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大將軍府。
吃晚膳的時候,樑剛側(cè)目看了看小女樑柔,見她衣裳樸素,頭飾也不華麗,白白浪費了一張風華正茂的美妙臉蛋了,暗自搖了搖頭。
“堂堂將軍府小姐,怎麼穿的這麼寒酸?”樑剛將視線從樑柔身上移開,掃向一旁的王氏,斥責道,“你這個將軍夫人是怎麼當?shù)模俊?
王氏一驚,手中的碗一滑,掉到了桌上。
“是,是妾身失職了。妾身明日一早就命人替柔兒做幾身新衣裳來。”王氏低眸,頭也不敢擡的回道。
“臘八節(jié)之前我要看到柔兒穿的光彩奪目的。”話畢,樑剛繼續(xù)吃著碗中的飯菜。
“爹,孃親要管的事情這麼多,哪裡顧得上這點小事情?。俊睒偶铱∫姷漳赣直桓赣H數(shù)落,爲她出頭道,眼神狠狠的瞪著一語未發(fā)的樑柔和安茜兒二人。
“爹,大娘前幾日還替柔兒做了一身冬裝,只是柔兒不捨得拿出來穿罷了。”樑柔無視樑家俊的眼神,擡眸對樑剛微笑道。心中則是疑慮不斷,她今日穿的與往日無差,爹怎會平白無故的關(guān)心起她穿著打扮起來呢?
“老爺,人家大戶人家的女兒都是穿金戴銀的,再瞧瞧咱們?nèi)醿?,一身樸素打扮。雖是柔兒是妾身所生,只是個小小庶女,可咱們好歹也是大將軍府啊,妾身都爲柔兒感到心疼呢。”安茜兒瞟了一眼王氏,望著樑剛楚楚可憐說道。
“妹妹,是姐姐疏忽了,姐姐明日就爲柔兒置辦新衣裳,新頭飾。”王氏小心翼翼的陪笑道。在她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和萬事興。
“娘……”樑家俊見嫡母如此懦弱,不滿道。
樑剛夾菜的手頓了頓,側(cè)目對樑家俊沉聲道:“好了,俊兒,爹叫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按照您的吩咐,信在半月前早寄出去了,也收到回信了。他明天出發(fā),三日之後就可以到京城了?!睒偶铱↑c頭答道。
樑剛點點頭,笑道:“嗯,做的很好。那信中有提到其他的事情嗎?”他放下銀筷,繼續(xù)問道,語氣中帶著幾絲期許。
樑家俊回想著信中的內(nèi)容,搖搖頭,道:“沒說其他事情?!?
安茜兒聽父子兩兩天聽得糊塗,拉著樑剛的衣角撒嬌問道:“老爺,你和俊兒說的是什麼事情???是誰要來京城了呀?”
聞言,一向?qū)λ龑檺鄣臉艅倐?cè)目給了她一記白眼,語氣冷漠的說道:“婦人家,別這麼多問。本將軍想要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的?!?
“老爺,妾身也是隨便問問嘛,老爺您別生氣,來吃點菜?!卑曹鐑阂娎蠣斏鷼饬?,忙陪笑討好道,從冬瓜排骨湯裡夾了一顆大排骨放進他的碗中。
夜深了,拓跋澈端坐在客棧的房間中,低眸輕聲道:“這都找了三天了,京城中幾乎所有的客棧都找了一遍,可怎麼還是沒有打聽到甜甜的一點消息呢?!彪y道真的是他猜錯了,甜甜根本就沒有來京城?
凌風見拓跋澈心情不佳,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昨日的事情告訴他。冷冷的聲音響起:“公子,有件事情,我思來想去一整日了,還是決定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俊蓖匕铣簲E眸望著他,語氣和煦的問道。
凌風回道:“其實昨天我就好像看到公主和她貼身宮女阿玉了……?!?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拓跋澈不同以往的冷靜淡薄,打斷了凌風的話,急聲說道,“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她。”說著便要起身出門。
“公子,你別急啊。若是我能夠確定是公主,那又何必遲遲不敢告訴你呢?”凌風將意欲出門的拓跋澈攔下,繼續(xù)說道,“昨日午時,當我經(jīng)過南曄王府的時候,隱約看到公主和阿玉二人走進王府去了,可當時只能看到兩人的背影,實在是不能確定。況且那可是王府啊,若真的是公主,她初來京城,怎麼就會和南曄王爺相識了呢?而且之後我在王府外等到子時才離開,期間還是沒見到那名酷似公主的女子再出王府?!?
聽了凌風的這番分析,拓跋澈的思緒慢慢冷靜下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甜甜剛來京城幾日,不可能與南宮曄相識,更不可能住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