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阿麼喀就已經在蟲窩中住了三天三夜。這期間,慕容還是十分的謹慎,但阿麼喀什麼引人懷疑的事情都沒有做,慕容終究對他多了幾分信任。
而阿麼喀也摸到了慕容的生活規律,他通常是天明醒來起身,親自到植物地查看一番,然後控制沖人們去植物地採摘葉子。而蟲人衆多,植物地有限,並不需要所有的蟲人採摘。那麼,其他的蟲人就會被分發出一種藥粉,沿著植物地周圍撒上。慕容說,這些藥粉能讓蛇蟲鼠蟻在正常情況下不會踏足植物地。
也就是說,還會有不正常的情況,就比如那天蛇蟲鼠蟻們被小絨球給驚嚇到。
除此之外,沖人們還會踏足蛇蟲鼠蟻羣中,這個時候就會有蛇蟲鼠蟻不開眼的上前來纏鬥。而蟲人們只需要捕捉一些回來當作食物即可。通常捕捉的都是個頭不大的,也是實力不強的來當作食物。而那些特別強壯的蛇蟲鼠蟻會被慕容特意留心並且劃分出區域,不許蟲人們過去。蟲人非常的聽從慕容的話,簡直就變成了他的傀儡,不會說話,偶爾因爲一些事情只會發出單音節的吼叫。
更多的時候,蟲人們都躲在山洞陰暗的角落,擁擠在一起休息。
慕容在整個白天會非常忙碌,但因爲阿麼喀來投奔他了,所以他多少會抽出一些時間給他這個阿兄。大多都是在炫耀自己‘成就’,還有就是讓阿麼喀也來幫他做一些事情。
他還勸說阿麼喀:“阿兄,我有一種蟲子,它進入你身體後會讓你容顏不老,身體強壯。非常的厲害,不如給你一些吧。”這種蟲子如當初慕容給堯女和棲早的那種,但是進化版的,實力更強。
阿麼喀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勉強的笑了笑:“我考慮一下,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十分喜歡這個。”
阿麼喀實話實說,慕容並沒有生氣,因爲他知道正常的人都接受不了這個。而且從小阿麼喀就表示反對他研究這些東西,阿麼喀現在同意了,他纔會懷疑呢。
期間,慕容十分主意阿麼喀隨身攜帶的東西,尤其盯住莫憶兒所說的符紙。然而慕容對於這些非常的隱蔽,阿麼喀沒有絲毫的線索。他表面淡定,什麼都不做,其實心裡急的很。
又是一餐蛇宴之後,阿麼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日子可真是愜意,以前忙來忙去,真是不知道爲了什麼。阿弟,早知道我就把部落交給你,自己享福了。”
“阿兄,你真的這麼想,”慕容吞下最後一口蛇肉,舔了舔脣角,又用獸皮遮住自己的臉問。
“當然了,奔波這麼多年,我也是累了。只是現在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唉。”阿麼喀感嘆,半真半假的說著。
“哈哈哈,阿兄原來是想女人了。你跟在莫憶兒身邊那麼久,嚐到她的滋味沒有,要說啊,這個女人要是聽話點兒,養在身邊也不錯。”說道這裡,慕容吞了口口水,要知道,他也許久沒有女人了。實在有需求的時候,會抓住一個蟲人發泄一番。但他骨子裡畢竟是人,還是喜歡女人一點兒。(哈哈,重口味了一點兒,而且這些蟲人都是男人煉製的呢。)
阿麼喀心裡很不高興,他不喜歡慕容用這種腔調討論莫憶兒。只是,他什麼都不能說。
他的沉默讓慕容又哈哈大笑起來:“阿兄,不會這麼久了,你連這女人一次都沒有得到吧,嘖嘖嘖,以前部落裡的女人可是都喜歡你呢。”現在,慕容更願意說一些讓阿麼喀不舒服的事情。“阿兄,我要是你,就直接撲倒交配再說。她還能拿你怎樣,哈哈……”
“阿弟,不提她。你只說我們部落現在的族人都成了這個模樣,以後要如何繁衍後人呢,”
慕容收斂了笑容,卻是洋洋自得:“我們不需要繁衍後人,我和這些族人是永生的。所以阿兄,我勸你收下我的蟲子,以後你也會永生的。”當然,想要永生就只能變成蟲人。慕容不介意把死之前的阿麼喀煉製成蟲人。但現在 他很寂寞,還是需要阿麼喀的陪伴呢。
“永生,真的可以,”阿麼喀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其實心底是真的感覺很驚悚。要知道,在正常的原始人心中,人老了就是要死去,這才實在正常的規則,而什麼永生,那是會違背神靈的。
“當然可以了,阿兄,你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了。難道還對我的能力有所懷疑嗎,”慕容真的是不太高興,他還是喜歡被阿麼喀誇獎。
“不,不懷疑。我只是太高興了。”
“哈哈,阿兄,你也很有本事,我們兄弟合作,這個世界早晚是我們的。到時候我把莫憶兒抓回來送給你,哈哈哈……”慕容說著,心中想著他是可以把莫憶兒送給阿麼喀,但前提他要先玩過,玩膩了之後在把莫憶兒的血肉吃掉,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呵呵。”阿麼喀乾笑了兩聲,如果他能得知莫憶兒心中所想,恐怕這會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最近這三日,彩翎兒在植物地裡啄著雜草的籽兒來吃,偶爾也會吃幾隻蟲子。對於它來說,這是葷菜。不過,彩翎兒和彩蛋兒一直是更喜歡吃素的。但沒辦法,植物地有限,草籽也有限,必須要配合著葷腥來填肚子。
阿麼喀爲了不讓慕容起疑心,除了一把破損的竹刺之外什麼都沒帶回來。更別說給彩翎兒打牙祭的東西了,鬧得彩翎兒很是不高興。正好藉此機會,他對慕容說:“阿弟,這鳥兒最近沒吃好,要造反啊。附近沒有什麼地方有草籽之類的嗎,”他是想詢問一下,會不會有幸存的土地沒有被蛇蟲鼠蟻毀掉佔據。
“沒有,它敢造反就殺了吃掉。”每天吃蛇蟲鼠蟻,慕容也有些膩了,正想換口味。
“別,我廢了那麼多的力氣才能讓它爲我所用,這可不行。”阿麼喀斷然拒絕了。
“還捨不得,切……”慕容又不高興了:“你不是還有白狼嗎,而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了,棕狼……唉。”說起來,慕容還是十分捨不得棕狼的。然而,他更捨不得的是那隻兇猛的兇獸,給他帶來了許多的好處。但他現在不能提,可是他和兇獸聯手弄得阿麼喀差點兒沒命。他和阿麼喀是兄弟,阿麼喀可以選擇遺忘這件事,但那兇獸就是一畜生,聰明的他不會提起來。
“沒關係,以後總會遇到適合的坐騎的。不如我們去人臉山腳下碰碰運氣,”阿麼喀非常‘好心’的提議。
慕容連忙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離開。”他可不敢放鬆警惕,這植物地對他來說就是命根子呢。
阿麼喀琢磨著慕容的話,卻沒有再多詢問,怕引起他的懷疑。聰明的阿麼喀懂得循序漸進,把這個度掌握的十分的好。
與此同時,大山部落領地範圍外邊緣的大蟒蛇有些不安分起來。
連續兩日,小炎姿抽時間來看它一眼,它都沒有在以前休息的地方。這讓小炎姿不放心起來,不顧小黑的勸阻,執意留下來要見大蟒蛇一面。
大約傍晚的時候,才見大蟒蛇從大山部落的方向遊弋回來。小炎姿和大蟒蛇玩耍了一會兒,纔回去休息。小黑一直跟在小炎姿身邊,冷眼看著大蟒蛇,然後回去後就把這情況告訴了莫憶兒。
莫憶兒心裡一驚,和大家討論:“莫不是慕容使了什麼法子在召喚大蟒蛇,這附近的蛇蟲鼠蟻不也都被他弄進大山部落領地內了,”
“很有可能,但大蟒蛇爲什麼又回來了,難道是它有了靈性,”有人猜測。
“這個說不準。不如明日我偷偷跟去看看。”小絨球提議。
“好,我們一起去。”莫憶兒把彩翎兒借給了阿麼喀,自己則只能和小絨球同飛了。
於是天還沒亮,莫憶兒和小絨球就前去盯大蟒蛇的梢了。大蟒蛇還在休息,大概上午十點多左右,大蟒蛇才慢慢悠悠的擡起腦袋,在附近捉了只野雞吞下之後才往大山部落方向遊弋而去。
莫憶兒他們一直在不遠處的樹上,因爲這蟒蛇警惕性也頗高,他們並沒有太靠近,而是藉助繁密的樹枝遮掩自己,然後再收斂自己的氣息。
大蟒蛇果然沒有發現他們,而是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它沿著叢林慢慢靠近大山部落,很警惕的樣子。跟了一陣,莫憶兒小聲道:“看樣子不是被召喚,這蟒蛇很有自己的主意呢。”
“嗯,我也這麼覺得。”小絨球感官敏銳,他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波動。如果慕容用什麼方法召喚附近的蛇蟲鼠蟻,敏銳的他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這麼說,這蟒蛇有自己的貓膩,它可是聰明的很呢。爲什麼要接近小炎姿,”莫憶兒問出來,但小絨球沉默著,她也知道,小絨球並沒有辦法來給她答案。只能讓時間來驗證一切,來查探大蟒蛇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