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白家的長女,總不可能一輩子,沒落在這種山溝溝的地方?!?
白老嚴肅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但是我目前不想離開,雖然只有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可我對黃泉村已經有了感情?!?
思考片刻之後,白雪堅定地回答。
不遠處的揚凡,自然是聽到了此番言論,眼裡劃過一絲驚訝之色。
雖貴爲千金,可白雪身上毫無半點夫家子女的嬌貴氣,這便是難能可貴。
“有感情又怎麼樣?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白老冷聲強調了一句。
“我不會一直留在這裡,但是我也不會馬上離開,我希望爺爺能夠尊重我的選擇?!?
白雪微微含首,也算是一種懇求。
看著白雪的姿態,白老臉上劃過一絲惻隱之心,過了一會兒之後,只見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更是看到白雪額頭上,那剛剛纔淤結成塊的血痂,最後也只能應允。
“罷了罷了,既然你執意留在黃泉村,那我也不再阻撓。”
他擺了擺手。
“謝謝爺爺。”
得到應允之後,白雪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
又聊了幾句,白老微微擡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揚凡,甚至朝著對方走了過來。
“小夥子,沒想到你的功夫和醫術都不錯?!?
他感慨了一句,對揚凡再也沒有輕視。
“不敢當,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也不過是略懂罷了?!?
揚凡搖了搖頭,謙虛地說道。
白老活了幾十年,自然是見慣了風雨,也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
以他的標準衡量,以揚凡的實力,絕對算得上是人上人。
卻不料對方擁有強勁實力,身上卻沒有半點傲氣,反倒是謙遜。
對此,白老心中頗爲滿意,更是讚賞地點了點頭。
“年輕人你實在是謙虛了,以你的實力,在九堰市絕對能擁有一席之地。”
他毫不誇張地說道。
“是嗎?”
對於白老所說,揚凡一點也不向往。
“那是自然,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九堰市發展。”
白老一邊說,一邊朝揚凡拋了橄欖枝。
對於橄欖枝,揚凡並不打算接。
“多謝白老賞識,只可惜我揚凡沒有大的野心,只願在這山間逍遙過一生?!?
他也不是傻子,九堰市名利場,阿諛奉承少不了,奸詐算計更是常態。
人人臉上戴著面具,琢磨著人情世故,追逐著金錢名利,在慾望的大坑裡,人生出千姿百態。
每每想到這,揚凡便打心底厭惡。
想起來,他更願留在這山水之間,逍遙地調戲著秀娟無憂無慮悶聲掙大錢。
“難道你不想獲得更多的錢嗎?”
白老心有不甘,更是循循善誘。
“錢乃身外之物,夠用即可。”
也不是沒窮過,揚凡對錢有渴望,但也不是那麼的渴望,不至於不顧一切手段。
“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白老的提拔都沒這個機會?”
林管家站在一旁,忍不住著急地說了一句。
“我揚凡不是什麼隨波逐流的人,也多謝白老的賞識。”
揚凡看了一眼林管家,隨即得體地說道。
“像你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白老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揚凡笑而不語,沒有繼續多說話。
白雪站在一旁,同樣有些吃驚,從小到大,她見慣了許多人巴結爺爺,卻是第一次見人,拒絕了爺爺的好意。
臨走之前。
林管家特意走上前,就以前的事情跟揚凡道歉。
“不好意思,楊先生,之前是我的不好,多有冒犯,希望你別介意?!?
想想林管家雙鬢鶴白,朝他一個晚輩道歉,揚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林管家你不用在意,退一萬步說,我揚凡也沒傷到什麼地方,反倒是你……應該是我給你道歉纔對?!?
揚凡看了一眼林管家身上的傷。
林管家臉上劃過一絲尷尬,最後也只能乾笑幾聲。
又見揚凡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鐵罐子。
此乃他閒來無事之時,利用後山上採來的藥材,自己調配的一則藥膏。
“此乃我獨門秘方藥膏,塗抹在傷筋動骨之處,或是淤血凝結之處,便可疏通,可幫助林管家早日恢復健康,也算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揚凡一邊說,一邊將藥膏遞給了林管家。
林管家有些意外,同時笑了笑,完全放下了對揚凡的偏見。
他輕輕扭開蓋子,鐵罐裡是綠色膏體,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味。
“多謝楊先生。”
方纔見過揚凡救治白雪,林管家自然是認同對方的意識,便如獲珍寶地將鐵罐子放在手心,真誠地道了一聲謝。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老一行人直接驅車離開了黃泉村。
此時,院子裡只剩下了揚凡和白雪。
“這一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白雪感激地握住揚凡的手。
經歷這件事情,她再次看向揚凡,眼中多了一絲莫名情愫。
她貴爲千金,心甘情願留下來,難道只是爲了不捨黃泉村,沒有其他理由?
其中到底如何,恐怕只有白雪自己知道。
“別說這種話,我幫你是應該的,且不論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退一萬步說醫者父母心,我總不可能見死不救?!?
揚凡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
“那我也得謝謝你,畢竟你救下我是事實,我可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人。”
白雪堅持地說。
楊凡挑了挑眉頭,忽然來了興致,只見他語氣輕佻,猛地靠近白雪。
伸出食指,細細摩擦在額頭上的傷,有了生肌面霜的作用,不過是半個小時,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既然白雪村長口口聲聲說報答,那我倒是很好奇,你打算怎麼報答?”
他一邊說一邊靠近。
每走進一步,白雪便後退一步,慢慢地被逼至了牆根。
雙手圈住的範圍,白雪無路可逃,大腦一片空白,不知事態爲何會發展如此?
“我……”
她說話支支吾吾,整張小臉紅了起來。
“怎麼?需要報恩的時候又說不出話了嗎?難不成方纔都是騙人?”
揚凡來了個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