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契約一簽?zāi)潜悴荒芊椿凇?
否則,就只能按照舒離在契約上寫的那般,賠款、賠土地、賠人力。
可兩人卻不解,事到如今與對方合作能做些什麼。對付老道與斷臂的南吟二王爺?其實他們自己就可以,十萬士兵比上一個國家,真的不算什麼。
“舒離姐姐,可以不與爹爹打戰(zhàn)了是麼?”雖是驚訝於他們身旁的小狼會說話,也玩的高興,可當(dāng)一想起他們爹爹的危險,兩個孩子的心也猛然迴歸。上官謹(jǐn)澤一見形勢好轉(zhuǎn),眼睛閃著亮光看著舒離。
舒離眨眨眼,“是哦。”
調(diào)皮又可愛。
南宮御一掃疑雲(yún),輕笑著揉了揉她的發(fā),道:“你心情不錯。”
當(dāng)然心情不錯,想著一會兒的大場面,她登時都有了撥開雲(yún)霧見月明的感覺。
舒離撫了撫手指的戒指,看向遠(yuǎn)方。
戰(zhàn)場激烈,可城牆兩邊卻是另一番情景。
南夏這邊當(dāng)然是敬候佳音。而南吟,南吟太子簽下契約那是肯定的。如今的情勢對他們來說,當(dāng)真是差到了極點。所以,衆(zhòng)人默默行動著。老道與那南吟二王爺卻是完全被矇在鼓裡。一臉興奮地盯著戰(zhàn)場,時不時,便弄些小把戲下去。
比如毒啊、迷藥啊之類的。
可這畢竟只能小範(fàn)圍運用。戰(zhàn)爭依舊如火如荼地持平著。
很快,暗夜的三個小隊長便回來了,舒離湊到南宮御耳邊說了幾句,南宮御眸光閃爍,又下了命令。
暗夜三人會意,輕輕一躍,躍到那一面大鼓前。
“咚……咚……咚……”鼓聲忽然響起,聲勢浩大響徹戰(zhàn)場,場上南夏衆(zhòng)將士一驚,邊殺著敵邊一頭霧水地看向特衛(wèi)九人。
特二眉一皺,一咬牙高聲大喊:“鳴金收兵!”
將士們雖不解,可卻明白一點,戰(zhàn)場中只聽主帥號令。
十萬多人齊齊後退。那妖道臉色一變,怒聲大吼道:“追啊!不能讓他們跑了!快追!”
南吟士兵看著他們的收兵後退而面面相覷,此時聽到妖道的話才驀地反應(yīng)過來,向著南夏士兵追去。
舒離站在城牆冷笑一聲,蹲下身快速打開地上的包裹,包裹一開,幾十個黑球赫然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中。暗宣身體一顫,後怕地看了看舒離。
就是這東西害的狼狽不堪……
舒離兩手拿起圓球再次站起身,看著戰(zhàn)場那一退一追的兩批大軍,詭異一笑,手舉起輕輕一扔,黑球向著南吟士兵砸去。士兵們看著急速而來的黑球愕然又疑惑。
“砰!”只聽一聲轟響,黑球落地……
舒離再次一扔,又是一聲轟響。看的周圍人目瞪口呆。就連南吟那邊預(yù)備好了埋伏的太子與剩下的幾萬士兵,也是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似是玩上癮了,舒離快速蹲下又拿起幾個黑球遞給周圍人,“來,快砸。真好玩。”
“舒離姐姐,我們也要!”
“好,我抱你上去。”
“媽咪媽咪,我……”看著黑霧的有趣,小白眼睛發(fā)光直喊著。
舒離毫不猶豫地打斷:“不行,你沒手,不能拿!”
正說著,空中卻忽然又傳來一個蒼老卻渾厚的聲音,“哈哈哈,老頭我也要來,終是讓我碰到了機會啊,娃,你可不能再躲我了!”
伴隨著聲音降落的還有榮伯,舒離眉梢輕挑,並未言語,可意思卻顯而易見,榮伯嘿嘿直笑,不再看舒離臉色,蹲下身便拿著煙霧彈扔起來。
“誒!別亂扔,做這個很難的,你們?nèi)浜现黄穑 ?
上官謹(jǐn)澤一臉興奮,舒離抱起他才能看到下面的場面,只見黑霧重重,瀰漫了半個戰(zhàn)場。南吟士兵已看不到人影,皆淹沒在了黑霧中。下方的特衛(wèi)曾見過這個東西,興奮地歡呼一聲,趕著衆(zhòng)人速度後退回營。
“來,扔!等會兒十息時間扔一個。”舒離手把手教著上官謹(jǐn)澤,輕弦在一旁教著上官肖醉,兩娃兒異常賣力。看著他已經(jīng)上手,她才轉(zhuǎn)過身對暗夜說:“你們,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南吟所有未叛變的人都可過來。讓他們速度快點,給你們一刻的時間,否則,我就不管他們生死了!”
暗夜恭敬地答道,“是!”
很顯然,他們已把舒離也當(dāng)成了主子。的確,在衆(zhòng)人眼裡,舒離便如天神,比對方那個所謂仙人還要神奇幾百倍幾千倍。
舒離自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是算著時間,把上官謹(jǐn)澤教給一旁看戲的南宮御,才轉(zhuǎn)過身等著邪冥與特衛(wèi)上來。
剛走到石梯入口出,十人便回來了。
特九一見她,立刻跳過來歡呼著:“娘娘你好棒啊!”
“媽咪當(dāng)然棒!”小白在遠(yuǎn)處自顧自地一臉驕傲道。
舒離輕笑一聲,又轉(zhuǎn)過頭鄭重吩咐著。“現(xiàn)在,你們把所有人都召集著往後退,包括南吟過來的人,千萬不能上前,最好趴著。此事事關(guān)重大,絲毫不能含糊,懂了嗎?”
看著舒離一臉正色,特九也不開玩笑,十人齊齊點頭,使著輕功下了城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暗夜很快便帶著南吟士兵過了南夏的營地。那煙霧彈,也扔地差不多了,舒離便也讓榮伯與輕弦?guī)е瞎賰尚值茚嵬嘶貭I。輕弦雖是疑惑,可再一看這場景,他們這邊雖不是穩(wěn)贏,卻也已經(jīng)佔了很大的上風(fēng)。只是衆(zhòng)人都不解,爲(wèi)何要把南吟之地的城牆讓給那老道士。而榮伯,卻是完全不理會這些,無論如何,只要有得玩……
舒離不解釋,只是輕描淡寫地告訴衆(zhòng)人,很快就能看到了。
抱著相信她也相信南宮御的態(tài)度,輕弦?guī)е鴥尚值茚嵬耍瑯s伯卻是偷偷抓了一個煙霧彈才離去,舒離看在眼裡,卻當(dāng)沒看見。
一時間城牆之上只剩南宮御與舒離兩人。
前下方的戰(zhàn)場依舊是大片的黑霧滾動著,看樣子是裡面士兵在暴動。而對面,卻是那妖道與上百個士兵。
道士一臉猙獰看著戰(zhàn)場的黑霧,臉上青筋暴起。南吟二王爺畢竟是年紀(jì)較小,見到這場景,不驚慌了陣腳。
“師父……他們……他們……”
“慌什麼慌!即便這場讓他們逃了,也還有下一場!那黑霧,只能困住人,完全
沒有攻擊力。”老道眸光一凜,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二王爺。
而這邊,舒離眸子雖冷冽看著那道士,可對南宮御說話的語氣卻是極其溫柔:“等會兒,我扔個東西下去,你就抱著我趕快飛走,越遠(yuǎn)越好。”
沉吟片刻,南宮御點頭。一手繞上她的細(xì)腰,做好逃開的準(zhǔn)備。
隆冬臘月,刺骨的寒風(fēng)吹過,不知不覺中蒼茫的天已經(jīng)開始下起了小雪。舒離對著雙掌哈了哈氣,隨即又高聲大喊:“老道,你當(dāng)真要與我們作對?若你歸降,我便放過你!”
對面老道一愣,忽而哈哈大笑起來,深深窩下去的眼眸登時精光四射。“哈哈哈,大言不慚!即便老夫的人都沒了,也不會歸降於你們!呵,更何況,你又有何本事把我們都?xì)⒘耍俊崩系览湫Τ雎暎钢鴪鱿碌暮陟F:“他們雖被黑霧困在裡面,可黑霧總要消失,消失之後,老夫定要將你們殺個片甲不留!”
冷笑一聲,舒離不屑,繼續(xù)大喊:“南吟二王爺,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歸降,便放你一馬!”
南吟二王爺一怔,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看老道,但想起他超羣的功夫,本癟下去的自信又徒然增大起來,“哼!師父蓋世神通,哪是你們這羣凡人可比的?你們就別白費心機了。”
舒離撇撇嘴,只覺好笑。
這老道迷惑人的功夫還的確不錯,連南吟二王爺也覺得他是仙人。
左手撫上右手,微微側(cè)過頭看向南宮御,“準(zhǔn)備哦,數(shù)到三,就跑。”
“好。”南宮御點頭。
勾脣一笑,她緩緩取下鑽石戒指,南宮御看著她手中的戒指,默不作聲。當(dāng)舒離擡起手往外一擲再一鬆手時,當(dāng)鑽石在白茫茫的大雪中閃耀時,南宮御已是抱著舒離往後急速飛去。
城牆之上,頓時無一人影。
也不知舒離是怎樣扔的,又小又輕的戒指迎風(fēng)而去,朝著對面的城牆直直落下。看似弱小,實際上卻能毀掉整個國家……
頭埋在南宮御懷裡,感受著身體騰空向一個地方掠去的觸感,舒離忍不住笑起來。輕笑中,只聽“嘭——”,震耳欲聾……
火光沖天,映在每個人的眸底。世界猛地一震,就連身在空中的南宮御都感覺的一清二楚。
驚詫,愕然,就算他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身後巨大的毀滅氣息……
他速度猛地加快,向著自家營地衝去,生怕身後的一切波及過來。
南夏軍營,衆(zhòng)人呆愣在原地,驚恐地看著遠(yuǎn)處被炸地四分五裂的廢墟、人肉、土塊……世界驀地一紅,忽然又黑了下來,那個讓他們曾經(jīng)瘋狂廝殺只爲(wèi)生存的地方,居然就這麼一瞬間被炸得粉碎,恐懼、忌憚,對那毀滅性的一聲大響,衆(zhòng)人深刻地銘記在了心裡。當(dāng)然,這也包括了南吟衆(zhòng)人。
看著舒離與南宮御從遠(yuǎn)處掠來,衆(zhòng)人才微微有了一絲理智。
南宮御剛落到地上便猛然回過頭去,他一直只相信眼見爲(wèi)實。所以,他迫切的回頭。可當(dāng)真正看到那不可置信的一幕時,他也呆了。
一個戒指,居然有這樣大的威力……
就算是炸燬整個國家,也是可能的吧!
他詫異轉(zhuǎn)頭,看向舒離。舒離卻是一身輕鬆,甚至是從戒指上的炸彈引爆開始,她的笑容便沒掉下來過。
只覺得,終於找到合適的機會扔出去了。
這樣,就沒有東西能帶她回去了。
感受過陽光的溫暖,便不會再想回到黑暗,她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她不願意回去,不願意繼續(xù)原來那樣的生活。
笑容一直持續(xù)了幾天,直到他們動身回城。
本是第二天就收兵回國,可炸彈對衆(zhòng)人的衝擊力屬實不小,整整幾天,衆(zhòng)人都還在混沌中,看到舒離便如看到神明,對舒離的恭敬,甚至也隱隱地遠(yuǎn)超南宮御。
衆(zhòng)人都知道,最後那毀滅性的一幕是他們南夏皇后一手造成的,衆(zhòng)人疑惑又覺恐懼,到底是什麼東西有這樣的威力,到底他們的皇后是什麼人,或者,是仙是神?
可是,沒有人敢問,就算是與舒離關(guān)係頗好的特九也不敢說什麼。唯一知道一點內(nèi)情的,恐怕也只有南宮御一個人了。
整個毀滅過程,撲朔迷離。
而最後,戰(zhàn)爭被這一場接一場的意外給弄得不了了之了,南吟又與南夏簽了契約,若無特殊原因永不互犯。即便這種事情前無古人,可卻還是皆大歡喜。
上官三兄妹被南吟太子接了回去,據(jù)說,南吟太子給固執(zhí)的上官肖醉深談了一晚上,第二日,父子便和好如初了。至於聊了什麼,卻是沒人知道。
舒離不捨瑤瑤,想上前阻攔南吟太子抱她離開,卻被南宮御拉了回去,冷著臉說,“你喜歡,生一個不就好了麼?何必?fù)寗e人的呢?”
舒離巧笑不語,南宮御又問,“有高興地事麼?你這幾日看上去特別開心。”
“恩,的確挺開心的。”她答。
笑容持續(xù)到上路,開心卻持續(xù)到回京。
輕弦與他們一路同行,舒離顯然把他當(dāng)成了哥們兒,隨時都能聊上天,南宮御極爲(wèi)不樂意,一路上黑臉陣陣。
直到衆(zhòng)人回到京城要進城門時,輕弦卻忽然停下。
駕馬上前,輕弦敲了敲馬車邊欄,舒離掀開車窗簾,露出一個腦袋。
“顏,我就送到這裡咯,要走了,你保重。”輕弦輕聲道,眼角上揚,少有的風(fēng)情。
舒離一怔,擡眸看了他許久,最後深深一彎脣角。“恩。好,保重。”
輕弦內(nèi)心苦澀,臉上卻毫無波瀾。這時,南宮御亦湊了過來,淡定卻又期待地問:“要走了?”
舒離一聽便聽出了他話語中那一小絲的興奮之情,側(cè)過頭一瞪。
那幸災(zāi)樂禍的口氣啊,真讓人納悶。
輕弦苦笑,點點頭:“恩。”
“去哪?”
“遊山玩水,雲(yún)遊四海。”
“還會來麼?”
“……”
“不會來了?很好。”南宮御眉梢一挑,滿意地點點頭。又退回了馬車內(nèi)。
輕弦無語,一擦汗,清亮大聲地道:“不一定。”
馬車一抖……
左右兩方的特衛(wèi)撲哧一聲
,笑了。
正當(dāng)某人要暴走的時候,輕弦又淡定緩慢地補充著:“等顏的孩子出生後,我還要來喝喜酒呢。不過……唔……九個月後是什麼時候呢?”輕弦皺著眉深思,還不等車內(nèi)兩人以及身旁幾人做出反應(yīng),他又勾脣一笑,“大概明年秋天吧,明年秋天,我還會再來的……駕!”
馬兒疾馳,踏起陣陣煙塵。
舒離張大嘴呆在車窗口,拼命消化著剛纔那句話。
九個月……之後……
所以……
還沒想通,只聽周圍猛地一陣歡呼,舒離驀然回過神來,頭鑽出車窗對著那騎馬離去的人大吼:“你給我說清楚啊!什麼九個……”
話還沒喊完,身後卻忽然出現(xiàn)一雙大手一把把她給攬了回去,南宮御湊上她的左耳,呼吸打在她耳廓:“九個月就可以生孩子了。你說呢?”
“怎麼會,不是才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麼……”距離他們再次相見的那天晚上,也才半個月時間。
“他是神醫(yī),什麼看不出來?”南宮御輕笑,極力剋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澎湃與激動,輕聲說著,手卻不自然撫上她的小腹,溫柔摩擦。
“不行,什麼都有意外。”
“呵呵,那我們回去之後,把所有御醫(yī)都找來給你看看好麼,夫人……”
“……是老婆……”
“老婆……”南宮御帶著細(xì)電的脣湊上她的左耳,臉頰,頸窩,輕喚著,似對著易碎的珍寶,也似聲音太大打碎夢境。
深深吸了口帶著他專屬味道的空氣,舒離想鎮(zhèn)定,卻還是不住的揚了嘴角。身體往後一縮,緊靠他的胸膛。身邊是他的味道他的身體。耳邊,是他輕聲喚著“老婆”的聲音,還有馬車外特衛(wèi)、邪冥以及小白爭相討論孩子的性別與小名的陣陣話語。
南夏處在西邊,冬天的溫度總是很低的,可南夏的百姓卻很少見到哪一年冬天有大片大片的雪花洋洋灑灑往下落的模樣。
而今年、此時、此刻。本好好好地天空忽然大雪紛飛起來,百姓齊齊歡呼,興奮地聲音不絕於耳。俗話說得好,瑞雪兆豐年。明年,定是一年豐收。
南宮御奪位後想當(dāng)然是進宮住,可當(dāng)舒離回去的時候,皇宮內(nèi)讓她厭惡的東西早已消失無蹤,她當(dāng)然知道是南宮御的傑作,以至於,感動不已。
半個月的時間,是真的看不到凸起的肚子,可即便是這樣,舒離在宮裡也是備受關(guān)注備受保護備受照顧的人。
風(fēng)吹雨打?不行。
出門在外?不行。
舞刀弄槍?更不行。
一站起身,就要接受特九以及紛飛的大驚小怪,一出門,便被兩人給攔住。特九就如辭職,完全再不做打架訓(xùn)練的事,全身心保姆般爲(wèi)舒離擔(dān)心後怕。
舒離無語,又覺得悶的不得了。
終於有一天,南宮御受不了她帶點無語帶點鬱悶帶點幽怨的粼粼目光——答應(yīng)帶她出去了。舒離高興地差點蹦起來,最後還是被他給接住,然後假意低斥一番。兩人攜手,除了宮門。
小白要跟,卻被特二給抓去訓(xùn)練。
本就是沒有訓(xùn)練完,它雖有一些神奇的特異功能,可若沒了那些,那也就比小狼的功夫好上一點,南宮御認(rèn)爲(wèi),一定得讓他強大起來,以後才能保護夫人保護孩子。
兩人坐上馬車直往宮外走。
路上,南宮御輕輕攬上舒離,脣摩擦在她的發(fā)上,輕笑不已。
舒離挑眉,疑問道:“笑什麼?”
“呵呵……”
“?”
緊抿薄脣,他不答,卻收回一手,從懷裡掏出個碧綠東西。舒離張大了眼睛,看了看他。南宮御拿出玉佩,繫上舒離腰間衣袍:“父親與母親也是那麼的相愛,母親喜歡跟著父親上戰(zhàn)場,父親總是擔(dān)心她,只不過,他們同上戰(zhàn)場那麼多年,卻一直沒發(fā)生什麼意外。然而,終有一天,母親被敵軍擒住,只爲(wèi)威脅他,母親當(dāng)然不願,所以自盡當(dāng)場,父親如化爲(wèi)修羅,爲(wèi)她血洗戰(zhàn)場。最後,父親與母親一起去了。”南宮御輕聲說著,嗓音猶如天外傳來,空靈又低沉,舒離聽著,詫異擡頭,正對上他目光情深的眸子。
他的父母就是這麼拋下他獨自離開的?他其實也忍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以及怨恨麼?
可是,她聽著故事都會覺得心痛,爲(wèi)什麼他卻如沒事人般輕描淡寫。。
南宮御淡淡一笑,似是釋懷,把玉佩徹底系在她的身上,又再次敞開手臂用上她,“沒事的,過去很久了。我以前一直覺得,他太懦弱,愛情太過害人,也一直覺得,他是在犯錯,我,決不能如他一般走上那條不歸路。可是啊,世事難料,我碰上離兒了。只是,我是幸運的,離兒太聰明太堅強,我以爲(wèi)我要保護離兒,卻沒想到離兒也在保護我呢。除了小時候記憶中得母親,還從沒有人這樣對我好……”
舒離心底一酸,手臂從他懷裡鑽出,也環(huán)上他結(jié)實的腰身。“以後還會有的,我會,寶寶也會……”
南宮御身體一顫,繼而又輕笑出聲,低下頭吻上她的臉頰,“恩,我懂。所以,母親留給我的玉佩,我給你了,我把心底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你那裡,你會更重要的。”
鼻子一酸,眼淚就這麼毫無聲息掉下來了。她猛的把頭埋入他頸窩,冰冷的淚水碰上滾燙的體溫,快速氳開。安靜的馬車內(nèi),只聽她悶悶地聲音傳來:“我最重要的東西都爲(wèi)你徹底毀了,你就是獨一無二的重要。”
低沉磁性的笑聲響在馬車內(nèi),舒離嘟嘟嘴巴,搖了搖他。“我們?nèi)ツ哪兀俊?
“王府是他們傳下來的,以後留給小修羅王,禁地勿入的院子是父親爲(wèi)母親建的,我們?nèi)ネ嫱婵珊茫俊?
“……好是好,可是……能不能去街上,比如酒樓、餃子攤、武場、青樓……”
“你想教壞小東西麼?!”他急急打斷。
舒離擡頭,小臉皺成一團:“沒有教壞啊,你越不讓他看的東西,他可能就越想看,如今先打好預(yù)防針,以後就不會少見多怪又好奇了……”
“……如果是女兒呢……”
“女兒啊,去青樓啊!給了她一個反面教材,以後勾引人也會勾的有水準(zhǔn)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