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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還未曾許配人家!”皇上問話,白父自是不敢欺瞞。
“正好,朕的三皇子與五皇子還有七皇子可都還未立正妃,丞相意下如何?”高位上的皇上一臉探詢的語氣問道。
¤ t t k a n¤ CΟ 皇上的話音剛落,白蘇染已是白了一張臉,果然沒有逃掉。五年前,自太子殿下因病無治後,南朝太子一位一直空缺。而朝臣也明顯的分爲兩派,一派支持已故元后所出的三皇子——風霖颯,一派支持現下最得盛寵的瀾貴妃之子五皇子——風霖月。
她嫁給風霖颯還是風霖月,都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妃,再不濟也是個皇妃。更何況,皇上對白家早有猜忌,這正是一個絕佳的向皇上投誠的機會。這樣的盛寵,白蘇染以爲白父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沒想到父親躊躇半晌沒說話……
而座中的皇子則一個個眼神熱切的看向她,好像她是一個活動的寶藏。娶了她,就能得到整個白家的幫助,在爭奪太子位上又是一個不小的助力。這樣的好事,自然是人人趨之若鶩的。
“這……這……”相較皇上與各皇子的熱忱,白父倒是神色未動,而是略顯爲難的開口道。
“愛卿可是有什麼隱情?”今日不僅父親反常,連高座上的皇上也有點反常。
“小女陋質,且年紀尚幼,怕是當不起如此盛寵,請皇上三思!”白父委婉的開口道。
對於皇上的提親,甘冒皇上震怒的危險,這樣含糊其辭的回答,要麼白家跟皇室有某種深層意義上的關係,皇上不敢對白家怎麼樣,要麼就是父親是另有打算,而他這個打算有遠比她嫁入皇室的利益來的大。
“那就改日再談吧……”帝座上的皇上已是明顯的不悅,冷冷的開口道。
這一場中秋宮宴,總算是有驚無險,她長呼一口氣,回望了一下夜色裡流光溢彩的宮殿,嘆了一口氣,登上了出宮的馬車。
過了十三歲的生辰,白老太太突然把身上的寶物都給了白蘇染,點了幾個穴道,一架馬車把她送出了大漠……
白蘇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早晨。
“現在,可是入關了?”白蘇染問道,剛
醒來,她就發現手腳已能自由活動,有人解開了她的穴道。
“昨夜就入關了,小姐你睡得太沉纔會不知道。”看到她無事的小蓮恢復了一貫的活潑。
這日,馬車行過江陵,按照原定行程,再行一日,她們就該到達景城了。
“小姐,天色已晚,我們是不是就在前面的小鎮歇息一晚?”小蓮掀起車簾朝她問道。
耳目靈聰的白蘇染隱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刀劍聲,她一向不喜多事,也沒說什麼,依舊靠在車裡閉目養神。
“小姐,前面有人!”車行不到半個時辰,小蓮一陣風似的掀了車簾進來。
“繞過去就是!”以爲是有人擋了路,白蘇染吩咐道。
“小姐,是兩個人,他們受了重傷,還在流血呢……”同情心氾濫的小蓮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袖不放手。
白蘇染嘆了一口氣,勉爲其難的開口,“丁叔,停車,小蓮,你去扶他們上車吧!”
“小姐,這會不會不妥……”丁叔遲疑的看向她。
“既然碰上了,能幫一把就一把吧!”
她正站在車前沉思,小蓮已扶了兩人過來。她點了點頭,示意小蓮扶他們進馬車。
“小蓮,取金創藥爲這位公子跟小姐敷上……”白蘇染開口吩咐道。
“小姐……”小蓮驚呼。
白蘇染睜開眼睛,目光在黑衣男子與紅衣女子身上掃了一眼後,看向發出驚呼聲的小蓮,“怎麼了?”
“小姐,你看!”小蓮指了指兩人的傷口處。
白蘇染細細打量了一下兩人的傷處,呈紫黑之色,想是下手之人急欲置兩人於死地而在劍刃上塗了劇毒,這兩個人不簡單,可現下救都救了,斷沒有把人扔下車的道理。
“這是我自制的解毒丹,你給他們一人服一顆,若是尋常的毒素,該是沒有大礙。”想了想,白蘇染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小蓮。
“小姐!”小蓮從車裡探出頭招呼她。
“他們醒了,那位公子要見您!”
白蘇染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薄如蟬翼的面具戴上,掀簾入座。
“在下童颯,這是舍妹童瞳,今天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黑衣男子有禮的朝她拱了拱手。雖長相普通,卻自給人一種舒適,親切,隨和的感覺。
白蘇染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面相的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該是用了易容藥物或者戴了面具,可惜她並不精通此道,看不透……
可兩人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騙不了人的,溫和有禮又拒人於千里之外,偏偏還氣質高華,這兩人絕對不簡單,該是常處高位的人。只是這樣的人出行,肯定有大批家臣保護在側的。而他們現在只剩兩人,又都深受重傷……
“舉手之勞!”也沒多作探究,白蘇染淺笑著回了一禮,開口道,“兩位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吩咐小蓮。”
“還未請教姑娘高姓大名?今日大恩來日定當報答!”
“蘇染……”
“我們已經好多了,未免連累蘇姑娘,在下跟舍妹先行一步……”
因從小修煉暗器,她的聽覺相當敏銳,現下就有人朝他們這個方向過來了,而且人數還不少,該是衝車裡這兩位來的。“嗯……”
白蘇染揮了揮手打斷了童颯接下來的話,“童兄,不用了,他們已經來了!”
“怎麼辦?”聽她這麼說,叫童瞳的女孩有點焦急的看向車窗外。而叫童颯的男子則下意識的抓緊了身邊的劍。
“兩位就坐著吧,我出去看看!”白蘇染看了一眼窗外,平靜的起身。
不過是片刻之間,就有數十騎黑衣男子擋在了馬車前。
“小姑娘,把人交出來,不然像你這麼粉雕玉逐的小姑娘,若是一個刀劍無眼,被劃花了臉可就可惜了……”有人冷冷的笑道。
“我最討厭自以爲是的人。”本是甜甜笑著的白蘇染也冷了一張臉。
“不好,走!”爲首的黑衣人突然喝道。
“大哥,怎麼了!”手下的人不解的問道。
“別廢話,走!”爲首的黑衣人不耐的開口道。
很快,衆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相顧大驚失色,體內空空落落的使不上勁,他們這是中了軟筋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