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魏蕭並不是一個吃貨,對食物一向沒有太高的要求,這樣的早餐雖然簡陋卻根本擋不住他的食慾。拿起這些吃的,魏蕭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把吃的放到茶幾上,打開電視。
首先,自然是看新聞。自打從國安部逃出來,魏蕭還一直沒有看過電視,也就不知道現在國家對自己的通緝達到了什麼程度,他需要了解一下。
打開電視後,魏蕭邊吃東西邊看,之後又調了幾個臺,重點是每個頻道的新聞。魏蕭發現幾乎每個頻道的新聞節目,都會報道通緝自己的消息,時長爲半鐘左右,而且報道的格式一模一樣,都是一張通緝令,上附魏蕭的正面照片,下面是詳細的通緝信息,就連旁白的播音員語音都完全相同。應該是廣電之類的部門下發的命令,各級地電視臺遵照執行。
不過,雖然每個電視臺的新聞頻道都有報道,但在具體信息上卻存在一個的問題:只說魏蕭是一個重要的危害國家安全的犯人,沒有說出具體的犯罪事實,也就是有關部門原打算讓魏蕭背的劫持伊拉克總統這個黑鍋,沒有絲毫提及。
魏蕭稍稍想了一想,很快苦笑釋然:目前有關部門還沒有確切的情報證實伊拉克總統已經死亡,(鄒殿英得知的伊拉克總統被劫持到中東的消息來自於他私人的絕密渠道,不到必要情況下他不打算向外界公開),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好直接就把打算扣到魏蕭頭上的劫持伊拉克總統的罪名公佈出來,否則萬一伊拉克總統沒死呢,豈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儘管如此,有關部門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魏蕭抓到,到時候就算伊拉克總統沒死,不能給魏蕭扣上劫持伊拉克總統的罪名,也可以以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將魏蕭處死;反正魏蕭是死刑犯,換個死刑的罪名而已。至於到底危害了國傢什麼安全,那可就是機密,無可奉告了。
調了會臺,確定每個省級電視臺的新聞節目都在插播自己的通緝令,魏蕭也就放心了。不然心裡老是惦記著是回事,不知道自己現在暴露在公衆視野下有多危險。
關了電視節目,轉換成AV頻道,打開DVD,從韓秀媚租回來的三十多張碟片中找了一陣,找到幾個戰爭電影的碟片,放進DVD裡。再從冰箱裡取出冰鎮飲料,邊喝邊看。
中午繼續吃的麪包、榨菜、雞肉火腿腸,到傍晚韓秀媚下班的時候,魏蕭看了三部戰爭電影,這一天下來過得也是挺快的。
韓秀媚今天買了排骨、裡脊肉、大黃花魚和對蝦等價格都比較貴的菜,一進門就高興地說早上和中午這兩頓讓魏蕭受苦了,晚上這頓好好嚐嚐她的手藝。魏蕭看到她買的這些菜,粗略估計得二三百塊錢,就說不必這麼破費,隨便弄些家常菜吃就行了。韓秀媚卻不依,一副小女人似的任性,用鍋鏟比劃著要魏蕭不許多嘴,只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著自己把飯菜做好來吃就是了。
搞得魏蕭只能無奈搖頭,心中暗歎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昨天還跟自己規規矩矩的呢,自己說什麼就聽什麼;一天的功夫,不,應該是一夜的功夫,就
大變活人,“不聽”自己的了。
只好在沙發上坐下,繼續看電影。期間魏蕭看韓秀媚一個人在廚房忙,想去打個下手,韓秀媚每次都是把魏蕭從廚房裡推出來。
“乖乖坐在沙發上,別打擾我做飯,笨手笨腳的!”說著,還白了魏蕭一眼。
魏蕭只好聽話地坐在沙發上,等著韓秀媚叫自己開飯。
忙碌了一個多小時,飯終於做好了;不對,應該說是菜終於做好了。飯就用電飯鍋淘完米插上電就行了,關鍵是做菜用的時間長,一共四個菜,分別是糖醋排骨,椒鹽裡脊,紅燒黃花魚,白灼對蝦,往餐桌上一放,頓時香飄滿屋,聞著就讓人直流口水。
菜端上來之後,韓秀媚招呼魏蕭吃飯,魏蕭連忙走了過去在餐桌邊坐下,剛要拿筷,韓秀媚突然叫道:“哎呀,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說完,連忙打開屋門跑了出去。
魏蕭莫名其妙地看著餐桌上的美食咽口水,也不知道韓秀媚忘了什麼重要的事,趕在這個功夫跑了出去。等了十來分鐘,韓秀媚氣喘吁吁地開門回來了,手裡拎著六瓶裝的一箱啤酒。
魏蕭一看,連忙過去把啤酒接了過來。對啊,這麼好的菜沒有酒怎麼行,果然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接下來,兩人面對面坐下,魏蕭啓開啤酒給兩人都倒滿。韓秀媚其實不喝啤酒,但爲了助興也好勉強陪魏蕭喝一杯,隨後,兩人就開始動筷,邊喝邊吃邊聊。
這種小紙箱裝的啤酒,容量很少,就算六瓶全喝下去魏蕭也不會醉。但是,當魏蕭喝完四瓶想取第五瓶的時候,韓秀媚就不讓他喝了,魏蕭奇怪地問爲啥,韓秀媚臉紅著不說,反正就是按著魏蕭拎起啤酒瓶的手不讓魏蕭喝。
兩人的手抓在一起,熱量通過皮膚互相傳遞,看著韓秀媚嬌羞紅潤的臉頰,魏蕭突然間就明白爲什麼了:擔心自己喝多了,影響那方面的能力。
這也怪不得韓秀媚貪心,她都一年左右沒讓男人碰過了,突然上天給他安排了魏蕭這麼一個精壯男人,欣喜快樂之餘,自然是想要更多地索取。
便笑著放下啤酒,把碗遞給韓秀媚,爲自己盛飯。
這頓飯吃了近一個小時,兩人聊了很多,天南地北,從小到大,各種人聞趣事,不時逗得韓秀媚咯咯笑個不停。搞得魏蕭禁不住納悶: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啊,有那麼好笑嗎?
其實,當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時,共處時的心情就會變得非常好,也就是開心。就算男人講的話很平俗,女人也會微笑著伶聽,若是稍有一點趣味,自然就會笑起來。
之後,收拾桌子。這一次魏蕭執意要幫忙,韓秀媚終於不再把魏蕭推出廚房,兩人一起忙碌了一陣,又先後洗過澡,最後一起回到主臥室。
主臥室的牆上也有一部屏幕小一些的液晶電視,打開電視後,兩人就靠著牀頭,依偎在一起。雖然兩人都在看著電視屏幕,但明顯心不在焉,依偎了一會兒,兩人就翻轉過身,兩片火熱的嘴脣很快貼在一起。
當兩人身上
的遮攔漸去,就要正式開始旖旎之旅時,韓秀媚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道:“等一下。”
說完,韓秀媚下牀,出了臥室,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回來,手裡拿著一板避孕藥和水杯。
魏蕭疑惑道:“你沒上節育環嗎?”
在華夏,由於生育政策,生育過的女人基本上都會放置節育環,達到長期避孕的目的。
韓秀媚搖了搖頭:“我身體過敏,不能上那個。而且我最近正是危險期。”
魏蕭哦了一聲,隨後有些歉意地道:“昨天不知道你的情況,又沒有安全套,不然……”
魏蕭攤了一下手,意思很明顯。
怎知韓秀媚卻是微微一笑:“其實,牀頭櫃裡有安全套。”
說著,韓秀媚還朝牀頭櫃看了一眼,魏蕭順著她的眼神拉開牀頭櫃抽屜一看,裡面果然有半聯安全套。
這下魏蕭又不明白了:“那你昨天爲什麼不回來取呢?”
韓秀媚頓時臉就紅了,白了魏蕭一眼:“你說呢?”
魏蕭被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對已經吃完藥上牀的韓秀媚道:“我說什麼?我是在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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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秀媚的臉更紅了,沒好氣地用手指戳了一下魏蕭的額頭:“你笨死了!”
這一下可真是把魏蕭戳得雲裡霧裡,皺著眉頭想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笨在哪了。回頭看了一眼放在牀頭櫃上的避孕藥,再一想明明抽屜裡有安全套,而且是剩下的半聯,但韓秀媚卻故意買避孕藥吃。
瞬間,魏蕭終於明白自己“笨”在哪了。
扭回頭,魏蕭看著仍然紅著臉,不好意思和他對視的韓秀媚,良久才說道:“你對我真好。”
韓秀媚不勝嬌羞地回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說完,連忙鑽進魏蕭懷裡。
接下來,一幅香豔的畫面在這個臥室裡開始上演。
……
一連在韓秀媚家住了五天,終於到了和鄒殿英的線人聯繫的時候了。
頭天下午,魏蕭就和這個線人聯繫上了,報上暗號後,對方表示今天凌晨兩點,在海邊的某處地點見面。
於是,這天晚上,魏蕭和韓秀媚自然是免不了臨別前的最後溫存。事後,韓秀媚一聲不響地枕著魏蕭寬厚的胸膛,雖然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心中卻是萬般難捨。
感覺到韓秀媚有眼淚流到自己的胸膛上了,魏蕭沒說什麼,默默地用手爲韓秀媚擦著眼睛。兩人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直到昏昏沉沉睡去。
零點三十分,白天已經睡得很充足的魏蕭,早早就醒了,輕輕地把伏在自己胸膛上的韓秀媚挪到旁邊的枕頭上,下牀穿衣。
出了臥室,輕輕帶上門,從兜裡把那五千塊錢掏出來,拿出一大半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之後,魏蕭打開房門,剛要出去,臥室的門這個時候打開了,韓秀媚站在門邊,眼睛裡淚光閃動。
抽噎了一下,韓秀媚努力保持著聲調不變聲,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