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怎麼了？”博康擡頭轉頭看他走過去的方向，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博誠言輕笑，“我一進門就看到你盯著桌上的芥菜粥看。”打開煮有芥菜粥鍋子的蓋子，一陣熱騰騰的氣撲面而來，“我猜猜，你是不是覺得這粥不好吃？或是你想多吃，但是你的胃胃撐不住了？”拿大勺，打2勺粥這樣裝進碗裡，看碗裡的粥有半碗多一點。

“我是一個人吃飯，吃不下。”博康低下頭，看碗裡的粥，嘆氣。

“爸爸？”博誠言給鍋子蓋好蓋子，走出廚房。

“是啊，我是你爸爸，”博康落寞的說，“害怕寂寞的老男人。”這是不可逃避的事實。

博誠言聽到他這麼說，難過的走近他，將自己手裡的碗放在桌面上，空出雙手捏兩下他的肩膀，在以手掌撫摸他的肩膀，“親愛的，”他說的沒有錯，他的確是怕寂寞的老男人。但在博誠言眼裡，年齡不是問題，“你不要亂想好不好？”哄他開心的揉捏他。

“不亂想？我？可能嗎？”博康太清楚自己了，“有些事，有些問題，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

“不要說，”博誠言不是害怕知道，是害怕他說了會因爲這個而更傷心。

“你不想知道嗎？”博康擡頭看他。

“這種事，要是對你而言是一種壓力，你就和我說，要是這種事對你來說是一種傷害，那我就寧可你永遠不要說。”博誠言總是以他爲中心，只要他有所動，博誠言就會跟著，寸步不離。

“誠言。”博康突然轉身，害得博誠言手上一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博康就一把抱住他，“你好好哦。”將臉埋在他衣服裡。

博康微笑很深，擡手，用手掌輕輕摸摸他的頭，“一會，我們去小葉哥哥家玩吧。”

“怎麼？圓芯和你說什麼了嗎？”博康擡頭，知道他這爸爸一定是聽了兒子的意見。

“嗯，圓芯是有和我說要去葉茜泯家玩。”博康看著他的眼睛。

“你總這麼寵著他。”博康吃味了，“不得哦。”

我寵他？你說我寵他？乖乖，我也很寵你好不好？“還好了。”博誠言不敢說他。

“什麼還好，”博康不高興了，撒嬌道，“我不想你對他比對我好！”

“好好好……我得對你比他好。”博誠言就依他了。

“啊……不許你拿兒子和我比。”博康擰他的腰。

“哎呀！你……你怎麼又捏我？”博誠言無辜極了。

“誰叫你老這麼敷衍我。”博康嘟嘴巴。

博誠言笑嘻嘻，知道他不是有心和自己鬧變扭的，“對不起，老婆大人。”博誠言雙手各抓他一邊手，拉開，彎腰親吻他嘴嘟嘟的脣，“嗯……嚒……”親吻完，博誠言自己拉一張凳子過來，坐在他身邊。“我可以吃早點沒有？”鬆開自己抓著他的雙手。

“呵呵……”博康笑米米。“我以爲你不餓呢。”

“我怎麼可能不餓？”博誠言轉身面對桌子坐好，“你不知道剛纔我在奶奶那忍得有多痛苦，她要說不說的樣子，我這飢餓難耐的肚子，是想走，卻又不可以走的，等到她吃完粥，讓她想好，再和我說。”博誠言拿起碗裡的勺子，舀一勺子碗裡的粥，吃一口。

“誠言……難爲你了。”博康不想事情演變成這樣的。

“不難爲，”博誠言攪攪嘴裡的食物，嚥下去，“奶奶她並不生氣，只是她不能理解我和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好擔心，你和我的事曝光後會影響到我的前程。”再拿勺子舀一勺子碗裡的粥，“他說的這事，我不是沒想過，好的預測和壞的預測，結果，對我來說都一樣，所以，你不必和奶奶一樣爲我c心。”

博康定定看著博誠言的側臉，視乎在想著什麼的一言不發的呆呆看著他。

博誠言伸出舌頭，舔脣邊，滑一圈，收舌頭回來，“嗯，好味道，果然是鄉下的米、青菜、豬肉比城裡的好，嗯啊……好好吃哦。”博誠言還吃不夠的起身回廚房打一碗粥，再返回來坐回原來坐過的位置繼續吃，“爸，在這多住幾天是好事，多多吃這裡的無污染食物，有益身心健康，你說是不是？”

博康還是看著他，一言不發。

“爸，說真心的，我喜歡這裡，等我退休了，我們就來這養老，至於圓芯，我退休後，他必定可以獨立，然後成家，生子，而我們就每隔幾年到城裡探他一次，嗯……我想的這些都好長遠哦，”轉頭看他，“你說，我是不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