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瑩此時顯得格外激動,也許是因爲袁穆澤的緣故,兩人出生入死許多年,在一個團隊內的感情也是鐵打一般,如果不是張良死拉著,也許兩人可能就共死了,趙雪瑩和平常人家的孩子不同,兒時父母便失蹤,偶爾來帶你消息都是袁穆澤這個舅舅帶來,雖說每次捎來的消息都不算什麼好消息,但是對於孤獨的她來說,有親人的口信就是希望;她想走出大山,一個封鎖她童年的大山,她和每一個姑娘一樣喜歡漂亮,但是她沒有能力,沒有經濟資產作爲支撐去讓她盡情的揮霍,去揮霍她的青春,她的愛情。
她在老家曾經認識一個男的,此人相貌堂堂,神采奕奕;頗有幾分當年諸葛孔明的神氣,然而人家是富貴人家公子來鄉探親,她一個鄉里的女娃子,從那天起就開始了自卑,她懂得了什麼是地位的高低,也慢慢明白了沒有同等階級的知識水平,她永遠沒有能力得到真正的愛情;她開始下功夫,開始努力用功,她把她從小積攢下來的抱怨和不公全部轉化爲了學習的動力,她們村有一個大夫,姓馬,是村中有名的郎中,儘管她爸也是從事醫學方面的事情,但是她從未見過她的父親,只是聽村中人說是個神醫;她很想學習醫術,懸壺濟世,救死扶傷,這已經不能滿足她的慾望,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她放牛回來,穿上了她舅給她買的新裝,來到馬大夫家的門前,跪了下來;她希望自己有一技之長,她希望自己能翻越眼前的高山,來到城市裡獲取更美好的夢想,她不滿足那種田園風光,她不是隱士,她希望當一個戰士,和她夢想的一樣,她最終在袁穆澤的幫助下,成爲了一名救死扶傷的戰士;她永遠不能忘記她舅舅的好,就想當年她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一樣,她深深愛著她的舅舅——袁穆澤。 wWW▲ ttk an▲ co
趙雪瑩一邊哭一邊和楊珊珊訴說著那些本來不是該她承受的哭,所謂富養女,窮養兒,她被完全當作了一個男孩,一個長相秀氣,身材婀娜的男孩。
這一邊,張良和瞎子等人坐在一個石階上,若無其事地望著眼前的墓室,雖然張良內心依然存留著趙雪瑩所帶來的不快,但是他能夠理解一個思念親人的心,他記得自己有一個對自己百般照顧的媽媽,只是在兒時就消失在自己的記憶中,他還記得那天父親匆忙地趕回家,被雨淋溼了整個衣服,父親蒼老的眼角貌似有點溼潤,他抱著兒時地張良止不住地抽泣,但是父親沒有告訴他什麼,甚至沒有告訴他他的母親永遠也不會再和他見面了,就那麼淡淡地,像一個劍客拿了一把匕首在你的脖子上劃過,很快,很迅速,甚至沒有感受到疼,自己的生命就被終結了一樣;張良當時就是這樣的感覺,即便他日夜思念著自己的母親,但是他的父親在日後的生活中表現的從來沒有過母親這個角色出現似得,每天早出晚歸,假期的時候帶張良出去玩耍,與其說張良的童年是普通的,還不如說張良的童年是矇在鼓裡,不知所措的。
張良嘆了一口氣,背靠在地上,生離死別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它來不及你做好一切準備,它也不需要你過多的關注,它只是輕輕地來,邁開大步子地離去,沒有悲傷的音樂作伴奏,也沒有歌者伴隨,它總是孤獨的。
死亡是孤獨的,和出生一樣,它是一個節日,就像春節一樣。
“張良,剛纔你是怎麼找到哪個機關的?”瞎子忍不住問,張羽也對這個事情耿耿於懷。
張良心想,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下子找到了那金棺背後的機關,即便是經驗老到的土夫子也沒可能一瞬間尋找到暗格的所在,但是張良在那一刻彷彿知道那金棺背後有一個機關,一個可以拯救所有人性命的機關,即便還是失去了兩個隊友,但是在那一瞬間他彷彿不再是自己,變成了連他也不認識的人,也許是他吧,那個經常在夢中遇見的男人。
瞎子見張良沒有回答,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但是瞎子內心卻已經栽下了一粒種子,對於張良的猜測,他猜想張良可能知道這裡,即便沒有來過,也說不定有地圖圖紙一類的東西;雖然瞎子和張良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但是昨晚半夜他自己一人去勘測前面的道路的事情太過詭異,在這墓裡,瞎子也不得不防備所有人,即使是自己的兄弟和隊友,有一瞬間瞎子認爲整個墓穴之中只有他是清醒的,瞎子是這麼想的。
張羽環顧了一下現在幾人所在的位置,這貌似像一個耳室,周圍陳列著許多古董,那些高大華麗的花瓶以及玲瑯滿目的金絲綢緞,而且這個空間比陰兵道要小的多,甚至沒有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屋大,但是這種規模的耳室在張羽看來已經算大了,每個角落總能看見一個亮麗奪目的花瓶,不是青花瓷,那顏色釉紅,下肥上細,中長兩齊,嘴短底寬,這陶瓷製品彷彿出現過在張羽的腦海裡,還有那花瓶上的圖案,尤爲的熟悉。
“這瓷瓶上的圖案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張良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瓷瓶說道。
張羽見張良也有這個印象,忙問:“我也有印象,你能記起來那上面的畫紋有何出處嗎?”
瞎子瞧了一眼,記憶力超羣的他一口說到:“這不是那秦家字畫嗎?”
“對!傳三不傳大!就是那什麼秦家字畫,這瓷瓶上圖案和那字畫上一模一樣!”張良猛然間想了起來,眼前這圖案分明就是上次在潘家園所見的字畫上的圖案,而且幾乎所畫之物百分之九十的類似,只是張良想不通,那秦家字畫怎麼會出現在如此遙遠地始皇墓中呢?
張良上前把那瓷瓶拿在手裡,不知所以然地望著張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