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掏心掏肺真朋友!(跪求月票)
早八點。
白石縣縣局旁邊的早餐攤子,一碗熱氣騰騰的螺螄粉擱在小桌前,羅銳取出一雙筷子,在碗裡順了順粉條,然後低頭吃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林晨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羅處,大早上吃這玩意兒,你不覺得臭嗎?”
“要的就是這個味兒”羅銳嗦了一口湯,擡頭瞥了她一眼:“要不,你也來一碗?”
林晨連忙擺手:“嘔……別,我可受不了。”
“什麼都要嘗試一下嘛。”
“我還是喝我的粥吧。”林晨接過老闆端來的熱粥,想要換到其他桌,想了想還是作罷,跟著羅銳一起低頭吃起早餐來。
經林晨這麼一說,羅銳頓覺得螺螄粉沒那麼好吃了,嘴裡一股酸筍的味兒。
他拿起礦泉水漱了漱口,免得一會兒開會薰著別人。
“青陽市那邊有什麼消息?”
林晨把勺子裡的粥舔進嘴裡,回答說:“蔡隊她們還在查,初步查出,近三年,何穎、宋澤林和柳旭一共涉嫌六起刑事命案。
除了【404案】、【718案】和孫志浩犧牲的案件,另外三起分別是何穎前夫的溺水死亡,以及一起家庭婦女殺夫案,還有最後一起縱火案,燒死兩人,燒傷一人,這一家子都是虐待老人,沒有盡贍養義務。”
羅銳點點頭:“省廳那邊有消息嗎?”
“有的。”林晨放下勺子,拿紙巾擦了擦嘴:“朱總隊覺得咱們這個案子拖的太久了,嫌疑人都已經確定,追逃半個多月了,咱們都還沒抓到人。”
羅銳輕哼了一聲:“人家追逃短則好幾個月,長則半年。朱總隊真是高看我了,真以爲我幾天就能抓到人?”
“你是神探嘛。”林晨吐了吐舌頭:“他們都說我們是藉著追逃跑出來旅遊的。”
“是嗎?”羅銳挑了挑眉。
“咋不是呢。”林晨笑道:“半個月前,咱們從青陽市出發,先後奔波了五個市,八個縣,而且每到一個地方,你不是下車看風景,就是吃當地美食……”
羅銳瞪了她一眼:“還委屈你了?”
林晨摸了摸肚子:“羅處,跟著你這半個月,我都長胖了兩圈。”
“沒事兒,反正你也不愁嫁不出去。”羅銳一邊打趣,一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林晨問道:“永輝他們還沒鎖定這兩人的行蹤?”
羅銳收起手機:“有眉目了。”
“哦?怎麼說?”林晨狐疑地看向他,從青陽市出來,羅銳就把方永輝和章勇放出去了,這都半個月了,她連這兩個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在臨江市時,何穎用拳館學員的身份辦的一張銀行卡,有在ATM機取錢的行爲,並且還查出他們非法購買了一輛二手車,車牌號都是真的。
按照道理,抓他們不難,只要當地警局配合,以雷霆之力抓捕,這兩個人就算長了翅膀也逃不了。
但方永輝和章勇卻三番四次讓這兩人溜走,羅銳還打電話罵了好幾次,說他們沒能力,要追究他們責任。
這不,兩個犯罪嫌疑人輾轉了好幾個市縣,逃到了海西省的白石縣,這個縣城靠近邊*境,一旦讓他們走線出去,那追逃就功虧於潰了。
但對羅銳的瞭解,林晨覺得這事兒多少有些蹊蹺,可她卻也說不出什麼來。
她皺了皺眉,便聽見羅銳開口道:“你打電話給省廳,叫他們聯繫海西省公安廳,就說我們到了白石縣,要求當地警方配合我們,追捕何穎、宋澤林兩個犯罪份子。”
聞言,林晨當即鬆出了一口氣,方永輝和章勇肯定是鎖定了目標,準備收網了。
“好的,我馬上聯繫。”林晨拿出手機,避開人羣,去一邊打電話了。
一個小時後,羅銳提著公文包,帶著林晨邁向縣局大院。
林晨一邊走,一邊講道:“白石縣的局長叫竇建設,這人是我們老鄉。”
“海東省調過來的?”
“是!”林晨點頭。
“正好,我送他一份大禮。”
“呃……”林晨見他臉色古怪,想要問清楚,但此時大院樓前迎面走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
她趕緊介紹道:“走到最前面的那個就是竇局,他旁邊的兩個人是黃政委,以及主管刑偵的雷副局。”
羅銳點點頭,大踏步邁去,笑容滿面的伸出手:“竇局,你好。”
“羅處。”竇建設伸出雙手和他握了握,笑容顯得很真誠:“久仰大名,我去部委開會的時候,海東省的吳廳、朱總隊老是提起你的名字,沒想到今天真見著你了。”
“您高擡了。”羅銳笑了笑,和其他兩位打了一聲招呼。
“省廳已經給我們打過招呼,你們這次追逃,我們一定全力配合,咱們去辦公室聊。”竇建設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羅銳站著沒動,語氣凝重地道:“竇局,如果可以的話,咱們還是開個會吧?我有很重要的情報提供。”
他這麼一說,眼前三個人立即愣住了,拉開了防禦的架勢,並且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果然,這羅閻王不是簡單來追逃的啊,衆人心裡腹誹,羅銳的名號如雷貫耳,走到哪兒,哪兒都被擼掉一串,前不久,青陽市局好幾個人都倒了黴,海西省這邊早就聽說了。
竇建設驚訝地看著他,心想,你海東省的手術刀,還想跑到我這兒來動手?
羅銳見他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警惕,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把他拉到一邊,耳語了一陣。
竇建設一邊聽,瞳孔一邊放大。
而後,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左右副手,雙眼一亮,大手一揮:“老雷,召集幾個大隊的同志,不,特警隊的也找來,咱們有任務了!”
半個小時後,白石縣的刑偵會議室內。
羅銳坐在椅子裡,看向對面坐著的幾十號人,這些人都是在縣局擔任重要職務的老幫菜。
“是這樣的。”他開口道:“發生在青陽市的案子,你們應該已經聽說了,經過半個月的追逃,我的人發現這兩名在逃嫌疑人,準備從白石縣走線出去,和他們接頭的蛇頭是一個名叫‘韋明宇’的人,綽號‘疤臉’。”
說著,羅銳調出手機裡的照片,遞給後勤人員,後者把照片投放在了大屏幕上。
一個戴著大金鍊、穿著花襯衫的男子出現在衆人眼前。
竇建設眼神一凝,看向主管刑偵的局長雷厲,雷厲皺了皺眉,又看向刑警大隊長張望。
而張望轉過臉,看向自己旁邊的幾個中隊長,眼神清澈愚蠢。
顯然,白石縣的刑偵大隊,對疤臉一點兒都不瞭解,或許都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竇建設有些沒臉,想要罵娘,但現在不是時候,他咳嗽了兩聲,笑道:“羅處,走線這事兒歸邊防部門管轄,這個人我們不是很瞭解啊。”
“是嗎?”羅銳聳了聳肩,作勢起身:“那我就去找邊防管理局。”
“別!別!”竇建設連忙跟著站起身,心裡嘆了一口氣,我就是說個場面話,挽回點顏面,你就要撂挑子,這怎麼行。
白石縣局的老幫菜們,還沒見過竇建設這麼激動,有些好奇地聽著他講:“我們不瞭解沒關係,羅處你瞭解就行。”
羅銳笑了笑,回到座椅上:“事情是這樣的,我手下的兩位同志查到,這個疤臉不僅從事走線、走私等違反犯罪活動,而且還和一幫老越合夥販賣人體器官……”
一聽到這事兒,縣局的老幫菜都被嚇得一哆嗦。
特別是主管刑偵的雷厲和張望,先是震驚、而後變成了欣喜。
這是一個大案啊,這個案子要是破獲了,那可是要上全國新聞的。
在白石縣,相比刑警大隊,緝毒大隊和邊防管理局是最牛叉的存在,畢竟是挨著邊*境的縣市,走私和販毐最爲猖獗。
刑警大隊的存在感就低了好多,很多案子剛查個頭,就被這兩個部門奪了去,屁功勞都撈不著。
這會兒,老幫菜終於明白老竇爲什麼這麼賣羅閻王的面子。
敢情羅閻王是送溫暖來了。
一瞬間,這些人對羅銳的態度大好,特別是雷厲,恨不得繞過桌子,坐在羅銳身邊。
他站起身,動了動椅子,熱情道:“羅處,這個事兒到底是真的,還是假消息?”
羅銳又讓後勤人員從自己手機裡翻出幾張照片,一邊回答說:“昨天,我的人本來就想對兩名嫌疑人展開抓捕,但是無意間發現,兩名嫌疑人和疤臉接頭,我的人跟到一個酒店時,看見疤臉把兩名嫌疑人迷暈,然後用麪包車帶走……”
此時,大屏幕上播放著好幾張偷偷拍攝的照片,兩名嫌疑人被四個大漢擡進麪包車裡。
麪包車是香江那邊黑涉會常用的豐田HiAce(海獅),陳浩南的移動辦公室。
這種車在有一陣子很讓人聞風喪膽,俗稱兩廣步兵運輸車,最多能容納二十幾號人。
除了這張照片之外,還有下車的照片,地點是在郊外的一處平房裡。
刑警大隊長皺眉,出於謹慎,他問道:“這也不能證明他們是在搞人體器官吧?”
“彆著急,你們看看下面幾張照片。”羅銳回答說。
接著,又有好幾張照片出現在大屏幕上,兩名嫌疑人被擡進平房,幾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帕薩特開來。
從車上下來兩個穿著便裝的一男一女,這兩個人在下車地點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從後備箱提起兩隻金屬箱,金屬箱上印有紅十字的標誌。 見到這個,竇建設、雷厲和張望幾乎要站起身來,毫無疑問,這明擺著是販賣器官的犯罪團伙。
地點、人物都已經摸清了,這是送到手的功勞啊。
“羅處,這些人在哪兒?我們馬上進行抓捕!”
“對啊,這夥人太猖獗了,要一個不落的全部緝拿歸案!”
羅銳嘆了一口氣:“抓是肯定抓,除暴安良,這是我們警察的職責,但是……”
見他欲言又止,表情糾結,竇建設急道:“羅處,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嗎?”
“算了。”羅銳擺擺手:“也幸好我們沒提前抓捕這兩名犯罪嫌疑人,要不然就會錯過這條大魚。這半個月,我的人兜來兜去,我就怕這兩個人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那邊怪下來……”
聽見這話,竇建設哪裡還不明白,他大手一揮:“羅處,你是在配合我們打擊這夥犯罪分子,沒有你,這夥人不知道要製造多少慘案出來。
就算那兩名犯罪分子有什麼危險,這也怪不到你頭上啊,你放心,我們白石縣局這邊會向上通報,你是配合我們這邊調查,日夜操勞,勤勤懇懇,但爲了顧全大局,所以才錯過了抓捕時機。”
“呃……”羅銳吸了一口氣,這人的理解能力簡直是滿分。
“那行。”他繼續開口道:“我的人傳回了消息,這夥人藏身的地方是在靠近紅河上游的一個鎮子,具體地方在我手機裡,入夜後,咱們進行抓捕。
不過以防萬一,最好還是通知一下邊防管理局,畢竟這夥人裡還有外籍人士。”
竇建設自無不可,連忙吩咐雷厲、張望召集人手,先去和羅銳的手下碰頭,入夜後展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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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屬觸感從身下傳來,讓何穎身體微微一抖。
她睜開眼,只覺得左腹一陣麻木,胃裡更是一片冰冷。
她依舊被綁著,動也不能動,轉頭一瞧,右手的手背扎著輸液針,液體從透明的調節泵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她望向天花板上,那片黴斑還在,地方沒變,她還在這裡,那意思就是我還沒死?
何穎咬了一下舌頭,能感覺到清澈的疼,她的眼淚從眼窩往下流。
無聲抽泣了一陣,她看向右側檯面上的宋澤林。
他衣服全被脫掉了,整個人呈現在不鏽鋼檯面上,右腹包裹著紗布,雙眼被也白布蒙著,能看見紗布下滲出的血絲。
她咬了咬嘴脣,喉嚨滾動了好幾下,輕聲喊道:“老……老宋,老宋,你……你還活著嗎?”
宋澤林微微轉了一下頭,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他臉色蒼白、麻木,似乎靈魂都消散了。
“何……何穎,我眼角膜被他們摘了,我……我看不見了,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只被他們摘了左腎……”何穎回答,喉嚨苦澀。
“還……還不如殺了我,殺了我也比現在好過……”
何穎抽泣著:“你該聽我的,我們不該逃出來,就算被警察抓著,也比現在好過一些。”
宋澤林輕輕搖頭:“不……何穎,要是我們被警察抓到,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我們害死了兩個警察……”
何穎閉上眼,眼淚滾在了耳朵窩裡:“老宋,我們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呵……你還想著這事兒?哪兒有什麼正義啊,我們就是犯罪,什麼秉持正義,都是扯蛋。每次殺人,爲了不讓警察抓住,我們都威逼那些人認罪,你說,這算正義嗎?
正義在那些警察手裡,不在我們手上。”
“不!”何穎睜開眼,雙眼迸發出一股熱烈。
她喃喃道:“三年前,孔志傑的女兒被兩個流氓害成了那樣,他是警察,但他也無能爲力,就算把這兩個流氓抓了,也只是坐幾年牢而已……
他女兒卻永遠是植物人,要不是我們,他能完成復仇嗎?每次庭審,我都去了,我以爲他會翻案,會把我們交代出來,可他到死也沒把真相說出來。
就是因爲我們做的這一起案子,我才覺得我們根本沒有做錯。”
“呵……”宋澤林像是聽見了笑話一般,輕笑了一聲,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何穎轉頭看他:“你笑什麼?”
“我笑你傻啊,你還真以爲那個姓孔的不敢翻案?他不敢翻案是因爲我和柳旭威脅他,膽敢把我們殺人的事情說出去,我們就殺他全家!他是爲了他的老婆、女兒,硬抗下罪名的。
還有啊,最後這個案子,我們也威脅了那個傷風敗俗的女人,讓她也扛下殺人的罪名,要不然,我們就殺了她女兒。
可是,這該死的女人卻把我們做的事情捅給了警察,我和柳旭晚了一步,本來想殺她的,卻沒這個機會了。”
聽見這話,何穎的眼神愣住了。
宋澤林雖然看不見了,但依舊能想象出她表情:“何穎啊,我們三個聚在一起,各有各的目的,你是因爲被前夫家暴,產生了復仇的想法,想要爲那些命苦的人秉持正義。
柳旭是一個腦子簡單的年輕人,而且保安這份職業做久了,受得白眼多,他有一種想要報復的快感,你以爲是什麼?”
何穎嚥下一口唾沫,對於這個說法,她不再反駁,以他們現在的處境,過去的事已經沒有了意義。
她問道:“那你是爲了什麼?”
“我啊?”宋澤林忍受著眼睛傳來的刺痛,笑道:“我是爲了能和你正兒八經的幹一pao……但這個願望落空了。”
何穎微微一愣,她正待說話,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腦袋後面響起。
“哈,宋老師還真騷,性情中人啊,搞得我這個做學生的都爲你感到臉紅。”疤臉從陰影中踱步而來。
何穎聽見這個聲音,身體一陣戰慄,宋澤林也是全身發抖。
疤臉瞬間把他們打回了現實。
何穎全身被激起了雞皮疙瘩,她努力地仰頭,吼道:“你殺了吧,我求求你,殺了我……”
疤臉把臉一扭:“那不行,你的另一顆腎還沒找到賣家呢。”
何穎嚥下一口唾沫,眼神絕望的盯著天花板。
這時,疤臉拍了拍掌,看向宋澤林:“不過好消息是,宋老師的肝臟有客戶要了,還是宋老師好賣啊,哈哈……”
說著,兩名穿著藍色塑料服的醫生走到了水池邊,開始擺弄起工具來。
宋澤林整個人已經被嚇得麻木,嘴脣顫抖不已,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疤臉沒再搭理這兩個人,他向醫生道:“你們動作快一些,把這男的身體裡該摘的都摘了,我一會兒叫人把屍體弄走。”
“OK。”醫生點了點頭。
疤臉轉過身,用手拍了拍宋澤林的臉頰,然後對著看過來的何穎挑了挑眉:“別怕,你的器官要是實在找不到賣家,我可以讓你多活一些時間,代孕的項目我們也做。”
何穎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無神地望向天花板的黴斑。
疤臉不再搭理這兩個人,他聳了聳肩,走出污水橫流的手術室,來到地上的一間房內。
這間屋子裡擺放著兩張破沙發,三個穿著背心的大漢坐在上面,看著對面的液晶電視機。
“疤臉哥。”
“疤臉哥。”
衆人招呼了一聲,挪了挪位置,讓疤臉坐在沙發裡。
疤臉從茶幾上拿起一瓶罐裝啤酒,扣開拉環,仰頭喝了一口。
“老雞,下面完事兒後,你叫上兩個人,把屍體弄出去處理了。”
“行。”老雞仰躺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上播放的NBA球賽,對於屍體這個詞,他情緒沒有一點兒觸動。
疤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出去一下,你看著點,別讓下面那個老鬼胡來。”
老雞聞言,嘿嘿一笑:“老鬼最喜歡屁嚴子,這死變態指不定在弄死貨物之前又要……”
“你知道還不趕緊去盯著。”疤臉踢了他一腳,心裡一陣噁心。
他握著啤酒罐,走出低矮的平房,站在屋檐下,望著漆黑的夜空,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地方鳥不拉屎,除了山就是河,一點娛樂項目都沒有,疤臉一陣懊惱,一邊往平房側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老大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後,疤臉把空啤酒丟進前邊的空氣油桶,聽見電話裡講道:“凌晨過後,有一批貨送過來,你去接應。”
疤臉點點頭:“沒問題,幾個人?”
“三個人。兩個成年人,一個小女孩。”
“明白。”
疤臉掛掉了電話,從兜裡摸出煙盒,他抽出一支菸,叼在嘴邊,剛想要用打火機點燃,卻突然聽見右方的樹林裡發出一聲響動……
月末求下月票,明天更新要把前面的一個案子聯動一下,收一下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