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球都這麼說了,莫憶兒便沒有再拒絕。任由他給自己洗臉、洗頭髮。
女人們一邊烤肉,一邊偷偷看著莫憶兒這邊,很羨慕莫憶兒有這樣一個對她好,又肯照顧她的男人。和他們相處這麼短短幾天,女人們的心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泰梨莎更是不掩飾自己的羨慕,泥卡也很愛她,對她很好,但是泥卡從來不會像小絨球對莫憶兒這樣對自己。
吃飯的時候,泰梨莎拿著烤肉坐到了莫憶兒身邊,問:“莫憶兒,楚炑呢。難道你爲了這個男人放棄楚炑了。”對於最喜歡的男人,泰梨莎還是想知道他的近況。
“他在部落裡,同樣是我的男人。怎麼。你還想著他。”莫憶兒語氣不爽的問泰梨莎,這個女人最好不要打自己男人的主意,否則她不會客氣的。
“不,他不會喜歡我,我知道。我只是好奇而已……這麼說,你有兩個男人。”
“不,我有四個男人。”莫憶兒挑眉,頗爲自豪的說著。
泰梨莎吃了一驚,隨即也就釋然,莫憶兒這種厲害的女人,有四個男人不足爲奇。“他們都像這個男人一樣對你好。”
莫憶兒點頭,的確如此,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
泰梨莎此刻都有些嫉妒莫憶兒,可是,她連泥卡現在怎麼樣都不知道。低下頭,神色黯然,平時非常專注的烤肉也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
莫憶兒見此,試探似的問:“泰梨莎,你在想泥卡嗎。”
泰梨莎聽到莫憶兒的問題,猛然的擡頭,眼中有幾分期待:“是的,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莫憶兒卻沒有馬上告訴她,只是問:“你愛泥卡嗎。還是愛著楚炑。”
泰梨莎苦笑:“我怎麼可能還愛著楚炑,我說過了,他是不會喜歡我的。我……和泥卡有一個小孩,可我卻拋棄了他們。我的任性讓泥卡變成了殘廢……”從把泰梨莎救出來後,她第一次留下了眼淚。
“你以前真的是很任性。”莫憶兒繼續打擊泰梨莎,但她看得出,這一次泰梨莎真的是變了。“如果你改變一下,也許你以後會很幸福。”
泰梨莎懵懂的看著莫憶兒,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等你到淌崖部落,你就會看到你想看到的人。”莫憶兒微微一笑,身邊的小絨球已經又躺倒睡下,睡覺之前對莫憶兒說,夜半的時候叫醒他。
“真的。我會見到泥卡。這是真的嗎。”泰梨莎興奮的叫喊,差點把手中的烤肉掉到地上。當看到莫憶兒點頭之後,她咧著嘴巴大聲哭了出來。哭了好久,她才說:“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跟在泥卡身邊。”
萬幸,這個原始時期沒有什麼貞操觀念。否則泰梨莎在經過這一番經歷之後,如何再回到泥卡身邊。
後來,莫憶兒還告訴她泥沙兒的事情。讓泰梨莎感動萬分,從此,對莫憶兒更加忠心耿耿。
夜半,莫憶兒吸過比昨日還少一點點的血液後,把小絨球叫到了山洞外面。
月色很好,莫憶兒發現自己的視力又好了幾分。她懷疑自己已經開始野獸化了……
“莫憶兒……”小絨球牽著莫憶兒的手,讓走神的她回過神來。
“哦,抱歉,我走神了。”莫憶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客氣道。
“莫憶兒,你有心事。”這樣的表現,讓原本並不在狀態的小絨球凝重起來。
“我……”莫憶兒把之前狩獵老虎的事情說了出來,重點是她利爪的事情。她現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她怕她自己會變成怪物。
相比之下,小絨球卻高興了起來。“太好了,莫憶兒你這樣就會更加厲害,以後沒有人能打敗你的。”
“你真的覺得我厲害。你不覺得我可怕嗎。”
“你爲什麼可怕。”小絨球不懂。“難道你會用你尖利的爪子來傷害我嗎。”
莫憶兒搖頭。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可怕。難道……你是覺得絲末拉他們會覺得你可怕。”小絨球似乎明白了什麼,絲末拉他們和他不一樣,他們是人類,也許不會接受獸化的莫憶兒。
“是的,我這樣是個怪物,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樣的我的。”莫憶兒擡頭看著月亮,幽幽的說。她語氣平淡,但小絨球聽出了那裡面的忐忑不安。
他把莫憶兒拉如懷中,語氣非常認真的說:“我不知道絲末拉他們會怎麼想,但我保證,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最愛的莫憶兒。只要我還能喘氣,我就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
有什麼模糊了莫憶兒的眼眶,她把自己的身體靠在小絨球的身上,感受著他灼熱的體溫。他們的氣息開始相近,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內心,奇異的金獅血讓他們有了近似心靈相通的感覺。不需要言語,他們已經知道彼此的心裡所想。
這很令人興奮,但因爲兩人出身的不同,有時候即便知道了彼此在想什麼,也不是很能理解。
……
在此地耽擱了三日,第四日,他們已經沒有理由再停留,小絨球打著哈欠,走在莫憶兒的身邊。帶著族人們一起,踏上返回淌崖部落的路。
這一路,浩浩蕩蕩。莫憶兒大多數的時候板著一張撲克臉,爲的就是不讓這羣男人再囂張起來。而也有一件讓莫憶兒欣慰的事情發生,這就是有一個只花部落的女人偷偷來找過莫憶兒,希望能跟著她學習狩獵。
莫憶兒沒有拒絕,女人和男人在她面前的地位不同,這種上進的女人,一直是她願意培養的對象。
無事的時候,做了幾個小獸皮袋子,裡面撞上沙子,讓這個女人綁在胳和腿上面趕路。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莫憶兒要教這個女人狩獵的事情很快被其他人知道,越來越多的女人來求莫憶兒,希望可以學會狩獵。於是,裝著沙子的小獸皮袋子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