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毀屍滅跡!(求月票)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
荷花小區。
房東坐在1006室的餐椅裡,一邊抽著煙,一邊抱怨道:“警官,你們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們查案難道不用休息的嗎?你們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
黃婷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把煙掐了?這屋子這麼小,到處都是你抽的煙味兒。”
房東撇了撇嘴:“我年齡大了,這個點我早就睡了,我抽支菸提提神,怎麼就不行了!”
他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菸頭扔在地板上,用鞋底碾熄。
黃婷皺著眉:“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你怎麼把菸頭扔在地上?”
“不是。”房東站起身,像是吃了蒼蠅:“警官,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不讓我抽菸,也不能阻止我在我家扔菸頭吧?”
楚陽一直盯著那牀墊看,聽見這話,他擰過身,伸手安撫道:“大叔,別動氣,你要是困了,你先休息,我們一會兒叫醒你就行。”
房東咂了咂嘴,指著黃婷道:“警官,就這位女同志太不講理了,從頭到尾,她瞧我那眼神都很不友善,我一個平頭老百姓,怎麼就得罪她了?”
楚陽看向黃婷,想要提醒她注意一下,但這女警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
她側身面對房東,怒懟道:“我說大叔,我們來調查之前,我打電話給你,說我們是市局刑警支隊的,想要了解租客雍聰的情況,你爲什麼掛掉我電話?”
“啊?你原來是爲了這個?”房東哈哈一笑:“誰知道你們你是不是騙人的?是不是詐騙電話?你這人真奇怪,要是哪天你接到陌生號碼,對面說自己是秦始皇,你信嗎?你信不信?”
“你……”
楚陽打斷他們的爭執:“好了,都別吵了。”
房東趁機刺了一劍:“這位女同志,你跟這位省廳的警官多學一學,你看,人家以租房的名義把我騙出來,我不但不生氣,還配合他調查,這是爲什麼?是因爲人家態度好,不像你這樣……”
我特麼給你講實話你不配合,人家騙你,你還樂呵呵的配合調查……黃婷氣得橫眉倒豎,正待發作,門外閃出一個人來。
這人一米八五的大高個,身體頎長,穿著黑色的行政夾克,手裡提著黑色的公文包。
她雙眼綻放出光來,又有三個人出現在了這人的背後,兩女一男,也都是公務人員的打扮。
楚陽邁步上前:“組長。”
“辛苦了。”
楚陽點點頭:“這就是雍聰生前出租的房間,奇怪的是這張牀墊……”
羅銳跟著楚陽走向房間裡頭,路過黃婷時,還向她招呼了一聲:“你好。”
黃婷露出笑,靦腆的點點頭。
她身後的房東,嘴裡‘滋’了一聲,黃婷立馬瞪了他一眼。
羅銳掀開珠簾,昏黃的臥室燈光,照耀在牀墊上。
九個並排露出的豁口,像是怪獸的九個血盆大口,展現在衆人眼前。
羅銳擰著眉:“你仔細說說情況。”
“好的。”楚陽把房東告訴他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
羅銳轉身,向房東招招手。
房東社會閱歷豐富,打眼一瞧,這高個子年輕人被好幾個人簇擁著,身份地位似乎不太簡單。
當即,他正了正臉色:“這位警官,什麼事兒?”
“你確定這牀墊是你前租客雍聰的私人物品?”
“是!”
“然後這牀墊被現在出租這間房的租客劃破了?”
“沒錯。”房東眨巴眼,他似乎也抓住了什麼東西,心裡正腹誹。
卻聽見對方又問道:“租你房子的是什麼人?”
房東看向楚陽:“我剛纔已經給這位警官說過了,是外地來打工的一對小情侶。”
“有沒有帶行李?”
“我猜他們肯定是沒落腳的地方,隨身帶著兩個行李箱,看他們那樣子,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羅銳瞇著眼,自言自語的道:“既然是帶著行李,那就不是直接衝著雍衝來的。”
羅銳琢磨了兩句,接著問道:“對了,你出租出去的房子,應該留有對方的身份證複印件吧?”
“有的。”房東點頭哈腰,強調道:“我們是正規出租房子的,不會亂來的。”
“把他們身份證複印件拿過來。”
“好,我住在另一棟樓,我這就去。”房東滿口答應。
在方永輝和喬雪的陪同下,房東很快拿來了東西。
喬雪已經看過複印件,她遞給羅銳,講道:“羅總,租客的名字叫樑毅,籍貫是秦省的,今年23歲。”
羅銳看了看身份證複印件上面的照片,把這個人的臉記住腦海裡,問道:“就他一個人的?不是還有一個女孩嗎?”
房東立即回答說:“他們就給了我一張身份證的複印件。”
這有點推脫的意思,羅銳點點頭,向楚陽開口道:“房間裡有沒有搜查過?”
“我們大概看過,沒仔細搜查。”
“搜,都仔細一點。”
於是,楚陽、方永輝和喬雪立即行動起來,黃婷配合著去查看廚房和洗手間。
趁著這個時間,羅銳仔細打量出租屋。
他的目光落在了餐廳靠牆的位置,牆上有一攤乾涸的褐色血跡,而且塗抹的面積很大。
他把房東叫來,問道:“這是誰造成的?”
“還能有誰啊。”房東不滿道:“就那個小混混吧。”
“說名字。”
“雍聰,就溺死那小子。”
“這牆上是他的血?”羅銳把旁邊的椅子拉開,自己坐進了椅子裡。
房東回答說:“我哪裡知道,反正就他入住這間屋子的時候纔有的這血跡。”
羅銳肩膀靠著牆,但因爲他個子太高,牆上的血跡在他下巴的位置。
羅銳看向林晨:“雍聰有多高?”
林晨從公文包裡掏出資料夾,翻了幾頁後,回答說:“金法醫做屍檢的時候量過,雍聰身高一米七左右。”
“跟你一樣高?”
林晨點頭:“差不多吧,我不穿鞋的話,一米七一。”
“來,你坐在這裡。”羅銳站起身,拍了拍椅子扶手。
林晨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放下手裡的文件夾,坐在椅子上,腦袋稍稍靠向右側的牆壁。
因爲有些噁心乾涸的血跡,她沒有緊緊貼著牆壁。
她擡眼往上一瞧,那攤血跡剛好就在太陽穴的位置。
林晨嘗試用腦袋往右側的牆上撞擊。
如果腦袋稍微傾斜,可以避開要害。
“羅總,您看,剛好和我的身高合適,這難道是雍聰留下的血?”
羅銳輕輕搖了搖頭:“得找現勘來提取DNA檢測,不過太浪費時間了。這樣,你現在打電話給金法醫,問問她,她對雍聰屍檢的時候,有沒有在對方右腦的位置發現撞擊的疤痕。”
“金法醫這會兒肯定睡了吧?”
“她把我們從省廳找來的,我們都還在熬夜,你還怕打擾到她?”
“也對。”林晨應了一聲,掏出了手機。
這時候,喬雪在露臺外面喊了一聲:“羅總,我這裡有發現。”
“什麼東西?”
“衣服。”喬雪轉身而來:“洗衣機裡有沒洗的衣服,滿滿一桶。”
羅銳走近一看,果然,洗衣機的滾筒裡被塞的滿滿的,因爲長時間沒通風,裡面的衣服散發著一股黴味。
“都拿出來。”羅銳吩咐道:“帶上手套。”
“好的。”喬雪應了一聲,向楚陽和方永輝喊了一聲:“來幫一下忙。”
片刻後,餐桌被騰開,一大堆男女性的衣服被堆放在桌面上。
這些衣服中,除了成年人的外套和牛仔褲等之外,還有男性的兩條內褲,女性的內衣倒是沒發現。
“這些東西是誰的?”羅銳把房東叫來問道。
房東一臉鄙夷:“肯定是那對小情侶的,這也太缺德了,連鞋子都放進洗衣機,這是人能幹出的事情嗎?”
喬雪琢磨道:“這些衣服都還可以穿啊,你們看這件女生的羽絨服,看新舊程度的話,也是剛買不久吧。”
林晨提著一雙男生的運動鞋:“這鞋也是好的啊,雖然不是什麼牌子,一般來說,也不至於丟掉。”
黃婷開口道:“要真是來找工作的,不可能把衣服都丟了,舊衣服是不值錢,但要重新買的話,也得花不少錢呢。”
這時候,最先發現線索的楚陽,把他知道的所有疑點聯繫了起來。
“剛畢業的大學生,經濟條件窘迫,外地人,把屋裡的牀墊劃破了,隨身攜帶的衣服藏在洗衣機裡,這不對啊,很不對勁!”
羅銳點點頭,看向林晨:“你問了沒,金法醫怎麼說?”
“問過了,金法醫說她當初給雍聰做屍檢的時候,屍體右側太陽穴靠頭皮的位置確實有撞擊傷。”
聞言,羅銳微微瞇著眼:“這樣,這個叫樑毅的年輕人,把他的身份證信息發給市局,叫市局向秦省發出協查,查清楚這個人的背景信息,還有,調取電梯裡和小區的監控,查找這兩個人的行動軌跡。”
楚陽點頭:“我現在就去辦。”
羅銳看了看時間:“打電話給市局,叫他們派人來,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要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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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天還沒亮,金佳慧就起牀了。
她從臥室的洗手間出來,郭樂萱在牀上擺著一個‘夾’字形,還在呼呼大睡。
金佳慧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小姐,趕緊起來,咱們得工作了。”
郭樂萱哼哼唧唧的看了一眼牀頭櫃的鬧鐘:“師姐,現在才凌晨六點,你平時這麼早上班的嗎?”
金佳慧上身只穿著兇罩,她從衣櫃裡取出一件黑色兜帽衫,套進脖子裡,兩隻手往裡一縮,穿進兩側的袖子裡,動作非常乾脆。
因爲胸大肌實在太大了,她把衣服往下套的時候,還卡了一下。
郭樂萱瞇著眼,癡癡的笑著:“師姐,你這身材真讓我羨慕啊,要不,我幫你以後的男朋友試一試手感?”
金佳慧喘了一口氣,翻了一個白眼:“我不喜歡男的。”
“什麼?”郭樂萱一下子來了精神:“我記得你畢業的時候,那些師兄都在傳你是……不會是真的吧?”
金佳慧避開了她的視線,轉而催促道:“趕緊起牀,羅總他們昨天半夜給我打電話,詢問雍聰的屍檢情況,他們肯定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人家省廳的同志都在熬夜,我是請他們來的,我自己卻在睡大覺,怎麼都說不過去。”
郭樂萱從牀上一躍而起,緊緊的盯著她:“師姐,你別轉移話題,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男的?只喜歡同性?”
“你猜?”
金佳慧穿上外套,用皮筋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並撥弄了一下發束。
“別耽誤工夫了,我在樓下小吃店等你,吃完早飯就得忙了。”
郭樂萱眨了眨眼:“師姐,你絕對是,你不對勁!你喜歡女的!媽呀,我昨天晚上還跟你睡了,我說怎麼半夜有人抱我,我的天啦……”
金佳慧翻了一個白眼:“是你抱得我好不好。”
在樓下簡單吃完早飯後,兩個人驅車前往城郊殯儀館。
第三具女性屍體,如果真判斷爲他殺,那這具屍體就是整個系列案件最最爲關鍵的證據。
兇殺案件的屍體,直接關係到以後法庭審判時的量刑情況,而且檢察院刑事起訴,也是特別看重有沒有屍體。
而且屍體和犯罪嫌疑人的證據鏈還得完整!
譬如說,被害人和犯罪嫌疑人的關係要參考,兩者沒關係,那就看是否有利益衝突,而且作案工具也是刑事案件最重要的證據之一。
你和被害人是親屬關係,被害人被砍死的那把刀,是你廚房用來切菜的菜刀,或者是證明是你從超市買來的,這就是完整的證據鏈。
找不到作案工具還好說。
那如果沒有屍體呢?
公安局和檢察院怎麼證明被害人已經死了?
就算被害人的屍體被火花了,那你怎麼證明是他殺?
這種情況是有的,犯罪嫌疑人已經被判處了*刑,但被害人卻在別處,還活生生的蹦躂著呢。
郭樂萱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看向副駕駛室的金佳慧。
“師姐,你看你今年都27了,我也是有一些社會閱歷的,不是看不起你們這種人哈,我的意思是,你要是需要女朋友,我朋友認識幾個和你這樣的同道中人,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同好?”
“滾。”金佳慧皺了皺眉:“你能不能別關注我?多想想案子,行嗎?”
“我忍不住要想啊。”郭樂萱道,“我就怕你把注意打在我身上了。我可是喜歡男的,和你的嗜好可不一樣。”
金佳慧沒搭她的話,拿著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郭樂萱繼續道:“對了,羅總身邊有兩個女的,那個姓喬的警官,性格和你一樣,有些高冷,我看她應該是有男朋友的。
那個林晨不錯,這女人的年齡和你差不多,和你特別般配。
師姐,你要是看上了,我幫你把她掰彎?”
金佳慧剛要撥出號碼,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進來。
一看是助手打來的,她按下通話鍵,剛放到耳邊,對面便喊道:“金姐,出大事了,有人闖進解剖室!”
“什麼?”
金佳慧給嚇住了:“你先別進去,先報警,找市局的人過來。對了,昨天下午解凍那具屍體怎麼樣了?”
“我說不好,你趕緊過來看看。”
“好,我已經在路上了。”
金佳慧說完,立即向郭樂萱催促道:“開快點,解剖室出事了!”
郭樂萱踩了踩油門:“師姐,你得趕緊打電話給羅總,既然有人敢這麼幹,不用說,這個肯定大案了,這三具屍體肯定是被人殺了,僞裝成失足落水。”
金佳慧顫抖著手:“我怎麼給羅總交代?”
“都什麼時候了,直說啊,這又不是你的錯。”
“好吧。”金佳慧咬了咬牙,撥通了羅銳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車還沒停穩,金佳慧揹著包,急匆匆的跑去解剖室。
解剖室外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線外面站著不少從市局趕來的刑警。
除了支隊長李平海之外,市局局長丁望軍也來了。
兩個人正準備進去,看見金佳慧後,李平海微微皺著眉。
“李隊,丁局,那具屍體怎麼樣了?”金佳慧氣喘吁吁的問道。
“你還有臉問?!”李平海瞇著眼:“你是怎麼保管屍體的?”
“我……”金佳慧被懟的沒話說。
郭樂萱從後面趕來,聽見這話,直接就反駁道:“保管屍體又不是法醫的事情,你兇什麼兇啊?”
“不是,你是哪位?”李平海用手指著她:“你不是龍川市的民警吧?你在哪個單位工作?”
“我是羅總的下屬!”郭樂萱狠狠地道:“你要找麻煩,就去找省廳的羅總。”
丁望軍趕緊咳嗽了兩聲:“別打嘴仗了,咱們先進去看看情況。”
金佳慧已經穿上了鞋套,她沒管自己這兩位領導,擡高警戒線,彎腰鑽了進去。
首先是大門的門鎖遭到了破壞,有技術民警正在勘驗和提取指紋,往左側的半地下室下去,便是解剖室。
解剖室的玻璃門的門鎖,也遭到了手電鑽的破壞。
突然,金佳慧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化學氣味,這讓她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
她走進室內,好幾個技術民警正在拍照和勘驗。
自己的助手站在金屬櫃前,檢查著有沒有什麼東西被盜。
他向一個拿著筆記本的民警開口道:“開顱的手持電鋸沒見了,還有三把手術刀被偷走了。”
金佳慧沒在意這個,她看向解剖臺上的女屍。
這具原本完整的年輕女屍,已經被開膛刨肚!
她胸腔和腹腔被切開,裡面的內臟慘不忍睹。
室內的氣味非常濃郁,這是濃硫酸的刺鼻味。
金佳慧捂著口鼻,看著屍體內部被灼燒的器官和筋膜組織,心裡一陣驚濤駭浪。
“誰幹的?”金佳慧叫喊道:“這他媽的是誰幹的?”
助手看向她,縮了縮脖子,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口罩遞給她:“金姐,是張叔最先發現的,他早上過來上班,本來是想看看屍體解凍的情況,可誰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他人呢?”金佳慧怒氣衝衝的喊道。
“在外面,市局的刑警正在問話。”
金佳慧絕望的捏了捏拳:“這是毀屍滅跡!有人要掩蓋證據!”
而後,她聽見了厚重的腳步聲,雙眼發紅的轉過身。
羅銳捂著嘴,出現在了門口。
“還真是膽大妄爲啊,剛要進行解剖,屍體就被人給毀了。”
羅銳身後跟著一羣人,除了他自己的人之外,還有市局的李平海和丁望軍。
兩個人聽見這話,心裡一驚。
丁望軍額頭冒出了冷汗,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他立馬就會呵斥回去。
但說話這人的是羅閻王,他的心涼了半截。
“羅……羅總,不至於吧?這個,我們市局知道這具屍體情況的人並不多……”
李平海馬上接過話茬:“對啊,羅總,事情肯定不是出在自己人身上。”
“那問題出在誰身上?”羅銳冷笑一聲,指著金佳慧:“是她?是我?或者是你們?還是你們的下屬?”
“這……”
丁望軍回答不出來,他向李平海喊道:“還愣著幹啥啊,叫你的人趕緊去查,去調監控,問口供,把毀屍的人找出來!”
“是,是,我馬上去安排。”李平海如蒙大赦的跑開,完全沒有先前指責金佳慧的氣勢。
上位者,一般都有巨大的壓迫感,更何況是破案無數,而且還親手擊斃幾十名犯罪份子的羅閻王。
李平海做到支隊長的位置,一槍都沒開過,手上根本就沒沾過血。
羅銳臉色鐵青,仔細的望著這具屍體。
屍體身上化凍後的水,不斷地往下流。
屍體的臉沒有被毀容,眼簾覆蓋著晶瑩水珠,正沿著眼窩往下流淌著。
死後還遭到這麼慘烈的對待,你到底是誰……羅銳心裡嘀咕道。
這時,金佳慧開口問:“羅總,我們現在怎麼辦?”
“如果不再出現這樣假溺死的屍體,這個女孩就是咱們手中唯一的證據,你馬上開始進行解剖,看能不能找出有用的線索。”
說完,羅銳又加了一句:“能不能給這女孩沉冤昭雪,就看你的了,金法醫!”
金佳慧知道責任重大,她用力一點頭,看向解剖臺上那具年輕的女士屍體,心裡暗自祈禱:如果你在天有靈,就給我留下些什麼線索吧,讓我們抓到殺害你的兇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