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母女也不用那麼客氣,畢竟大家也是鄰居,這小子從小在村裡長大,好不容易去城裡唸了個大學,回來幫咱們也是應該。”
老爺子 擺了擺手在一旁說道。
又待了一會兒,爺孫倆打算回家。
農村人感情質樸,不像城裡物慾橫流,最真摯的感謝便是家裡的農產品。
臨走前,耐不住何大娘的熱情,爺孫倆拎著兩條臘肉,手裡還捧著一罈剁辣椒和小鹹菜。
回到家,正好用臘肉剁辣椒小鹹菜,湊合湊合做了一桌菜。
飯桌上,老爺子作爲酒鬼,又喝了二兩酒。
楊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只見其跑到屋內,取出了提前調配好的茶。
“喝酒傷肝腎,勸你不喝酒比登天還難,所以我只好幫你調配了一副可以緩解肝臟解毒的茶,你待會吃完飯,喝完酒之後,記得喝一杯。”
他開口囑託了一句。
爺孫倆相依爲命,有時老爺子像極了老頑童,楊凡便照顧老爺子。
“行啊,你這小子還挺細心。”
老爺子笑聲爽朗。
“不過我還是得跟你說,別老是天天喝酒,不然再多的茶都救不回來。”
扒了一口米飯,楊凡沒好氣地說道,越說他越後悔之前給老爺子買酒。
“救不回來就救不回來,反正我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半截身子進黃土裡的人,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不過要是不快點享受生活的話,那錯過了,可真就是錯過了。”
老爺子瀟灑地說道,纔不在乎那一套對身體有害的理論。
“行行行,你說啥都行。”
楊凡說不過老爺子,便只好順著對方來。
又喝了一杯酒,老爺子發(fā)出了爽朗舒服的長嘆。
“對了,你這小子怎麼可能會有人蔘王?”
他開口問了一句。
“就……上次去鎮(zhèn)上買藥的時候,用藥方跟老闆換的。”
楊凡老老實實地說道。
“真的假的?人蔘王可不便宜,一個藥方就給你換了?”
老爺子摸摸鬍鬚,半信半疑地說道。
想來他這個孫子,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廢材!
“那不然呢?可能老闆腦子進水了吧?總而言之就是跟我換了。”
楊凡哭笑不得,也只能這麼解釋。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小子又幹了什麼壞事兒,纔有錢買人蔘王。”
老爺子放心地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xù)再多問。
“ 爺爺,除了這些以外……你就沒有其他想問我的東西嗎?”
楊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畢竟人蔘王可是十幾萬的價格,用在何來福身上,沒有半點酬勞,和直接扔錢沒什麼區(qū)別。
人性經不起考驗,自私乃人之常情。
“咋?你希望我問什麼?”
老爺子有些疑惑地擡起了頭,似乎真沒有什麼要問的東西。
“沒什麼沒什麼,沒有就好,我還以爲你會怪我,把人蔘王白白用了出去。”
楊凡擺了擺手,老爺子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人蔘王用在何大伯身上,怎麼能叫白白用出去,好歹也撿回了一條命,這草藥嘛,生來就是救人的。”
老爺子看淡世俗地說道。
在某些方面,譬如買菜砍價,他也很市儈,但到了正事上,並沒有斤斤計較的習慣。
“行啊,沒想到你老爺子平常不正經,居然有這麼高的領悟。”
楊凡在一旁感慨。
“你這叫什麼口氣,啥叫我不正經?我看你小子今天被誇之後飄了是不是?居然連你爺我的玩笑都敢開?”
老爺皺著眉頭,朝著楊凡不滿地說道,作勢便要動手,幸虧後者反應及時,趕緊多了過去。
“嘖嘖嘖,俗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楊凡趕緊伸出筷子,和老爺子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哼,誰叫你小子打趣我!”
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
楊凡自然深知,老爺子也沒真生氣,便接著得寸進尺,繼續(xù)開玩笑。
“對了,上次我跟你說的陽盛陰衰還記得嗎?”
一提這話,老爺子更是氣得從凳子上站了。
“你個小崽子,少跟我提陽盛陰衰!”
見狀,正好楊凡已吃飽,趕緊扔下碗筷,隔了一段距離。
“咋了嘛,現在您孫子我已經長大,您老也不必擔憂,等我掙了錢,正好您找個老太太,兩個人一起膩膩歪歪不是挺好?”
他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氣得老爺子端起板凳。
“少來,還膩膩歪歪,我看你小子腦袋裡就沒裝什麼好東西!”
“怎麼了?難道老爺子你不是男人嗎?”
揚帆變本加厲挑釁,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老爺子氣得不行,扛著板凳,生龍活虎地追了過去,小小的院子裡好生熱鬧!
……
由於何來福在家養(yǎng)病,何大娘便兼顧了照顧病人的責任。
如此一來,魚塘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便由楊凡和何秀娟一起管理。
這天,楊凡又煉化了一罐《催生素》,均勻地撒在魚塘之後,極大地增加了水中的養(yǎng)分。
兩人坐在魚塘邊的草頭上,休息片刻。
“小凡哥,我看這魚也快能出魚塘了。”
何秀娟探頭仔細打量了魚的情況,由她的經驗判斷,魚體不管是大小,還是從品相上來說,都已經快要達成了出塘的標準。
“我估摸著時間也快了。”
楊凡點了點頭,像是一下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他趕緊開口問了一句。
“秀娟,有件事差點忘記問你,平常魚全部出塘的時候,需要走大批量運輸時,你們都是用什麼方式運魚?”
此時,在魚成熟出塘之際,他得儘快解決運輸途中內耗的問題。
“基本上就是我爸去鎮(zhèn)上找認識的司機,開一輛裝沙的車子,套一層大的隔水布,再把水和魚一起放在裡面。”
何秀娟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嗯?就只有隔水布而已嗎?”
楊凡有些意外,於是又再次確認了一次。
“嗯,只有隔水布,除了這個法子,也沒有其他法子。”
何秀娟點了點頭,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絲無奈。
爲了路途損耗這件事情,她和父親也想了很多辦法,單單隔水布這個法子,也是能想到的最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