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的話,咱們除了改造這輛裝沙車以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楊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
“是的。”
李叔在一旁點了點頭。
說是遲那是快,楊凡雙手插肩,立刻上前查看,仔細打量了一圈。
也想過用塑料泡沫隔開,可鐵板和塑料泡沫之間升溫加熱的話會導(dǎo)致熔化,也不太適合。
目前要解決的問題,除了升溫以外,還有一個運輸路程的動盪。
只見其沉吟思考片刻,最後得出了一個選擇。
“對了,你說有沒有一種辦法就是,套上兩層隔水袋?”
聞言,按照楊凡所說的方法,李叔進行了設(shè)想,但隨後又搖了搖頭。
“你的想法是挺好的,不過兩層隔水袋同樣貼在一起,最後的結(jié)果還是一樣。”
一時之間,場面陷入了僵局何秀娟嘆了一口氣。
“小凡哥,要不然還是算了,反正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運魚的。”
“那怎麼能行?百分之四十的損耗可不少錢呢?”
楊凡一口拒絕。
隨後他又圍著裝沙車子逛了幾圈,用肉眼大致衡量了後箱的位置。
“我想到辦法了!”
楊凡腦袋閃過一計白光,隨即驚呼了一聲。
“什麼辦法?”
何秀娟有些期待,趕緊問了一句。
“咱們在鎮(zhèn)上找個木工,定製一個比裝沙車後箱略小木框,在木框外套一層防水袋用水隔開,在木框外再套一層防水袋,用來裝魚。”
楊凡思緒有條不紊地說道,只見其微微頓了頓,繼而又說道。
“除此之外,咱們再找點芭蕉葉,貼在後箱和外層隔水布的中間,頂上再蓋一層芭蕉葉,這樣一來除了木框以外,芭蕉葉遍地都有,也能夠大大的減少成本。”
聞言何秀娟和李叔紛紛相看一眼。
“對啊,咱們倆之前怎麼沒想到?”
李叔拍了拍腦門,楊凡所說確實是屬於可行之計。
“小凡哥,你也太棒了,我跟爹爹想了這麼久,都想不出來東西,沒想到你來鎮(zhèn)上逛一圈,就得出了結(jié)果!”
何秀娟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
楊凡低調(diào)地笑了笑,沒有多說話。
“哪有,你這明明是很厲害!”
……
說是遲那時快,銀煌魚快到出塘之際,不可耽誤太多。
告別李叔之後,正好兩個人來到鎮(zhèn)上,打算去街口末尾的木工加定製木框。
路過鎮(zhèn)上的網(wǎng)吧,餘光微微瞥了一眼,滿是一片烏煙瘴氣。
還有幾個看似像初中生的黃毛綠毛紅毛精神小夥,或蹲著,或倚牆,或站著,看上去流裡流氣。
大多是些初中生無所事事,在家裡混吃等死的人。
楊凡和何秀娟倒是不理會,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誰料,這幫精神小夥倒是來勁了!
“喂,你們兩個給我站著!”
精神小夥年紀不大,說話倒是十分衝,朝著楊凡何秀娟吼了一句之後,立刻跑了過來。
他們穿著拖鞋,卷著緊身褲腳,站得歪歪扭扭,脖子手臂上留了一些紋身。
“跟你說話沒聽到嗎?叫你站住,不聽話是不是?”
爲首一人,相對年紀較大,朝著楊凡不屑地吼道。
“哪來的小屁孩?趕緊給我讓開,不然我只好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這種不講禮貌的性子!”
楊凡翻了個白眼,估計這小屁孩兒得小他幾歲。
即便是抽菸的姿勢有些假裝老成,更有其中者,連聲帶都沒變,可卻故意裝成人。
“說誰不講禮貌,明明是你們兩個人鄙視我,少在這橫,網(wǎng)吧面前這塊地是我龍哥的天下!”
精神小夥裝腔作勢,電視上那套學得有模有樣。
龍哥?
楊凡憋不住,忍不住笑出了聲,揶揄了一句。
“你爸媽知道你叫龍哥嗎?”
“兄弟們你快看,這小子就在嘲笑我們!”
那人吼道,而他口中所謂的兄弟們,都是一幫初中生,身材瘦小像極了一隻只小猴。
“小屁孩兒,我現(xiàn)在不想動手,你們趕緊走,別攔著我的路。”
楊凡好言相勸,可惜小屁孩兒壓根不聽。
嚷嚷著要動手,蹲下身子往旁邊撿了一些木棍,正想動手之時,這些不遠處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大聲地嚷嚷著。
“覃雲(yún)龍你想死是不是?老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他媽你打架鬥毆,從學校裡輟學就算了,在家還不老實嗎?!”
幾個小屁孩往回一看,中年男人手裡拿著木棍,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頓時散作一盤沙!
“快跑快跑,覃雲(yún)龍他爸來了!”
而覃雲(yún)龍,想跑卻被中年男人叫住。
“你敢跑一個試試看,信不信明天就斷了你的上網(wǎng)錢!”
聽到這話,想起自己遊戲裡的晉級賽,覃雲(yún)龍硬生生地頓住了步伐。
看到這一幕,楊凡就覺得好笑,小孩子再橫,也抵不過父母手中的棍棒!
“爸,你別老說我,是他們先瞧不起我的。”
覃雲(yún)龍想告狀,誰料何秀娟正好和覃工認識。
“覃大叔。”
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哎呀,這不是何秀娟嗎?”
覃工笑了笑,趕緊扔下了棍子。
“是啊,正打算去找你呢,沒想到半路就碰到了。”
何秀娟說道。
說完之後,微微偏了偏腦袋,扭頭又對楊凡說道。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木工。”
真是好巧不巧,精神小夥的父親居然就是木工。
一看兩人和父親相識,覃雲(yún)龍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
話不多說,兩人一起來到了木工家。
“何秀娟啊,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東西需要定製嗎?”
覃工開口問了一句。
“確實是有東西要定製,這是我們先前設(shè)計的圖紙,還有量好的尺度。”
楊凡淡淡地說道,隨後從兜裡取出了先前在李叔那畫好的圖紙。
“我看看。”
覃工點了點頭。
他看這一行二十幾年,一眼便看出了圖紙所示的木框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能行嗎,覃大叔?”
何秀娟開口問了一句。
“當然行啊,這就是最簡單的木框,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難度,不過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麼要求嗎?”
覃工拍了拍胸口,語氣輕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