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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發病的人都被強制送進了城西她畫出來的隔離地區,邊界處有重兵把守。而對於已感染瘟疫死亡的人,她也命人送至一處焚燒。
每日都有人被送入城西的隔離區,隔離區裡每日都有人死去。其邊上焚燒屍體的地方每日都有大火點起,白蘇染站在外,默默看了一眼,她已經盡力了。
有兒女發病,父母無事的。有妻子無事,丈夫發病的。每每這樣的家庭,總是有人想將病人藏起。她特意從軍營調了一支最精銳的隊伍,強制押解這些人入隔離區。她每日奔波在城中各處,夜不成眠。
枉她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對於這瘟疫,也有點束手無策。只能儘量的減少感染人數。她估計引起這次瘟疫發病的根源是黃河氾濫,發大水。人畜淹死的不計其數。日久沒有人清理,腐爛產生的毒素與細菌引起的。
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殺毒、隔離!她每日穿的衣服要煮好幾遍,身上滿是醋味。灑的米醋太多了,再沒有配置出解藥之前,她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將病人隔離,健康人預防。城中處處灑上石灰、米醋,號召家家戶戶每日燒熱水潑灑各處殺菌。城中都飄蕩著一股酸味,那是米醋的味道。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接連不斷的有人感染。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殘者,抵抗力不行。每日看到焚屍處的火焰升起,她的心就是一陣一陣揪心的疼痛。又有人死去了。
小蓮安慰的開口道,“小姐,你不要自責了,你已經做的很好!您要知道。那和地方,若是爆發瘟疫,就意味著那個地方要變成一座死城。朝廷最常見的做法是封城焚城。小姐你起碼保住了雍州城,染病的人數也已得到了控制,大家都很感激你的。”
白蘇染點了點頭,啞聲開口道,“著人將米糧、衣物送往隔離區,一點也不能少!我瞇一會兒,半個時辰後,去城西,我要親自去看一眼。”她已經一日一夜未曾閤眼了,腦海裡傳來一陣一陣的眩暈,竟是再也撐不住。
“小姐不要太過憂心,請保重身體。”素雲也開口勸道。
她微不可覺的點了點頭,沉沉睡去。素雲輕嘆了一口氣,拿出薄被給主子蓋上。囑咐小丫鬟好生守著,她也匆匆出門而去。主子好不容易歇下了,可事情不能停,她與小蓮得出去巡視一圈。就怕有人窩藏病人,釀成慘禍。
白蘇染睡得並不安穩,夢裡還見著沖天的火光。她掙扎了一下被驚醒,驚動了身邊的小丫鬟。“小姐,你醒了!”
她“恩”了一聲,開口問道,“小蓮與素雲呢?”
“小蓮姐姐與素雲姐姐都出門去了,囑咐我好好看著小姐。”小丫鬟乖巧的回到。
白蘇染放了心,她們跟在她身邊的時日最久,是最知道她的心意的。沒守在她身邊肯定是出去忙活去了。
“準備一下,我要去一趟城西!”小丫頭伶俐的往她身上灑了醋,幫她戴上面紗。
白蘇染是一個率性的人,卻步衝動。現在風霖月與白子辰出征在外,她就是整個雍州城的主心骨。她是不能出一點事情的,所以每次出門她都會做好準備,千萬不能自己也染病了。
這樣子的話,對民衆的信心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她在撐不下去的時候會選擇在府裡瞇一會兒,而不會硬撐著去出門。
“盧大夫呢?”要離去前,她陡然開口問道。
小丫頭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開口答道,“好像去找瘟疫的根源了,盧大夫說這種病,需要對癥下藥!”
白蘇染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拿我令牌將暗衛調來,去城西。”
瘟疫雖說是勉強控制住了,但只要解藥一天不配出來,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怕引起暴亂,也怕朝廷的暗哨趁機搗亂,她出門的時候都會有人隱在暗處隨行的。
城西的隔離區依舊是警戒森嚴,看到來人是她,守衛點頭示意就放行了。小蓮與素雲也在,看到她進來,都迎了上來。她們也在,隔離區這邊出了什麼大事,以致他們也趕過來了!
“你們也在,這邊出什麼事了?”她沉聲開口問道。
小蓮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我們剛收到消息,有救治的醫者也被感染了,過來看看情況。”
白蘇染的頭疼的撫了撫額,幾日前,就有士兵也感染了瘟疫,現在連救治的醫者都有被感染的。要是再找不到解藥,只怕民衆也會恐慌了。
“你們先回府準備後勤事宜,我去看看情況。”說完就要往裡走。
小蓮與素雲卻齊齊擋在了她身前,素雲開口阻止道,“小姐,你不能進去。現在有救治的醫者都被感染了,說明預防方法還存在漏洞,我們不能讓你冒險。”
小蓮也點了點頭,堅定的攔在了她的身前。白蘇染輕嘆了聲,“我本身也是醫者,自小服食過各種名貴藥材。體內是具有抗體的,你們不用擔心。倒是你們,將這裡的通行腰牌交出來,今後也不要進來了。”
“小姐……”
白蘇染臉色嚴肅不置一言,小蓮急了,搖晃著她的手道,“小姐,不要!”
“這是命令!”她毫不容情的開口道。
兩人委屈的交出了令牌,白蘇染解決了一件事後正欲繼續往裡走。小蓮與素雲還是攔在她身前,若不是爲了怕解釋麻煩,她估計都要說她有抗體,不怕的。
不過看這兩人堅決的樣子,她估計是說什麼都沒有用。她的手在袖中微不可覺的擡了擡,轉而開口道,“回府!”
兩人以爲她聽進去了勸告,喜不自勝的擁著她就要回轉。剛往後走了一步,就感覺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小姐,你……”
白蘇染臉上倒是無一絲表情,只是冷聲開口道,“送她們回府!從今往後,沒我的手令,這隔離區禁止任何人進入。”
“都在這裡候著,我要進去看一眼情況。”
隨行的人中還有人想阻止,被白蘇染凌厲的眼一瞪,都不敢再出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子決絕的背影遠去。
情況的確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沒有對癥的解藥。一切救治的方法都只能拖延生命,而這些日子以來,無法堅持下去的人越來越多。軍營中感染的人也越來越多,再如此下去,這雍州城是不是也會變成一座死城?
看著隔離區內人的絕望表情,白蘇染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如果自己都已喪失了希望,這場戰
役該怎麼打贏。她已收到線報,幾日後大軍就將班師回朝,若是感染的人數持續增加……
“給營內現有的醫師確診,沒有感染的皆隨我出營。”白蘇染皺了皺眉,纔開口吩咐道。
對於她這樣的命令感到有點莫名,醫師都走了,那隔離區的這些病人怎麼辦?白小姐是準備放棄他們了。雖然心中懷疑,但還是有人忠心的下去執行了她的命令。
白蘇染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疲憊之色的醫師們,輕嘆了一口氣。隨手點了幾個醫師出來,“這幾日,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看了一眼幾個被她點到名的醫師,有一個很是眼熟的。她就隨手指了那人,“在我沒回來之前。這裡的一切交由你負責,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幾人唯唯諾諾的應了退往一邊,另一邊的人則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白蘇染沒有讓他們等太久,沉吟了一下,“剩下的人隨我回府閉關,研製解藥。”
孤注一擲,或許效果會更好。白蘇染心裡是這樣打算的,這些日子,她召集了雍州城內的所有名醫日夜爲災民施治,又在第一時間採取了隔離措施,也只勉強控制住病情。
回府後,白蘇染就宣佈閉關,門口重病把守,若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誰也不得打擾。精神緊繃到了極致,只覺得特別容易疲累,她卻只能硬撐著。
“對於這場瘟疫,各位有什麼看法?”白蘇染客氣的開口問道。
衆人對視了一眼,纔有人開口道,“老朽猜測應該是由於黃河氾濫引起的。”
白蘇染點了點頭,鼓勵的開口道,“我也是這樣認爲的。那您認爲根源處會在哪裡。”
“應該是黃河氾濫,腐朽的東西引起的毒素。”他猜測似的開口道。
這番話說出來,在座的已有人連連點頭,看來他們的意見都是差不多,這個人只不過是被推出來開口的而已。
白蘇染對於這樣的猜測並沒有反駁,卻也沒有開口附和。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我親自去過水患氾濫的地方,也對發病集中區做過調查。得出一個結論。”
聽她這樣說起,已有人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不知小姐得出了什麼結論。”
“這次瘟疫八成是鼠疫,具體的原因我就不多做解釋了。現在我需要各位配合我,將歷年來瘟疫的發生事件,及治癒病例,所用醫藥,整理出一份給我,越快越好。”
聽到她這樣的吩咐,一衆人等有點驚疑不定。雍州城內有名的大夫都在這裡了,聽白小姐的意思是她要親自研製解藥,她行嗎?要知道他們可是從未聽說過白小姐會醫的。不過因著她近來的表現,他們對她有著莫名的信心。
對於這場瘟疫的處理手段,她的果敢與應對策略都讓人刮目相看。第一時間以鐵血手段將人隔離,召集名醫診治,爲災民提供糧食,棉衣。再前陣子她以雷霆手段震住雍州城內的叛亂。爲大軍籌措糧草使得他們沒有後顧之憂,這個女子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足以成爲傳奇。所以對於她的決定,一羣人倒也沒有多大意見,都覺得她會有這樣做的道理。
“小姐如此吩咐,老朽馬上就著人去整理。”
白蘇染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點了點頭,“勞煩盧醫師了,我希望越快越好。現在的情況不樂觀,多拖一天,不知又該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死去。”
盧醫師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小半日的功夫就已將資料整理了出來。白蘇染也沒閒著,身爲穿越人,她深知他們所說的瘟疫是一種細菌的傳播。歷史上多的是封城,火燒染病的村莊,以控制瘟疫的蔓延。
這樣子的行爲雖說是殘忍,但也是最直接、最奏效的一種。爲什麼這樣的方法會奏效,能隔絕瘟疫的傳播呢。固然是因爲染病源被消除掉了,也是因爲很少有細菌能夠熬過那樣的高溫。
可要怎麼殺死已侵入人體的細菌呢,總不能放一把火把人給燒了吧!對於這個問題,白蘇染也是頭疼不已的。她學的是用毒一道,對於怎樣救人實在是不夠精通,不然也不至於要將這些城內的名醫召集起來了。
她好歹也是一穿越人,總要比他們多一些想法的。碰到不懂的地方,她還可以垂詢這些在場的名醫。就這樣,白蘇染在屋裡呆了足足三天三夜,期間連一次門都沒有出過。
飯菜與清水是小蓮定時送上的,她每次都是隨便扒拉一點就沒了食慾。腦子裡被這些藥方攪得一陣一陣的暈眩,卻猶自強撐著。困極的時候,就就著椅子瞇上一會兒,半個時辰內卻定當醒轉。
好在這樣沒日沒夜的苦心沒有白費,到第三日夜深的時候,竟真的被她研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藥。在動物身上試藥已取得了效果,只待真人再試驗一遍藥效就可以確定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白蘇染是喜不自勝,眼角有淚流下,若是成功了,就意味著不會再有人因爲這場瘟疫而倒下了。這是一件多麼讓人欣喜的事情,想到這裡,她是一刻也不敢耽擱,衝出門外就想去找人來試藥。
沉吟了一下,她選擇了一位染病的醫者作爲試驗對象。作爲醫者,本身對藥理就都是有相當研究的,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出來。
很快,人被帶上。一衆人等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吞下了藥丸,半個時辰後,嘔吐的癥狀就有所緩解,一個時辰後,他開始退燒,人漸漸清醒……一切都朝著好的地方發展,白蘇染長鬆了一口氣。強自支撐著,確定最後的藥效。
這一等,又是大半日的時間,直到確定染病之人已完全大好,脈搏恢復正常。一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狂喜之色,白蘇染也是欣慰不已。
提起筆將藥方寫下,又強撐著沉重的眼皮將事情交代了一番,吩咐小蓮與素雲好生看管著,她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從昏睡中醒來,已是第二日的午後。鼻尖傳來熟悉的冷香,撐開沉重的眼皮,面前是白子辰微笑的臉龐。看到她輕微的掙扎著起身的動作,他寵溺的扶了她起身,低語道,“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每次都是這樣……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白蘇染淺淺笑了笑,開口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看白子辰還是板著一張臉看向她,她才無奈的開口道,“最後一次,下次再也不會這樣子了。”
聽到她這樣的回答,白子辰才微微笑了笑,開口道。“這纔像話,記住了,下
不爲例!”
看蘇染靠在他肩頭,久久沒有開口。他急道,“怎麼了,可還是頭暈?”
白蘇染搖了搖頭,“無事!”
白子辰伸手從牀前的矮桌上拿了一碗粥端在手裡,舀了勺粥遞到了她嘴邊。“睡了一天,先吃點東西吧。”
“我自己來!”白蘇染張嘴接過,覺得不好意思,想搶過勺子自己來。不過久臥在牀,頭腦裡還是一陣一陣的眩暈。扶了白子辰的手起身,才發現風霖月也在屋。兄妹間的打鬧被他看在眼中,她也有點不自在。
她赧顏道,“你怎麼也來了。”
風霖月也有點尷尬,來之前也沒想到白家兄妹的感情會這麼好,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鬧。不過他也是個灑脫的人,尷尬過後,也只笑了笑。“聽說你累的暈倒了,我過來看看!這段日子我們都不在,辛苦你了。下次這樣的事情,就不要一個人扛著了。我們是男人,就算是天塌了,也該由我們在前擋著。”
白蘇染淡笑著點了點頭,未開口說什麼。他的口氣很像一個人,那個人曾經也是用著這樣疼寵的語氣跟她如此說著。不愧是兄弟,連說話都這麼像,那個人現在會在做什麼?她不想去想。失去的是再也回不去了,她能珍惜的只有眼前。
她很慶幸度過了這次難關,她第一次覺得這雙手除了用來殺人,還可以用來救人。
傍晚出門巡視,才發現雍州城恢復了久已不見的熱鬧。問過小蓮才知道,昨日她昏迷前強撐著寫下了藥方。早已有人拿著方子配了藥,今日染病的衆人都已服藥,病癥輕的已經恢復正常,病癥重的也已有了明顯的好轉。
所以現在雍州城的百姓纔會這樣載歌載舞表達著自己的興奮,他們戰勝了這場瘟疫,這是一件多麼值得慶祝的事情。白蘇染行走在街道上,時不時有認出她的人迎面走來向她作揖,還有人向她獻上了禮物。
因著她研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藥,雍州城內的百姓對她是由衷的愛戴。看到她過去都會停下手中的工作,朝她善意的笑了笑。
看到這樣的場景,白蘇染長鬆了一口氣。這場疫情總算是解除了,她一顆吊著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她不知道的是雍州城的危機解除了,風霖颯卻爲此事忙了個焦頭爛額。早朝時分,就有大臣啓奏,長江沿岸的百姓也被瘟疫波及,出現了被感染的病人。
針對此事,大臣們是議論紛紛。有人提出封城,有人提出乾脆直接燒城,這樣的提議都被他一口駁回了。他一心想做的是一個賢明的君主,不願去做這樣殘暴的事情。
可如果不這樣做,又該如何是好?歷朝歷代,黃河氾濫,是有八九會爆發瘟疫,而其後果就是十室九空。若是不當機立斷,這樣的後果就算是他也承擔不起。
治國者,該顧全大局,不能只講仁義。可要他放棄沿岸的數萬百姓,他於心何忍。有大臣看出了皇上的爲難,試探性的提出了一個辦法。
“以臣所見,我們可以向樑王殿下求藥。”
風霖颯疑惑的開口道,“樑王?”
馬上就有人解釋道,“據暗樁傳回來的消息,樑王的大本營雍州城半月前就有人感染瘟疫。留守城內的白珊小姐當機立斷對病人進行了隔離,疫情纔沒有擴散。不過情況也是一日比一日嚴重,不過就在昨日,傳出了已研製出瘟疫解藥的消息。”
風霖颯有點走神,白珊,白珊,那個人是蘇染吧!她最近可好?
皇位上的風霖颯走神了,下面侍立的大臣們看到皇上沉默,以爲他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忙不迭的開口陳述利弊,就怕一個開口慢了,就被人搶了先機。
“臣也覺得向樑王求藥一事可行!”
“是啊,若我們重新研製解藥。一來耗費時間,二來也不一定能研製成功。可疫區是一刻也多等不得。”
風霖颯沉默的更是厲害了,此事他也明白,可他要如何跟五弟開口。
“事不宜遲,請皇上早做決定!”開口的是一位自視甚高的老臣。
有人生怕風霖颯不心動,抽絲剝繭的解釋道,“我們向樑王求藥,若是樑王肯給藥,長江沿岸的百姓能免受瘟疫之苦,也就免了兵災之禍。若是樑王殿下不給藥,我們正好藉此機會,可以讓百姓看穿他的假仁假義。此事無論從哪個方向來看,對我們都是百利而無一害,請皇上早做決定!”
這人說的的確有理,瘟疫橫行,隨之而起的肯定是暴亂。他們若是一個應對不好,很有可能就會陷入險境。而他們所說的辦法,就完全解決了這一個問題。
身爲上位者,優柔寡斷是大忌。想通了的風霖颯也不在猶疑,鏗鏘有力的開口道,“那就依臣所奏,事不宜遲,就由童尚書充當使者,即刻啓程!”
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沉默著的皇上一開口就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不僅同意了他們的提議,連出使的人選都定了。童尚書?那是新貴童家的掌門人,皇上怎麼會派他爲使者。要知道現在三江以南地區白家獨大,而這童家與白家可是死敵啊。
但很明顯,皇上計議已定,沒有他們置喙的餘地了。所以雖然一衆人等對於這個結果不算很滿意,卻也不敢多開口。
使者到的很快,日夜兼程,三天後就到了雍州城。風霖月獨自一人在殿中接見了使者,這個人還是個熟人,說起來應該是他的一個遠房表舅。
此人忠實的轉述了風霖颯的意思,黃河流域周圍的百姓感染瘟疫,聽聞他們已研製出治療瘟疫的藥,特來討求。
給或不給不過是一個字與兩個字的區別,中間的差別可大了。給了,朝廷不會記著他的好,反而能夠抽出更多精力來圍剿他。若是不給的話。不明內情的百姓鐵定會對他失望透頂的,說不定會引發暴亂。要知道,雍州城內的百姓就有很多人與黃河周圍的南朝百姓沾親帶故的。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一時之間,他也有點難下決定。所以在敷衍完使者後,他就詢問白子辰,此事該如何是好。回府的白子辰第一時間就來找了白蘇染,聽完事情的始末她也是一臉凝重。這件事情牽涉到的東西太多,誰也不敢妄下決議。需要從各個方面來考慮,兩人正在焦頭爛額的商議此事。
不知從何處知道此事的白老太太與白父等人,也不待通報就衝了進來,張口就要求,“不能給他們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