān)係很好?”坐在主位上,墨連煜挑眉問道。
“不是。”
“當(dāng)然。”
兩個不同的回答,出於一女一男,讓墨連煜冷哼出聲。蘇落淺嚇得滿手是汗。
可墨嘯琛還怕事情搞得不夠亂,可憐兮兮撒嬌:“落淺,你怎麼這麼狠心,我們除了獨處過兩次,你還看過我……”說完還故意裹了裹大衣。
蘇落淺氣得差點用線把他的嘴封起來,看著臉色也越來越黑的墨連煜,不知如何是好。
“哎,吃飯吃飯。”雲(yún)姨趕忙出來打圓場。
“落淺,在這吃。”說完一把把蘇落淺車道身邊,遞給墨連煜一個挑釁的眼神。
墨連煜也不計較,端起飯碗,慢慢品味。
“哎,雲(yún)姨,你這茄子做得不錯啊。”連夾了幾塊,感覺和以前有些不太相同。
“這,這是蘇小姐做得。”雲(yún)姨看了眼墨連煜,回答道。
墨嘯琛聽了,興奮地窩著蘇落淺的手:“落淺,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茄子了。”話剛說出,老管家和雲(yún)姨齊齊投來了疑惑的目光,他們怎麼記得最喜歡茄子的是大少爺。
“落淺,你真好,人漂亮,做得菜又好吃。”大家看著死皮賴臉的墨嘯琛,感覺外面一定在下紅雨,好詭異的墨家小少爺。
“碰”的一聲,墨連煜黑著一張臉,站起身:“你夠了。”上樓一半的時候:“蘇落淺,上來。”繼續(xù)往上走。墨嘯琛沒心沒肺地繼續(xù)吃飯,他就想知道大哥對蘇落淺的態(tài)度到底是怎樣的,方便他下一步計劃。
“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蘇落淺慌忙退出去,誰會想到他一進房間就洗澡,條理分明的肌肉,蘇落淺感覺自己的臉紅成了血滴子。
“進來。”趴在浴缸裡,墨連煜毫不避諱,他對自己身材有絕對的自信。
重新進門的蘇落淺只想說三個字:暴露狂。很顯然,她只敢在心底裡說說。
“怎麼不好意思?你不是都看過了?”一動不動的蘇落淺,還裝什麼未經(jīng)人事的小女孩,墨連煜嗤之以鼻。
“給我擦背。”
“好。”蘇落淺順從地站在旁邊,用毛巾細細擦拭每一個地方。
“那裡有精油,”
“好。”輕輕塗抹在墨連煜的背部,力道適中,墨連煜沒有想到蘇落淺的按摩技術(shù)這麼好,神經(jīng)的放鬆讓他睡了過去。其實,當(dāng)初爲了不便行走的母親,讓她的小腿不萎縮,蘇落淺特地拜師學(xué)了這門技術(shù)。
半夢半醒間,墨連煜睜開了眼,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好睡:“夠了。”蘇落淺收回手,酸得要脫節(jié)。
墨連煜直接從水裡站起,不著半片衣縷,蘇落淺嚇得趕緊轉(zhuǎn)過身,墨連煜冷笑著不緊不慢地裹上浴巾。
“這些。”墨連煜把一推髒衣服塞進蘇落淺的手裡:“要手洗。”
自己本來就是照顧他起居的,只是這條灰色的小內(nèi)內(nèi),蘇落淺難堪地看著墨連煜。
“用都用過了,害怕這個。”
蘇落淺瞬間口呆:“那我出去了。”落荒而逃。
“哎,你知道,這裡洗衣服的地方?”找不到路,蘇落淺只好向女傭求助,看著先前還穿在大少爺身上的衣服,轉(zhuǎn)眼就到了人家的手裡,女傭一臉不甘心,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跟我來吧。”說著便往前走去,離開主屋,又向右拐,女傭停在了一間小房子前,偷偷和旁邊的人比了個手勢。
轉(zhuǎn)身
:“就是這裡。”頓了頓,看見回來的人點點頭,又說道:“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晚會來洗衣服,可能沒有熱水。”
“沒事,謝謝。”蘇落淺不介意地說道。
送走了女傭,蘇落淺拿盆放水浸泡衣服,看著外面隱隱約約的星光,蘇落淺覺得很舒適。
厚重的冬衣在水裡吸足了水,沉重不堪,蘇落淺剛把手伸進去,刺骨的寒意,心頭一顫,忍著痛把衣服洗完、晾好,蘇落淺已經(jīng)覺得這雙手廢了,麻得毫無知覺。
佝僂著已經(jīng)累垮的腰,蘇落淺什麼都不想幹,直接爬上樓,鑽進被窩。
瞌睡蟲還沒有被清晨的寒意趕走,蘇落淺已經(jīng)被某人從被窩裡拽起,穿著一身運動裝,手裡抱著一壺?zé)崴?粗谇懊嬉宦沸∨艿亩萄澞校K落淺又打了個噴嚏。
“快點。”墨嘯琛不耐煩地催著,一路上山,連重氣都沒喘過一回,而那個女人像只烏龜怎麼催都沒用。
“我沒力氣了。”蘇落淺搖著手,持續(xù)的運動有點讓她呼吸困難,終於倒在臺階上,不肯邁步。
“沒用。”但是仍站在不遠處等著。
等回到家裡的時候,果然,他大哥已經(jīng)出發(fā)了,墨嘯琛眼底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
這時,“落淺啊。”雲(yún)姨端著一個保溫盒走了出來:“大少爺走得急,你快給他送去,別讓他傷了胃。”
墨嘯琛看著飯盒,警戒聲響起:“雲(yún)姨怎麼不送?”
“你倒是捨得我老胳膊老腿,出去奔波,沒良心。”雲(yún)姨說著還故作生氣地用飯勺去怕打墨嘯琛的腦袋。
“嗯,我換件衣服就去。”蘇落淺休息夠了,答應(yīng)道。
看著拿著飯盒出門的蘇落淺,感覺今天一大早都白做了,索性上樓休息去了。
因爲是給墨連煜送飯,蘇落淺也心安理得地接受老管家派的車,暢通無阻地來到墨氏大樓,整幢大樓的設(shè)計就像他們的廣告一樣,創(chuàng)意無限。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蘇落淺終於找到了前臺:“你好,我找墨連煜。”又覺得有些不妥,加了一句:“墨總。”這樣才恭敬很多。
“有預(yù)約?”前臺小姐眼神都沒給一個,自從她來這裡工作後,有好幾百號人這樣約見總裁,原諒她把蘇落淺想成了同一類人。
“沒有。”還想解釋什麼,蘇落淺發(fā)現(xiàn)人家已經(jīng)做事去了,根本不理睬自己。
坐在大廳裡,等得都快睡著時,秦越提著東西走了進來,蘇落淺眼睛直冒光:“秦越。”
“蘇小姐,你怎麼來了?”蘇落淺舉了舉手裡的保溫盒,無奈笑笑。
“走吧,上樓。”想到什麼的秦越又回過頭去:“以後,她就直接放行。”看到前臺直點頭後,秦越才領(lǐng)著蘇落淺上樓。
電梯裡兩個不知道要聊些什麼,底樓的前臺已經(jīng)掀起了一陣猜測:到底是紅顏知己,還是總裁夫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蘇落淺還沒開門,就聽見熟悉的吼罵聲,生生退了一步,秦越只好尷尬地笑了笑:“沒吃早餐,脾氣不好。”
看著兩男子拿著文件夾屁滾尿流地走出來,秦越才領(lǐng)著蘇落淺進去:“總裁?”
“你來幹嘛?”墨連煜微微蹙眉。
“早餐。”指了指秦越手裡的保溫盒,蘇落淺侷促不安地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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