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任軍長 二十五軍首任軍長成鈞5 輝煌

節五　輝煌：採取“導彈游擊戰”擊落“U-2飛機”

1949年5月，成鈞受命率第二十五軍參加解放上海的戰鬥。同年7月，率部進入浙江剿匪。剿匪任務完成後，1950年1月，成鈞到福建任第十兵團副司令員兼福建軍區副司令員。1952年2月，成鈞被升任爲華東軍區防空部隊司令員兼政委。同年7月，成鈞調解放軍防空軍任副司令員。1957年，中國人民解放軍防空軍和空軍合併成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簡單地說，就是“防空軍和空軍合併成空軍”。成鈞改任空軍副司令員。

1962年2月23日，在臺灣的蔣介石派美國“援助”的“U-2飛機”，沿臺灣桃園機場以北的海面，經福建馬祖上空，進入中國大陸，沿南昌、九江、武漢、鄭州，一直向北延伸。空軍指揮所作戰室緊張有序地組織指揮部隊對“天”打擊。但是沒有擊落。這是“U-2飛機”第一次出現在大陸上空。空軍副司令員成鈞對此記憶如新：“U-2飛機”進大陸是刺探中國核計劃，而我們的武器是“看得見的打不響，打得響的夠不著，夠得著的挪不動”，根本沒有辦法對付“U-2飛機”。因此，“U-2飛機”如入無人之境，**，驕橫的很！

當天晚上，分管防空作戰的成鈞喝下兩杯悶酒，嚼了幾粒花生米，扒拉了幾口米飯，便坐到沙發上想心事，弄得妻子周月茜都不敢靠近。成鈞回憶起要造原子彈的話。那時還在朝鮮戰場上，美國總統杜魯門口出狂言：“使用原子彈的問題一直在考慮之中。”就這麼一句話，整個朝鮮前線部隊在中央軍委的指揮下，捲入了打坑道、深挖洞的之中。則回答說：“我們不但要有更多的飛機和大炮，還要有原子彈。”現在，中國要造原子彈了，“U-2飛機”又來搞偵察破壞活動。打“U-2飛機”有什麼好辦法呢？成鈞的頭腦變得異常清醒，睡意全無，一個罕見的想法出現了：“導彈游擊戰”。

三天後，賀龍元帥組織空軍作戰班子“研究對付‘U-2飛機’的辦法。”會議的焦點集中在三句話上：“看得見的打不響，打得響的夠不著，夠得著的挪不動。”

是真的“挪不動”嗎？成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1959年4月間，北京三個導彈營不都轉到寧夏中衛沙漠裡去打靶嗎？！”

有人說：“那是小動！”

“大動，小動都是動嘛！”空軍司令員劉亞樓鼓勵成鈞繼續說下去。

成鈞說：“這幾天，我正同幾個導彈營的營長研究這件事！問題是軍委能不能解除他們保衛首都的戰鬥值班任務。”

劉亞樓似乎明白了成鈞的意思：“解除三個導彈營保衛首都的任務，這雖然是件大事，但老呆在北京，不動，也不是辦法，‘U-2飛機’不來，幾個營不都成了呆兵了！英雄無用武之地嘛！”

成鈞的思路和劉亞樓豪爽的談吐，把研究對付“U-2飛機”的小型會議搞活躍了。什麼不能“守株待兔”啦，什麼不當“傻不隆咚的笨蛋獵手”啦，等等思想都出來了。

小型會議一直開到深夜，最後決定以成鈞的“導彈游擊戰”的辦法對付“U-2飛機”：把代號爲五四三部隊的地空導彈部隊撤出北京，轉移到外地去機動設伏，只留一個營在北京，繼續擔負保衛首都的防空任務。

此前，中國的防空曾有過一段安全期。1958年10月7日中午12時許，國民黨派王英欽駕“RB-57D飛機”在北京東面偵察時，被解放軍空軍的地空導彈部隊擊落，自此，國民黨空軍對中國大陸內地的高空偵察間斷了長達兩年零三個月。直到國民黨空軍擁有了“U-2飛機”後，又恢復了對大陸縱深腹地的偵察，但從不窺視北京。防衛首都的幾個導彈營，空擁銳利武器而無英雄用武之地。

“導彈游擊戰”得到賀龍元帥的批準。1962年6月27日，地空導彈第二營撤出北京，隱蔽機動到“U-2飛機”可能經過的地方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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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9月9日6時，福建海防前哨雷達發現“U-2飛機”從桃園機場起飛，向福建方面飛來。坐鎮指揮的劉亞樓和成鈞，經過前幾次對“U-2飛機”的跟蹤，已正確判斷此次“U-2飛機”的飛行線路。成鈞的電話直通設伏的導彈二營：“做好一切戰鬥準備。”

遠在南昌設伏的導彈二營營長嶽振華進入發射控制車的座椅上，部隊進入了“一級”戰鬥狀態。

7時50分，營屬雷達發現目標。嶽振華下令：“導彈4發，接電準備。”

7時59分，飛機進入導彈射擊區界。

成鈞和劉亞樓興奮地同時咆哮道：“把它揍下來！”

這時，雷達顯示屏上的亮點，向左一傾，沒了——飛機跑啦！

煮熟的鴨子飛了？成鈞和劉亞樓對視了一眼。成鈞摸出一支菸，叼到嘴上；劉亞樓急得在指揮所裡轉圈；而遠在南昌發射控制車上的嶽振華營長，則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會不會虛晃一槍，再竄回來？！”成鈞叼著煙，自言自語。

“有可能！”劉亞樓希望是這樣，停止轉圈，回到成鈞身邊，死死地盯住雷達顯示屏上。

8時30分，雷達顯示屏上真的出現了“U-2飛機”的身影。成鈞和劉亞樓屏息靜觀。嶽振華再次命令“接電準備”。

兩分鐘後，嶽振華興奮地叫了起來，“套住了！”成鈞說，“可以了！”劉亞樓罵道，“他孃的，打！”

嶽振華下達了最後射擊口令：“前置法，導彈4發，29公里消滅目標！”

說時遲那時快，雷達顯示屏上猛然間閃出一團刺眼的光亮，隨後化作一片細碎的亮點——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第一次打下了“U-2飛機”！這太激動了，成鈞禁不住在指揮所裡跳了起來。

自此，“導彈游擊戰”的戰果頗豐,保證了原子彈的研究得以順利進行。1964年10月，原子彈研究成功。說：“原子彈是嚇人的，不一定用。既然是嚇人的，就早響。”於是，在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在大西北的羅布泊靶場爆響，響聲震撼了全世界。

原子彈一響，“U-2飛機”又起飛了。“U-2飛機”要到大西北偵察覈基地。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成鈞說：“他們要破壞我們搞原子彈，必然要加緊對我核基地偵察。我們要嚴陣以待，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還是採取“導彈游擊戰”，打下了幾架“U-2飛機”。1965年1月10日，成鈞還到擊落“U-2飛機”的現場，聽取了彙報。這一下子，“U-2飛機”老實了，不敢輕易妄動了。

當然“U-2飛機”不敢輕易妄動，還有一個原因是，外國（美、英、蘇）的科學家們預測，中國的原子彈只不過是個核裝置，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原子彈，要由核裝置，到提供作戰使用，起碼還要5至10年時間。顯然，外國的科學家們給他們的國家元首傳遞了一條錯誤的信息，同時也錯誤地低估了中國科學家的能力，錯誤地低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的作戰能力。此時，成鈞已接受了新的任務，負責訓練空軍飛行員攜原子彈空爆。1965年5月14日，成鈞坐鎮指揮了中國第一顆空爆原子彈，十分成功，原子彈爆炸時距靶心只有40米。從此，標誌著中國人民手中擁有了自衛的核武器。

在“文革”期間，將軍的膽量最大，也無濟於事。成鈞和許多老將軍一樣，難逃此劫。1967年1月，成鈞被打成了　“反黨反社會主義反馬列主義思想”的“三反分子”。同年10月，成鈞被戴上手銬，蒙上眼睛，投進了秦城監獄。1971年9月，自毀。在周恩來和葉劍英的關懷下，到1973年年初，成鈞恢復空軍副司令員職務，重新工作。1988年8月6日，成鈞燃盡了生命的最後燭光，在北京辭世，享年7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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