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伊的身體還沒有好的很徹底,在這涼風(fēng)的吹拂下打了幾個寒戰(zhàn),舒念微皺眉,很自然的就從冷星的手上接過了披風(fēng),想要爲(wèi)徐一伊披上披風(fēng),但是她卻十分警惕的後退了一步:“你想要做什麼?”舒念溫和的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披風(fēng):“別多想,我只是看你冷了。”徐一伊一看他手上拿的是自己的披風(fēng),連忙伸手想要從他手上將披風(fēng)拿過來,舒念卻攔住了她的手,垂眸說道:“你要是想要擺脫他們,就乖乖的站好了。”
徐一伊不可置否的揚了揚眉頭,擡眸看著他,自然沒有錯過他嘴角的那一抹淡淡的笑容:“相對於擺脫他們,我更想要先擺脫你。”她伸手拽過了他手中的披風(fēng),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繫上了,而舒念則一點也不氣惱的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
“你比以前更暴躁了。”他呢喃著說了這句話,徐一伊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不由得疑惑的看向他,正在這時候,朝陽看不過眼,坐著鳳攆來到他們的面前,看著徐一伊不施粉黛清秀的臉,心中的怒火也不由得高漲了好幾分:“哼!在宮中卿卿我我,不顧禮儀,可憐徐夫人離開的早,徐小姐要是需要教養(yǎng)嬤嬤教導(dǎo)禮儀,本公主自然會好好的求求母后,不然徐小姐這樣的失儀,可真是侮了本公主是眼。”朝陽字字句句都在針對著徐一伊。
這裡還有許多的世家大族,雖然也有看不過徐一伊和舒念這樣太過於親近的動作的,但是卻沒有像朝陽這樣出言侮辱的。朝陽這樣說完了之後,下意識的看向了徐連澤,果然發(fā)現(xiàn)了他陰沉的臉色,她的心情變得更加差了,看著徐一伊也更加的不順眼。
“公主所言甚是,我是沒有母親教養(yǎng),但是起碼的禮儀我還是懂的,不像是某些人就算是有成千上萬的人在教養(yǎng)著,也還是那樣的魯莽無知,不知臉面。”徐一伊正對著朝陽,說出來的話也字字句句不加掩飾,讓在場的人都心裡一驚,這樣大膽的辱罵皇室公主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他們在看到形式不對之後,急忙離開這戰(zhàn)場,最後只剩下了徐家一家人,還有舒念笑著站在一邊,朝陽氣的臉色鐵青,公主的嬤嬤第一時間就站出來呵斥道:“大膽,你敢辱罵公主,簡直不知所謂,來人吶!給我拿下她。”嬤嬤經(jīng)歷了滄桑的臉上滿是嚴(yán)肅,在她一聲命令之後,那些護(hù)衛(wèi)立刻上前圍住了徐一伊,徐家兄弟也隨著到了徐一伊的身邊。但是比他們更快的是從頭到尾到站在徐一伊身邊的舒念,他一個人的氣勢就抵過了千軍萬馬。
站在徐一伊的面前,看著這些護(hù)衛(wèi)們:“你們有本事就來試試。”他們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由自主的都停留在了原地,徐家兄弟見此也停了下來,舒念沉聲說道:“你們先走吧,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放心。”他們看著朝陽的臉色還是有些躊
躇,直到徐一伊也示意他們離開,他們不放心的離開。
朝陽一看到他們都不敢上前,氣的直哆嗦:“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給本公主將這兩個人統(tǒng)統(tǒng)拿下?”朝陽發(fā)怒了之後,他們才堪堪向前面移動了一小步,還是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徐一伊在一旁看的十分的好笑,舒念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就好像是爲(wèi)她撐起了一片天,她可以十分安全的待在這裡面,什麼都不用害怕,他的影子將她整個身體都覆蓋住了。她猛的搖了搖頭,暗自責(zé)怪著自己會有這樣多的想法。
朝陽臉色黑沉的直接從轎攆上下來,推了推邊上的護(hù)衛(wèi):“快給本公主把他們拿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信不信本公主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打入大牢!”她氣急敗壞的亂喊著,來來往往的人都只看到了朝陽在發(fā)瘋,而舒念和徐一伊則“逆來順受”,任由朝陽欺負(fù),不少夫人都暗自搖了搖頭,朝陽這樣的公主尚了對於家族一定不會有好處的。
徐一伊好笑的看著朝陽在這裡發(fā)瘋,看了看始終站在自己面前的舒念,低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
舒念點點頭,兩個人並肩離開,朝陽面目猙獰的想要追上前去,被一旁的嬤嬤好聲好氣的勸住了。
“我的公主啊!您何必自降身份,等會兒等他們都離開了,您想要怎麼收拾她就能夠怎麼收拾她,何必在這個時候和他們慪氣呢?”嬤嬤的話讓朝陽暫時的平息怒火,看著他們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徐一伊,你遲早會落在我的手裡的,到時候看你還能笑的如此的歡快。”冷冷的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來來往往在偷眼看著這邊情景的人在對上朝陽的鳳眸之後就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若無其事的向前走,但是手心卻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
朝陽重新上了鳳攆,閉目養(yǎng)神:“去見母后。”在她的吩咐下,轎攆朝著鳳靈宮而去,護(hù)衛(wèi)們又重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朝陽鳳攆的後面,一路上不論是多少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向她行禮,她全然不去理會,在她心裡認(rèn)爲(wèi)她自己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這些人向自己行禮也是應(yīng)該的,儘管平時皇后也時時的教導(dǎo)她應(yīng)該尊重這些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但是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朝陽這樣的不知禮數(shù)也讓北城大家族中的老夫人從心裡看不起朝陽,他們家中的子弟也被嚴(yán)格的告知不許尚公主,尤其是朝陽公主,要是有人攀龍附鳳就會被立刻逐出家門,顯然這只是各個家族暗下的命令,皇后雖然也略有耳聞,但是並不能確定,心裡雖然生氣,也沒有辦法去懲治他們。而朝陽的婚事也因此變成了皇后心中的一塊疙瘩。
鳳靈宮內(nèi)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侍奉皇后。
皇后身邊的老嬤嬤正在爲(wèi)皇后梳著高貴的髮髻,烏黑的長髮被層層的盤起,
一邊放置的鳳冠正在訴說著屬於皇后的榮耀,鏡子中反射出皇后精緻的妝容,和朝陽是那樣的相像,一雙鳳眸輕輕的挑起,殷紅的脣妝,白皙的皮膚中透著蜜紅,正在挑揀著金釵。
老嬤嬤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剛剛公主發(fā)了脾氣。”皇后正在挑揀著髮釵的手一頓,檢查了自己的妝容有沒有什麼疏漏,嬤嬤爲(wèi)皇后戴上鳳冠。
“徐家人今日都進(jìn)宮了?”她並沒有去關(guān)心朝陽,而是轉(zhuǎn)而去關(guān)注徐家人,嬤嬤回道:“是的,娘娘,徐家那個一直被養(yǎng)在深閨的小姐今日也奉命進(jìn)宮了。”對於這個神秘的徐家小姐,所有的人都有著濃厚的興趣。
皇后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妝容,起身坐在一邊正撥弄著護(hù)甲,淡聲說道:“待會兒將徐家小姐的位置安排在本宮的邊上,燁兒也該成婚了。”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面?zhèn)鱽淼娜氯侣暎骸澳负螅负蟆背栆魂囷L(fēng)似的從門外闖進(jìn)來,臉色不是很好看,一進(jìn)來就看到皇后漠然的坐著,一時間也按耐下自己急切的心情,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原先在人前的那股潑辣的模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女兒給母后請安!母后安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斂眉行禮,皇后新?lián)Q了一套護(hù)甲才淡淡的瞥了一眼朝陽:“何事?”朝陽看著她的臉色,揣度著她的心情,起身笑嘻嘻的站到皇后的身旁拍馬說道:“母后今日的髮髻格外的好看,還有這護(hù)甲……”皇后扯起嘴角輕輕的笑了笑,截斷了她的話:“好了,不要奉承母后了,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朝陽上前靠在皇后的身邊,試探著說道:“母后,這次我們會和南國和親嗎?”乍然間聽到這個話題,皇后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安慰的說道:“放心吧!母后不會把你嫁到南國的,母后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怎麼捨得!”她說這話的語氣異常的平淡,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朝陽卻不以爲(wèi)意,因爲(wèi)皇后一向都是這樣說話的。
她竊喜的笑了笑,嬌氣的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母后怎麼捨得我呢!不過要是真的需要和親的人,女兒倒是有一個極好的人選,想必父皇一定會滿意的。”她孩子氣的對著皇后眨了眨眼睛,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讓皇后看了想笑,其實就算她不說出來,她也能夠猜的到。
她擡起手輕捋著朝陽的髮辮:“朝陽,這些事情可不是你一個公主該考慮的,要是讓你父皇知道你非議朝政就不好了。”朝陽的笑容一僵,隨即委委屈屈的說道:“母后,女兒這也是關(guān)心北國啊!何況這也關(guān)係到女兒的人生大事,母后就聽聽女兒的建議嘛!”
皇后輕輕的點了點她的腦袋:“就你事多兒,快說吧!”
朝陽正了正臉色說道:“母后知道徐家小姐嗎?”皇后點點頭,她心裡在嘆息著朝陽的小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