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丹東山莊。
何秀娟還感覺像做夢一樣。
“小凡哥，按條賣行不行啊？太高了吧！”
“永遠不要問一個男人行不行。”楊凡口花花了一句，何秀娟又鬧了個大紅臉。
這貨急忙改口道：“行不行明天早上就知道了。但僅靠丹東山莊一家的銷量，肯定不能行。”
“那可怎麼辦？”何秀娟有些急了。
楊凡稍一沉思：“還是得進城賣。走，回去查查資料，明天進城。”
他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回家查了半天資料，鎖定了湖省的九堰市。
湖省是工業強省，九堰市則是湖省的工業強市，華夏有名的二汽集團便坐落在九堰市。
滔水鎮地處河省南陰市邊陲，屬於湖、河、陝三省交界處，有著一腳踏三省的美譽；距九堰市不足一百五十公里，比所屬的南陰市還近。
除了九堰市整體富裕，楊凡還鎖定了三家海鮮酒樓，和一家名叫康永樂的大型連鎖超市。
康永樂超市有一百多家分店，遍佈九堰市轄區五縣一市，和這樣的銷售航母搭上線，兩千斤銀煌魚分分鐘賣完。
途經龍泉村前往九堰市的班車，每天只有一趟，早上六點發車。
第二天，楊凡和何秀娟起早用魚箱裝起四條銀煌魚，在路口等車。
客車到後，售票員告知：長途只能再坐一個人，湖省查車很嚴，超載一個罰款2000，說什麼不敢多載乘客。
最終，楊凡在何秀娟那依依不捨的目光中，獨自踏上旅途。
剛出河省地界，楊凡的手機響了，趙明海打來的。
“老弟，你那藥粥真神！昨晚老哥我舉了，延時60倍，可把你嫂子高興壞了。”
電話剛接通，趙明海便迫不及待報喜，關係也拉近了許多。
楊凡有些愣神，60倍啊！即便他原來只能堅持3分鐘，60倍也是3個鐘啊！
這還是人嗎？藥效也太強悍了。
“趙哥，嫂子沒事吧？”楊凡學醫出身，知道過猶不及，委婉地問了一句。
“沒事，好著呢！呃……”悟出楊凡話裡的意思，趙明海語塞了一下，略顯尷尬道：“老哥我以前只能堅持3秒，昨晚堅持了整整3分鐘。”
“咳……咳……”楊凡在電話這頭劇烈咳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就某國的GDP似的，一年就是百分之好幾十的增長，實在是基數小哇。
“你就別笑老哥了，等你到我這個年齡就知道心裡苦了。”
“好，不笑了；趙哥不會是專門打電話給我報喜吧！”楊凡半開玩笑道。
“那不能，我再跟你定10條銀煌魚。”
聽到這個數字，楊凡直接笑不出來了，塘裡還有近四千條魚，一天十條，賣到明年今天也賣不完。
“老弟你別嫌少，這不是剛試水嗎？從今天起，我就重點推薦銀煌魚藥粥；我還有幾個老朋友，也有不舉的毛病，也讓他們喝粥；後面肯定會大賣的。”
楊凡清楚，趙明海是體驗到效果了，而且有利可圖，纔會這麼賣力。
“那就謝謝趙哥了，我這就安排人給你送過去。”
“喝銀煌魚藥粥確實比吃補品強得多，美味、滋補、見效快，尤其適合中老年朋友。”
閒聊了兩句，掛完電話，楊凡立馬聯繫何秀娟送貨。
雖然只要十條，但也是一個良好開端，把父女倆高興了好一陣。
九堰市屬於山城，道路崎嶇，到站時已經快上午十點了。
一看魚箱，好傢伙，四條魚死了倆。
楊凡皺眉，這運輸也是個問題。
辨別方位，他先到了一家名叫東澳魚港的高級酒樓。
看著滿是豪車的停車場，楊凡感覺自己來對地方了。
門口站著四位身穿紅色旗袍，身材婀娜多姿的高挑美女；
旗袍開叉到大腿，白花花一片。
“歡迎光臨！”楊凡剛一靠近，她們便低頭鞠躬齊聲招呼，最前面的還甜甜問了句：“請問先生幾位？”
非禮勿視，香風撲面，太熱情了。
楊凡略顯尷尬地摸了下鼻子：“我找你們採購經理。”
其中一位美女拿出對講機：“採購部，陳經理在不在？麻煩出來一下，有人找。”
很快，一個油膩中年從裡邊走了出來，看到楊凡手上的魚箱便皺起了眉頭。
“來推銷的？我們有固定進貨渠道，不考慮其它家。”
“我這是用泉水養殖的銀煌魚，味道鮮美，而且……。”
“泉水養殖？你走錯地方了吧！我們的招牌是海鮮。”
“我……”
“你走吧！不用浪費口水，我們是不可能自砸招牌，降低檔次用河鮮的。”
三句話把楊凡打發了，中年轉身離去。
無奈，楊凡只好對其後背，大聲喊出殺招：“我這銀煌魚可以煲藥膳粥，特別是在中老年男性不舉這塊，有很好的功效。”
“迎賓，讓保安把他轟出去！”
……
唉！真是次失敗的推銷。
楊凡瞬間感覺小姐姐們的腿不美了，身材也不婀娜多姿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調整好心態，他又打車去了第二家酒樓，結果剛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第三家酒樓，採購經理是位五十多歲的大姐。
說明來意，大姐把他帶進辦公室，倒上一杯水，讓他坐下慢慢說。
楊凡那叫一個受寵若驚。
等他仔仔細細把銀煌魚介紹了一遍，大姐媚眼一拋：“弟弟的聲音真好聽，你繼續！”
“……”楊凡只得硬著頭皮把銀煌魚藥膳粥講了一遍，本來他挺不好意思在女性面前提壯陽功效的，結果看到大姐兩眼放光。
他心中一喜，心說苦盡甘來，終於遇到識貨的主了。
“弟弟，那藥膳粥真有你說得那麼好嗎？我咋那麼不相信呢？”
“……”楊凡再次語塞，如果是位男士，他大可說你喝兩次試試就知道了。
但現在對面坐的是位大姐，還不知道人家有沒有老公，生活和不和諧，這讓他怎麼講。
“要不，你把這四條魚全煮成藥膳粥喝了，晚上先給姐姐免費體驗一下效果？”
大姐再次開口，楊凡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提起魚箱落荒而逃。
麻麻咪吖，這便是傳說中的潛規則吧？
把握最大的三家高級酒樓，均以失敗而告終，四條銀煌魚也全部掛了。
推銷太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