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站在了安全的範(fàn)圍內(nèi),並沒有太過親近蟒蛇,因爲(wèi)他能感覺到蟒蛇雖然不會傷害他,但也不會與他親近。
之後,雪白也走到了白雪的身邊,對蟒蛇表現(xiàn)了友好的態(tài)度。
只是,蟒蛇從頭至尾,對於莫憶兒和小絨球的關(guān)注度都很高。見它如此,小炎姿非常期待的看著莫憶兒和小絨球,道:“阿母,阿父,你們不過來嗎。”
‘見鬼,我們爲(wèi)什麼要過去。’莫憶兒在心裡腹誹,面上卻維持淡定的回答:“不了,只要確定它不會攻擊族人們就可以。但不要讓它離族人們太近。”
小絨球也點(diǎn)頭,他也是這個想法。
莫憶兒和小絨球的態(tài)度讓小炎姿微微有些失望,但她不是個強(qiáng)人所難的孩子,片刻之後就興高采烈的和大蟒蛇往附近尋找它能住下的地方去了。
而莫憶兒和小絨球,白雪、雪白他們沒有馬上回到族人那邊,而是在原地討論起來。莫憶兒再次提出她的疑問:“白雪,你真的能肯定這條蟒蛇不會攻擊我們嗎?!?
“不會,除非有人做了什麼事情惹怒它?!睂秳游铮籽┖苁遣t解,尤其這種有靈性的動物,就如同彩翎兒、彩蛋兒、白狼、大黑之流。在白雪的意識裡面,有些動物比有些人類要可愛許多了,如大黑就比慕容可愛無數(shù)倍。
“可它爲(wèi)什麼要離開自己的地盤跟著小炎姿來到這裡呢。”
莫憶兒想不明白,其他人也想不明白。
衆(zhòng)人爲(wèi)這個問題沉默了一小會兒,又直接跳到了下一個話題。這次是雪白說出的:“莫憶兒首領(lǐng),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了,小炎姿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不會給任何生物傷害她的可能。要相信她身體本身的直覺。”
這個信奉神靈的年代,人類對自己的直覺也是很崇尚的。
小絨球想了想,也覺得雪白說的對:“莫憶兒,的確是這樣。就算這隻大蟒蛇真的襲擊小炎姿,小炎姿也未必會吃虧。”他金獅一族和人族的後代,自然是最最神奇的存在,小絨球有這個自信。
“那好吧,我知道了。你們別一直勸我了,研究正事兒要緊。這蟒蛇就一直住在我們附近嗎。還是以後說通小炎姿,另外找地方安置它,以後總不能帶回部落居住地去吧,那族人們會沒有安全感的?!?
“有何不可呢。大黑不就是在我們附近嗎。而且我們需要它的時候還可以呼喚它來幫忙?!?
“大黑不一樣,大黑是從小就和你們認(rèn)識的,這蟒蛇以前可和我們沒親近過?!焙螞r,她莫憶兒不太喜歡蛇類啊。
“這倒也是,不過,不知道這條蟒蛇以前是不是有主人。讓小炎姿慢慢和它交流一下,最好能問出來?!?
“也好。其他事情,以後在決定吧?!蹦獞泝河行o奈,有些鬱悶,好像一牽扯到和小炎姿有關(guān)的問題,許多人就會和她的觀點(diǎn)不同。也不是她溺愛孩子,只是她人生的前許多年都是在地球正常生活過來的,他們是不會明白自己的。
至於其他的事情,她說的話幾乎不會有人反駁,可關(guān)於小炎姿的事情,似乎他們一定要表達(dá)一下和自己不同的看法。她的情緒不由得低落起來,但她不願意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出來,打了聲招呼一起往回走。
和族人們自然是需要交代一聲的,這些由白雪和雪白來說。莫憶兒則尋了一棵樹爬上去,安安靜靜的看著小炎姿和那條蟒蛇的方向。他們還沒有走的太遠(yuǎn),所以莫憶兒能看到他們的影子,一人一蟒蛇相處的真的不錯,比當(dāng)時她初初收了彩翎兒做騎寵的時候還和諧。
嗯……雖然不至於像她和當(dāng)初小小獅身的小絨球那般,也足夠的歡愉。
這個想法讓莫憶兒渾身冒出冷汗,她忙喊小絨球。
小絨球就在不遠(yuǎn)處的地方,他察覺到莫憶兒情緒的低落,但她想安靜,他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並不打擾。聽見莫憶兒喊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莫憶兒,你怎麼了?!辈贿^是在樹上待一會兒,怎麼這樣大驚失色的。
“小絨球,你告訴我,這個地方除了你們金獅一族,不會再有什麼會變成人形的獸類了吧。”莫憶兒急急的問。
“哈。怎麼會忽然問起這個?!毙〗q球摸不到頭腦。
“你只管回答我?!蹦獞泝鹤プ⌒〗q球的胳膊,力度很重,讓小絨球有些痛感。
“應(yīng)該沒有,我沒有聽說過?!?
“那就是有可能有,而且有可能是你不知道的獸類。”莫憶兒的臉色有些發(fā)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莫憶兒,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啊?!币娔獞泝哼@模樣,小絨球也有些急了。
莫憶兒眼巴巴的看著小絨球,一時渾身發(fā)軟,心裡沒底。然後倒豆子似得,把自己的想法和小絨球唸叨了一遍:“小絨球,你說那蟒蛇不會像是你一樣,先來做小炎姿的寵物,然後在把她拐走做媳婦。神靈啊,這個世界太玄幻了,我受不了了,我不想要我的女兒和一條蟒蛇在一起啊。不對,不對,還有小黑,小炎姿和小黑是一對兒的。也不對,在這裡可是能有好幾個男人的。天啊,我的小心肝啊。小絨球,我的意思你明白嗎。其實(shí)我沒有鄙視你是獸類的意思,否則就不會和你在一起又生下小炎姿了,只是我……那蟒蛇……”莫憶兒思維混亂,言語也混亂,但和她心靈相通的小絨球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失笑,一把把莫憶兒摟在懷裡。
“冷靜點(diǎn)兒,莫憶兒。”他拍著她的後背,漸漸讓她的心情稍微平靜下了一點(diǎn)點(diǎn),然後勸道:“雖然說有這個可能,但是你要知道,金獅一族是最高貴的一組,其他獸類可不是想要化作人形就能化作人形的。而且看那條蟒蛇雖然有些靈性,也喜歡小炎姿,但絕對不是當(dāng)初我和你那樣?!?
“真的嗎。你能確定以及保證嗎?!蹦獞泝嚎粗〗q球,急切的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說確定以及保證,你能相信嗎?!毙〗q球反問,讓莫憶兒很是失望,她的確不是太相信,畢竟小絨球的閱歷有限,沒見過的事兒也數(shù)不清。萬一……她有些無法想像。
哭喪著一張臉,卻欲哭無淚?!澳窃觞N辦啊?!?
“莫憶兒,你想得太多了,我們的女兒還是個小娃呢?!?
這下子可提醒了莫憶兒,對哦,她的女兒可還是個小娃呢。只是……“按著你們金獅年齡不已經(jīng)算是成年了嗎?!?
“這不一樣,按著我們金獅的算法,她的身體完全是可以狩獵的成年程度。但是距離尋找伴侶的年紀(jì)還遠(yuǎn)著呢?!边@次,小絨球非常的肯定,讓莫憶兒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不管怎樣,我也是要看住那條大蟒蛇的,不給這傢伙半點(diǎn)兒可乘之機(jī)。如果它像是彩翎兒或者大黑那樣就沒問題,如果……那就絕對不可以。”莫憶兒情緒穩(wěn)定下來,異常堅定自己的態(tài)度。
與此同時,小絨球的心裡尤其慶幸。他通過今日莫憶兒的想法明白她對異類有著多大的排斥,當(dāng)初能接受他作爲(wèi)她的男人,真的是很不容易。也許這就是他們金獅一族和人類的緣分吧。
小炎姿在傍晚的時候才一路小跑著回來,臉上掛著歡愉的笑容,讓莫憶兒心裡抽抽了一陣子。她努力做出慈祥阿母的模樣,叫小炎姿過來談心:“寶貝啊,告訴阿母,你是不是特別喜歡那條蟒蛇。爲(wèi)什麼呢。”
“喜歡就是喜歡吧。也許是因爲(wèi)它比其他蛇聰明?!毙⊙鬃送嶂X袋很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對於莫憶兒問她的問題,她都非常認(rèn)真和誠實(shí)的回答,這也是因爲(wèi)她對於阿母的喜愛。
“哦。這樣啊。那你是喜歡大蟒蛇多一點(diǎn)兒,還是喜歡你小黑哥哥多一點(diǎn)兒呢?!蹦獞泝合肓讼耄滩蛔∮謫?,她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瞇瞇的不放心呢。
“當(dāng)然是小黑哥哥啊,大蟒蛇怎麼能和小黑哥哥比呢?!毙⊙鬃擞X得非常的奇怪,小黑在她心裡可是非常,非常的重要。重要到除了阿母、阿父以外,就是小黑哥哥最重要了。
莫憶兒拍了拍胸口,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就好,你小黑哥哥對你最好了,你不能因爲(wèi)現(xiàn)在和他暫時分開了,就把他忘記了哦?!毙『⒆拥挠浶允怯邢薜?,但是小炎姿這類的小娃莫憶兒不太清楚,所以現(xiàn)在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時常把小黑掛在嘴邊,和小炎姿唸叨一下的。
“嗯嗯,不會忘記的,小黑哥哥最好了。我每天都有很想念他哦?!闭f著,小炎姿還看了一眼神域部落的方向,代表著她此刻心底最真的思念。
與此同時,神域部落的休息地,一個小男孩也站在高高的木屋頂上張望,心裡對小炎姿的思念比她對他多上一千、一萬倍。他時常這樣不顧絲粉妮的呵斥爬上屋頂,然後一個人想念著那個早已刻在他心底的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