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暖諂媚的笑了,嬌氣的說道:“怎麼會!我正想今日去看看你呢!誰知道你倒是先來了!”藥靈雖然臉色不是很好,但是聽到她這麼說,到底沒甩開她的手,冷著的臉色的也有些緩和,冷意越在邊上環(huán)視了一週,奇怪的問道:“我?guī)熜帜兀克侥难e去了?”他撓頭抓耳的,她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後無所謂的說道:“他不在我這兒,要找他的人你還是問別人去吧!”
冷意越自然也看出了她的不待見,頓時伸手摸了摸鼻子,下意識的看向藥靈,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滿滿都是舒暖暖,頓時有些哀怨的看著她,嘴角撇了撇,怨氣沖天的說道:“你們在這兒好好聊天,我去找?guī)熜秩ィ 彼庫`一點(diǎn)兒都沒有理會他,他冷哼一聲就離開了。舒暖暖看著冷意越怒氣衝衝的背影覺得有些好笑,一想到他和藥靈相處的樣子就忍不住發(fā)笑。
歪著頭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藥靈:“這些日子你們應(yīng)該相處的不錯吧?”一說到這個,藥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沉的,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和我提他!”她瞭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說什麼,拉著藥靈進(jìn)屋,轉(zhuǎn)身吩咐不遠(yuǎn)處的冷星:“去小廚房端些我今日做的點(diǎn)心。”冷星應(yīng)聲離開。
到了房間裡面,舒暖暖拉著她坐下,她看著周圍,不期然的看到了屬於千代寞寒的東西,不禁挑眉問道:“你和他住在一起?”她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進(jìn)展這麼快。
舒暖暖看了看房間裡面屬於千代寞寒的東西,神思一時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藥靈看到她呆呆的模樣,用手扯了扯她,她回過神來看著藥靈,木呆呆的問道:“怎麼了?”藥靈抿了抿脣,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一邊看著她,舒暖暖被她看的莫名其妙起來。
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藥靈撇了撇嘴,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想到一路進(jìn)來的時候府內(nèi)空空蕩蕩並沒有什麼人,今天是年夜,每年都是她們兩個過的,想著今年或許不會有什麼例外吧!但是又想到舒暖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爲(wèi)了安王妃,她居然有些不確定起來。
“你今年的年夜準(zhǔn)備和誰一起過?”舒暖暖知道了她的試探,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成爲(wèi)了安王妃,自然不能像往年一樣的輕鬆了,而且……算了,今年我還是自己一個人過吧!反正又沒有人待見我。”她哀嘆著說出這話,藥靈無奈的上前輕點(diǎn)著她的腦袋,笑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算了,姐姐我就大人有大量,我們還是回藥樓過好了。”
舒暖暖賊兮兮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當(dāng)即就快快樂樂的就開始收拾東西,聽見自家王妃愉悅笑聲,一直守候在外面的丫鬟們可就擔(dān)心壞了,冷星恰好端著點(diǎn)心回來,正碰上幾個丫鬟在一起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湊上去一聽就聽到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頓時就將手中的點(diǎn)心放到了一邊,站在一邊腦中不知道轉(zhuǎn)了幾回。
要是舒暖暖離開了,那麼今晚就是自家主子一個人守歲,這可不行,好不容易纔有了一個王妃,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給放走了。冷星暗自打定了主意,悄悄地溜走去向千代寞寒彙報,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覺得這些事情是需要他們兩個人自己解決的,就這樣躲著對方實(shí)在不是一個辦法。
剛急匆匆的走到外書房就看到?jīng)鲞m正冷著一張臉守在外面,在看到冷星來了之後毫不猶豫的就攔住了她:“抱歉,現(xiàn)在王爺正在見客。”意思就是王爺現(xiàn)在很忙,你該回哪兒去就回哪兒去。冷星一聽,立刻就不樂意的,橫眉豎眼的想要闖進(jìn)去。
“涼適,面癱臉,我警告你,你趕緊讓我進(jìn)去,不然耽誤了大事的話,讓你死一千次都不能夠賠罪。
”她怒氣衝衝的,但是涼適卻是柴米油鹽什麼都不進(jìn),面對冷星的威脅依舊面不改色的,門神一樣的牢牢地守住門口,兩個人相對著,她發(fā)狠了,咬了咬牙大聲吼道:“主子,你再不出現(xiàn),王妃就要走了,主子。”她就不信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不會著急。
事實(shí)上,冷星的聲音躥入千代寞寒的耳簾,他的心裡的確有了一點(diǎn)小波瀾,但是他心裡更多的是輕鬆,因爲(wèi)舒暖暖離開了,他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這些他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問題,所以,對於舒暖暖離開的問題,他並沒有冷星想象中的反應(yīng)強(qiáng)烈。
冷星在門外不死心的等待了半個時辰,結(jié)果寞寒還是沒有出現(xiàn),她跺了跺腳就離開了,書房內(nèi),冷意越嗤笑了一聲,歪頭看著正悠閒的躺著的千代寞寒:“師兄哦!王妃師嫂要離開了,你怎麼一點(diǎn)兒都不著急呢?難不成你心裡真的一點(diǎn)都不在意王妃師嫂?”他的好奇心又上來了,不由得湊到千代寞寒的面前,好奇的等待著他的答案,誰知道他只是擡起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xù)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嘴脣輕啓吐出了兩個字:“快滾!”
他悠悠閒閒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瞇瞇的說道:“師兄,我就不留在這裡陪你了,我再不走的話等會兒我家小寶貝就要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說不定就會把我給拋棄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委屈,其實(shí)這不只是他所說的,心裡所想的,某些人早就已經(jīng)付諸行動了。
千代寞寒看也不看他一眼,任由他一個人在那裡嘰裡呱啦的說著話,冷意越自己一個人說著話也覺得怪沒意思的,就離開了書房飛速的趕往暖園,誰知道暖園裡面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半點(diǎn)人影都沒有看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空蕩蕩的地方,想到藥靈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就覺得心裡無比的委屈,怨念的蹲守在一旁。
暖園不禁是主子不見了,就連冷星,寒夏,寒秋和寒冬也不見了,只留下滿室的清香。
早就溜走了兩個人此時已經(jīng)便裝出現(xiàn)在大街上,因爲(wèi)是年夜,所以出來擺攤的人很少,不過酒樓倒是全部都開著。也是,如果酒樓不在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賺錢,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賺錢。
舒暖暖看著周圍的酒樓,一邊看著一邊思考著今天晚上要在哪家酒樓用晚膳。
“靈兒,你說我們今晚在哪裡吃比較好?”她用手輕輕地捅了捅藥靈,藥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舒暖暖看了看四周,最後決定去臨湖的一家酒樓,名爲(wèi)“抱月軒”。
抱月軒的雅間早就被定光了,但是抱月軒的主人也曾經(jīng)有求於藥樓,所以一直都爲(wèi)藥樓留著雅間,是抱月軒的最高層,最高層只有三間雅間,分別爲(wèi)“湖”、“心”、“月”。
抱月軒爲(wèi)藥樓留著的是位於“湖”和“月”中間的“心”,小二將二人引入雅間之後就離開了,最高層的雅間果然異常的雅緻,臨湖而立的抱月軒在夜晚能夠觀賞到天上的一汪明月,月光透過紗窗斜斜的折射到雅間內(nèi),此時在雅間內(nèi)焚香撫琴也是一種享受。
舒暖暖看著雅間內(nèi)的擺設(shè),覺得這抱月軒的主人也是一個妙人,打開窗戶就看到了外面的一片碧藍(lán)色的湖,湖水上正折射著陽光的金色,湖是一彎月亮的形狀,正環(huán)抱著抱月軒,她瞭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如此的情形,難怪是叫抱月軒,到底也沒有辱沒了這個名字和這景緻。
兩個人臨窗而坐,一邊看著這絕美的景色一邊說著話。
“你說我們也開酒樓好不好?”其實(shí)舒暖暖一直對吃食很講究,她一向只喜歡吃自己和藥靈做的東西,其他的人做出來的東西總是不合她的胃口,可能是這幾年胃口被養(yǎng)的刁鑽了,但是藥樓如今已經(jīng)經(jīng)營的這麼好了,她手中空餘的銀錢很多,閒置在手上反正
也是無用,還不如用來做一些別的事情。
藥靈自然也明白她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容易,藥樓的成功是因爲(wèi)藥樓裡面的藥都是良藥,千金難求的良藥,所以她們經(jīng)營藥樓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經(jīng)營的,但是酒樓和藥樓並不同,酒樓需要每天都開張,並且很多時候並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她皺了皺眉頭否決了舒暖暖的這個想法:“不行,我們沒有這個經(jīng)驗和能力來辦這個事情,有藥樓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再辦個酒樓。”被藥靈否決了她也不惱,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只是這麼說說而已,不行那就算了吧!”
這事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著天,夜晚漸漸地來臨,爆竹聲噼裡啪啦的傳入耳中,喜慶的氣息在整個南都瀰漫著,抱月軒自然也放了些許的爆竹。
舒暖暖喝了少許的酒,臉色有些紅潤,把著酒杯看著外面的抱月湖,聽著爆竹聲就想到了自己剛出嫁的那一天,她雖然沒有親見那場面,但是也能夠想象的到那場面的隆重,一眨眼已經(jīng)過了這麼久了,她眨眨眼,吃吃的笑著。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許多男人的吵鬧聲。
“你給爺滾開!什麼玩意兒!竟然連爺都敢攔著,不想要小命了你,快給我滾開。”怒氣衝衝的聲音中還夾雜著打嗝的聲音,還有小廝在地上磕頭求饒不斷勸阻的聲音:“爺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這個雅間真的是有貴人在裡面,爺不要爲(wèi)難奴才,奴才給您磕頭了。”
小廝的痛哭流涕並沒有換來男人的原諒,舒暖暖聽到了他擡腳的聲音,一腳踹在了小廝的手上,只聽見了“嘎嘣”一聲,然後傳來小廝痛苦哀嚎的聲音,她無奈的揉了揉眉頭,被吵的眉頭一跳一跳的。
“靈兒,我去看看。”藥靈還沒有來的及阻止她就走了出去,門一打開就看到了雅間的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的人,那小廝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其他的小廝只是顫顫巍巍的站在一邊,既不敢上前勸阻,也不敢上前將這受傷的人擡下去,一個個冷汗直冒的等在那裡。
舒暖暖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一言不發(fā)的蹲下爲(wèi)小廝診治傷,用手輕輕地動了動就知道他的手是骨折了,當(dāng)場不顧他們驚訝的目光,立刻爲(wèi)他接上了手,過程極其的短暫,她拍了拍手示意他們將他擡下去,小廝畏手畏腳的上前將他擡了下去,舒暖暖這纔有時間去看站在面前是這幾個人。
其實(shí)看了也是白看,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南都中世家的子弟,雖說她已經(jīng)是安王妃了,但是對這些人著實(shí)是沒有什麼影響。
他們在見到舒暖暖的第一時間就默默地站在一邊沒有開口說話,酒也差不多醒了一半,沒有再鬧,舒將軍一直受到皇上的重視,這次回京述職指不定還會再往上升,加上她的兩個女兒一個是安王妃,一個是晉王妃,舒府的前景是不可限量的,但是可惜舒府再無別的公子小姐。
舒暖暖在接風(fēng)洗塵宴上他們都見過,自然也認(rèn)得,舒家的姑奶奶,成爲(wèi)安王妃的舒府二小姐,他們怎麼敢這麼輕易的就忘記了。
“原來是安王妃,讓您受驚了。”舒暖暖這次出來只是換了一件男裝,沒有怎麼打扮,他們認(rèn)識她也是正常的,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敢鬧到雅間的門口,還在這裡吵吵鬧鬧的,她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值得他們這麼吵吵鬧鬧,濫用“特權(quán)”。
他們看到舒暖暖的笑容,心裡一凸,繼續(xù)賠笑:“王妃別見怪,今日是我們打擾您了,改日一定親自到府上賠罪。”其中是一個人說的十分的誠懇,但是事與願違,他們想要善了,有些人卻不想要善了。
“賠罪?有什麼好賠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