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暖正垂眸跟著夏雨往前走,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裡面摻雜著複雜的情感,有嫉妒,有羨慕……她不解的望著她,那一襲粉紅色的宮裝,以及她的眉眼如畫落入舒暖暖的眼中,她不得不感嘆舒輕悅的美貌。
舒輕悅冷笑了一聲,邁著小小的步子走到舒暖暖的面前,看著她的寵辱不驚,平淡的表情讓她覺得厭惡:“安王妃!呵……怎麼?你不是在安王離世之後就離開了嗎?怎麼還捨得回來?哦!我知道了,你知道安王還活著,所以就回來了?舒暖暖,你真當皇家這麼好糊弄嗎?”
面對著舒輕悅的嘲諷,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舒輕悅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心口,冷笑了一聲走到舒暖暖的邊上,輕聲說道:“舒暖暖,你以爲你會繼續安穩下去嗎?從天堂跌到地獄的感覺可不好。”說完這話就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舒暖暖沒有絲毫的在意,她既然敢跟著入宮,自然也做好了準備。
跟著夏雨進入殿中,撲鼻而來的異香讓她暗自皺了皺眉頭,皇后正端坐在殿上,鳳眸微瞇,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從她在大街上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沒想到不僅是安王回來了,連她這個王妃都回來了,其實皇上並沒有要見舒暖暖,是她自己想要見舒暖暖,安王原本都死了,這突然的出現讓她心裡驚了一下,還有這隨著出現的安王妃,她怕安王在預謀著什麼。
對於她這個皇后來說,這個安王對於她和晉王的威脅恐怕還沒有其他幾個皇子大,但是鑑於他母親的聰慧,她不得不防著他,近年來想要徹底的把安王除去不是沒有機會,而是每一次都不成功,一次兩次的失敗她還能夠接受,但是這長久的不成功讓她疑惑了,一個殘疾的人居然還能夠逃過死神的手,讓她不得不注意。
“皇后娘娘
萬福!”第二次到這景靈宮,舒暖暖只覺得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爲皇后陰鶩的目光,還有心底那一絲隱約的不安。
皇后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看著正盈盈拜下的舒暖暖,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看著她冷著聲音質問道:“安王妃舒暖暖,你可知罪?”她所說的舒暖暖自然不明白,她一心都在千代寞寒的身上,這些事情自然沒有考慮到,按下心裡的疑惑說道:“不知!”
她冷笑一聲,心裡覺得舒暖暖實在是狂妄自大至極,站起身來在夏雨的攙扶之下一步一步的走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還行著禮的安王妃,腳步聲落在舒暖暖的心裡,她無聊的一下一下的在心裡數著。
“不知……還是……有什麼別的難言之隱?”皇后輕輕的撫著手上的護甲,護甲閃出凌厲的光芒。
那一股異香更加的濃厚,舒暖暖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目光隨即變得迷茫,說出來的話也生硬的厲害:“不知,只是傷心導致一直臥病在牀,被藥樓所救。”
“藥樓?”皇后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她並不是一般處在後宮只會和其她的嬪妃爭寵的人,相反,她時刻注意著外面的一些事情,對於藥樓還是有些耳聞的,此時從舒暖暖的嘴裡聽到藥樓還是愣住了,難不成舒暖暖這些日子還是在藥樓不成?眸光一閃,轉而問道:“你是如何到藥樓的?”
舒暖暖依舊是一片迷茫的表情,不過眼底閃過了一絲狡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的皇后也沒有注意到。
“不知!”依舊是這個回答,皇后心裡略微有些煩躁,藥樓可是南國甚至是整個天下最著名的一座樓,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藥樓裡面都是藥物,並且那些藥物都是及其名貴的藥物,能夠治天下的疑難雜癥,不過藥樓並不是以賺錢爲主,而是看藥樓主子的心情,只要主子心情好,還沒有什
麼不能醫治的疑難雜癥。
不是沒有人因爲本身的傷病上門鬧過,而是每次上門的人在討教無果之後活不過當天晚上,所以一般的人不敢上藥樓鬧事,而且藥樓隨便的一味藥品都是千金難求,有權有勢的也不敢去輕易的得罪藥樓,人生在世誰也不知道誰在什麼時候有個傷有個病的,還是性命要緊。
下了藥之後還是問不出什麼,皇后卻因藥樓心裡壓了事,當下就不待見舒暖暖了,直接讓她跪安離開,舒暖暖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
離開景靈宮之後,舒暖暖嘴角露出了些許若有若無的笑容,剛到宮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涼適,她一愣,不管不顧的上前,著急的問道:“你怎麼在此?王爺呢?”瞧著她眼巴巴的模樣,涼適想到自家王爺進宮也許久了,在進宮之前還爲舒暖暖安排了,而且還讓他們把舒暖暖的東西搬入到他的房間,無論怎麼看來,千代寞寒也是將她放入了心中。
說話之間,心裡也多了些許的恭敬:“王妃,王爺奉命入宮了。”
“何時入的宮?”
“半個時辰之前。”
涼適擡頭看向舒暖暖,卻見她的神色十分的平靜,似乎千代寞寒的事情沒有帶給她多大的波動,他有些不滿的看著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家主子爲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感動。
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涼適對於自己的不滿,若有所思離開,看著纖細的背影離開,涼適的臉色毫不猶豫的黑了下來,不過他隱藏的很好,一般的人猜測不出他的真實情緒,因爲他常年都是一張“死人臉”。
她的心裡並非不在意,反而是太過在意了,她知道就算她現在轉身返回皇宮,那天子該做的決定依然不會變,但是她如果換一個身份那就不一定了。在路上絲毫沒有停留,她隱約感覺到身邊有不少人跟著,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