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休整的莫憶兒神清氣爽,她起身後聞著早春清新的空氣,心情越加的舒爽起來。
這樣浪漫的趕著路,幾日後終於到了淌崖部落的山洞。剛一降落,就有淌崖部落放哨的男人發現了他們,因爲莫憶兒和小絨球都來過淌崖部落多次,而且他們長得太出衆,只一眼,放哨的男人就認出了他們。然後大聲嚷嚷著向絲特拉的山洞跑去:“首領,首領,莫憶兒來了。”
莫憶兒和小絨球對視一眼,再往山洞看的時候,絲特拉已經和一個男人從她的山洞走了出來。
絲特拉穿著一件虎皮衣服,原本長長直順的黑髮有些蓬亂,眼底青黑,某種帶有疲憊之色。但見到莫憶兒還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莫憶兒,你來了,”
“嗯,”莫憶兒也對著絲特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絲特拉和小絨球只是相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並沒有過多的言語。
此刻,莫憶兒注意到絲特拉身邊的那個男人,他很年輕,似乎比幡戈還要小上幾歲。但面容白淨,雙眼狹長帶有水光,似是剛剛哭過一般。只是,這樣帶淚的水眸更讓這個男人增添了幾許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絲特拉彷彿看出莫憶兒注意到了她身邊的男人,神情有些尷尬,待她把莫憶兒和小絨球請到她的山洞裡之後,她才介紹道:“莫憶兒,這個是連噠,我們部落的男人。”
連噠。這不就是上次絲末拉提過的那個男人。以前來了幾次,怎麼沒見過呢。如果見過,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男人,莫憶兒不可能不記得纔對。
連噠衝著莫憶兒笑了笑,剛剛的神色全然不在,此刻他大方得體,氣質卓越。“莫憶兒,你好,早就聽部落裡的人提到過你,這次終於見到你了。”
“連噠,你好,”莫憶兒也問候他,聽他的話便知道,他們真的是沒見過。難道莫憶兒來了幾次,他都沒在部落裡嗎 。
“連噠,你去做事吧,”剛進來沒一會兒,絲特拉就讓連噠去做事,顯然是不想讓他在這裡。
連噠聞言,眼神頗爲幽怨的看了絲特拉一眼,然後對著莫憶兒和小絨球笑著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山洞。
他的離開,絲特拉明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莫憶兒,我阿兄和阿父他們還好嗎。”
“你放心,他們都很好,部落的族人也都很好。他們也很想念你們,”絲特拉沒有談連噠的意思,莫憶兒索性也不說什麼,和她寒暄起來。
“這就好,”絲特拉說著,卻並沒有聽到親人過得好的那種開心,讓莫憶兒覺得她有事情。可看眼前的狀況,戰爭應該還沒打響啊,她爲什麼不高興呢。
不等莫憶兒問出聲,絲特拉就自己開口講了出來。“莫憶兒,現在整個部落聯盟都一片混亂。坎內部落投靠外來部落,海姆部落被外來部落佔領,我們現在想換個鹽巴都難。”
“啊。”坎內部落投靠外來部落這個不意外,意外的是海姆部落被佔領。不過,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鹽巴是每個部落的必需品,這個外來部落的首領也是個有頭腦的,否則怎麼會想到去佔領海姆部落呢。“那海森首領是怎麼說的。他沒有反抗嗎。”
“怎麼沒有,可外部落的人太多,海姆部落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當時泥巴部落的泥卡也在,爲了泰梨莎還被砍掉了一隻手呢,”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莫憶兒驚呆了,泥卡和泰梨莎不是分開了嗎。怎麼泥卡又會在海姆部落。看來他是真的非常喜歡泰梨莎了。
“這還是發生在大雪之前的事情呢,我也是從連噠那裡知道的,泰梨莎之前不是給泥卡生了個孩子嗎,泥卡很是喜愛那個孩子,其實他心裡也是想著泰梨莎的,就在大雪之前帶著孩子去看泰梨莎。誰知道巧逢外來部落進攻,泥卡自然站在海姆部落的一邊。外來部落有一個男人也看中了泰梨莎,當時就拉著她去樹林裡面交 配,泥卡知道了很生氣,和他們打了起來。泥卡也是個厲害的男人呢,殺死了三個外來部落的人,後來被砍斷了一隻手。”絲特拉八卦的說著,做爲一個女人,都喜歡一些八卦的事情。
“殺死了三個 。那外來部落的人怎麼會放過他。”
“這……我也不知道。看來,事情太過複雜了。我也想不明白了,總之海姆部落的人死了幾個,還有一些躲起來了。但是泰梨莎現在卻在外來部落一個小首領的身邊。”
“她投靠外來部落了。”
絲特拉搖搖頭,泰梨莎和外來部落的男人在一起,並不表示她投靠了外來部落,在這個時期,女人屬於弱者,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強壯的男人要她,她就只能服從,否則就只有去死。
“你這裡還安全嗎。”莫憶兒見絲特拉的山洞還如以前一般,便試探性的問。
“暫時沒什麼危險,可是,外來部落不會就這麼算了,看來,戰爭不遠了。”絲特拉悠悠的說著,最近爲了這件事情她吃不下,睡不著的。每天安排族人們輪番放哨。還要絞盡腦汁佈置防線,可這個時期連最幾本的鐵器都沒有,陷阱什麼的他們更是不會。那防線不過是人在戒備而已,了不起準備一些石頭進攻,便沒有再好的主意了。
“別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絲特拉喃喃重複著莫憶兒的話,的確這話十分有道理,讓她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又道:“莫憶兒,多虧了你肯收留部落的女人和老人們,否則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絲特拉真誠的道謝,這個大冷天因爲女人和老人們不在山洞,所以他們的食物完全夠吃,部落的男人狀態十分好,莫憶兒算是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說這些做什麼,誰讓你阿兄是我的男人呢。他的族人便是我的族人。”莫憶兒拍了拍絲特拉的肩膀,她比上一次見到消瘦了許多,看來是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