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塵封十五載
“十五年前,也就是94年,發(fā)生了一起連環(huán)強J殺人案,案發(fā)的區(qū)域除了我們縣之外,還有平陽縣,一共五名受害女性,四名被害,一名還活著,不過這名被害者精神出了一些問題……
前兩天,一個名叫張小龍的嫌疑人,因爲組織賣yin被抓,從他的口供中,我們找到了這起案子的重要線索……”
張小龍的口供就擱在資料的上面,羅銳望了一眼師父,鄭榮眼神灼灼,欲言又止。
顯然,他對這起案子很在意。
於是羅銳問道:“師父,你知道這個案子?”
鄭榮就在等這句話,他忙點頭:“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這個女孩的名字,她叫黃燕,是紡織廠的工人,22歲,未婚。
她在95年的1月22號的凌晨遇害,遇害的地點是廠裡宿舍樓下的工棚裡。
那個時候,我還是建橋派出所的民警,報案人是黃燕宿舍的一個室友,發(fā)現(xiàn)屍體的是廠裡的保安。
我們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黃燕全身赤l(xiāng)uo,雙手和雙腳被繩子綁住,她的嘴裡塞著玉米芯子,她死前遭受過侵犯,而且下身也被sai入了玉米芯子,這不說,她的兇部,也被利刃割掉了。
這個案子殘忍至極,當時影響很壞,所裡的警力有限,所以我們配合縣刑警大隊一起調查,剛開始是定性爲情殺或者仇殺,可是我們查遍了黃燕的人際關係,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一年後,因爲實在找不到兇手,這個案子就存檔了。”
說起這個,鄭榮嘆了一口氣。“當時條件有限,不像現(xiàn)在有攝像頭,DNA檢測要去省裡做,所以排查嫌疑人很難。”
羅銳沉吟道:“那你們有沒有提取到什麼物證?比如米青液,腳印和毛髮之類的?”
鄭榮搖頭:“兇手只留下了腳印,41碼腳印的綿底鞋,至於米青液和毛髮等都沒有。”
江剛坐在一邊,手摸著下巴,分析道:“我看過這起案子的卷宗,因爲發(fā)生在95年的1月22號,所以後面發(fā)生的四起案子,統(tǒng)稱爲【122特大連環(huán)殺人案】。
除了這個黃燕之外,時隔一年,也就是96年的1月22號深夜,百貨商場的一名售貨員,在吃完宵夜回家的途中,也被兇手殺害了。
她的名字叫於佳麗,遇害地點是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她被拖進一棟廢棄的民房裡,兇手對她實施了侵犯,當時她手腳被綁,嘴裡也塞了玉米芯子,而且下身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她的雙如沒有被割掉。
這兩名被害者致死的原因,都是一刀捅進喉嚨……”
江剛併攏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脖子左側的動脈按了按:“就這個位置,一刀下去,血一下就出來了,兩名被害者都死的很慘……”
“等等……”羅銳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然後問道:“也就是說,這是一起變態(tài)連環(huán)殺人案?而且時間和作案手法都是有規(guī)律的?”
江剛和鄭榮對視了一眼,一個搖頭,另一個點頭。
江剛道:“這個就不好說了,因爲後面兩名被害者遇害的時間不一樣……”
鄭榮立即反駁:“怎麼不一樣?第三和第四名遇害的時間是在97和98年的冬天,雖然不是在1月22號這天,但季節(jié)是一樣的,而且第五名被害者遭到襲擊的時間和前兩名受害者一樣,是在2000年的1月22號!
這就很說明問題,這個兇手作案是有一定的規(guī)律的!”
“1月22號?”羅銳蹙眉道:“這個時間有什麼特殊嗎?”
楚陽立即打開電腦,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下:“沒什麼特殊啊,也不是什麼大日子。”
林晨的手肘頂著桌面,手心撐著腮幫子,分析道:“對我們而言,肯定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但對兇手可能卻有不一樣的意義……”
她的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大腦飛快的運轉著……
江剛瞧她眉頭緊鎖,嘴脣鼓起,下巴圓潤,臉上還有一個小酒窩,他眨了眨眼,推了推羅銳的肩膀:“這就是那個省廳來的?”
羅銳瞇著眼:“怎麼?你喜歡?”
“別胡說。”
江剛趕緊咳嗽兩聲,他臉一紅,低著頭,用手心摩擦著膝蓋。
他就坐在羅銳的辦公桌邊上,林晨的辦公桌就在旁邊。
江剛也是剛工作沒幾年,一身傲氣還沒被磨掉。
羅銳正眼一瞧,江剛身材挺拔,人也挺高,至少一米七五,長得有鼻子有眼,除了膚色有點黑,近視眼,其他沒啥缺點。
“要是你對他有意思的話,我?guī)湍阏f說?反正你倆年齡差不多,而且都是高材生,應該能聊得來。”羅銳打趣道。
江剛身體一縮,像是老處*男一般,坐臥不安。
“別瞎說……”
“我想到了!”林晨驚叫一聲,一拍桌子:“1月22號這天,很有可能是兇手的生日!”
“哦?”一旁的鄭榮立即問道:“你怎麼想到這個的?”
鄭榮對這個案子很關心,期間也是在蹙眉思考。
林晨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馬克筆,在上面寫著什麼。
她穿著制服,豎著馬尾辮,身材顯得很立體。
江剛盯著她的背影,越看越臉紅,心窩裡一片燥熱,像是一堆螞蟻,爬在一塊蜜糖上。
此時,刑事小組的成員都看向了白板。
不多時,林晨轉過身,用馬克筆指著白板上的內容。
“首先,犯案時間爲1月22號,我猜是兇手的生日,也是根據(jù)犯罪心理推測的,不一定可靠。
但是,如果把這些受害者看做禮物,那麼兇手在自己生日當天作案,也有可能,這只是很粗糙的懷疑。
但根據(jù)這個案子,我想到了以下幾點,我覺得大致能刻畫出兇手的輪廓。
第一,這個兇手很有可能未婚,對女性有很強烈的變態(tài)嗜好。
第二,兇手有xing功能障礙,也就是在侵犯被害者的過程中,他沒有留下……留下米青液的原因。
第三,這個兇手大概率是一個農(nóng)村人,他每次作案都隨身帶著玉米芯子,這個東西城裡不太經(jīng)常能接觸,就算是從菜市場買的玉米,對玉米芯子也不會太在意。
只有生活在農(nóng)村的人,每年收割玉米,脫掉玉米粒,玉米芯子堆得四處都是。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被農(nóng)村人用來當做燒飯的柴火。
玉米芯子作爲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的重要道具,具有強烈的象徵性……”
“象徵性?”田光漢摸著下巴的胡茬,眼神清澈:“象徵了什麼?”
林晨紅著臉,懷疑他在調*戲自己,但對方的表情卻顯得很愚蠢。
羅銳立即咳嗽一聲:“這個……象徵什麼東西,我們先不談,林晨,你繼續(xù)講……”
“好!”林晨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向羅銳後,說道:“我推測的第三點,也剛好印證第一點,總結起來,也就是說兇手未婚、年齡不大,應該是在18歲到30歲之間,xing功能障礙,以及他對玉米芯這個東西,有一種莫名的狂熱和崇拜!”
聽見她的分析,江剛忍不住鼓起掌。
但衆(zhòng)人都沒有反應,他尷尬的笑了笑,立即把手縮回來。
林晨舔了舔嘴脣,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羅銳。
前不久,臨江市發(fā)生的特大殺人案,因爲兇手已經(jīng)具象化,所以她的辦案能力沒有體現(xiàn),現(xiàn)在這個陳年舊案,而且又是變態(tài)殺人案,剛好可以運用她所學到的知識。
她之所以來到沙河縣這樣的窮鄉(xiāng)僻壤,就是爲了跟著羅銳,在第一線接觸這些殺人兇手,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嘗試去偵破案件。
當然,她沒有把握自己能成,但是以後積累的經(jīng)驗,便可以反推她所學習的東西,相互印證和糾錯,找到屬於自己的斷案能力。
羅銳見到她期待的表情,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然後伸出手,輕輕鼓了鼓掌。
見到他這樣,其他人也開始鼓起掌來。
林晨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僵硬的肩膀也鬆弛了下來。
刑事小組不是誰都能進的,她這纔來幾天,能得到大家認可,自然是無比高興。
江剛興致勃勃的讚歎道:“林晨,你真棒,不愧是省廳來的高材生,你這是運用的犯罪心理側寫吧?”
林晨點頭:“沒錯,我在公安大學,學的就是這個。”
一聽學校的名字,楚陽、方永輝和蘇明遠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公安大學可比他們的刑警學院牛叉不止一點半點。
難怪人家一畢業(yè)就能在省廳工作,天之驕子啊。
羅銳也有些羨慕,他最後悔的就是在學校裡待的時間太少,雖然公安聯(lián)考前,他花重金請了各個學科的教授,惡補了好多知識,但總覺得缺點什麼。
衆(zhòng)人都在羨慕的同時,只有鄭榮一臉嚴肅。
“那個,林警官……”
林晨趕緊擺手:“鄭叔,您是組長的師父,叫我小林就行。”
“好,小林,你是怎麼確定兇手的年齡?”
“是這樣的,對女性有強烈渴望的年齡階段,就在男人的青少年時期,其實如果不是連環(huán)殺人案,我可能還會把兇手的年齡往前推。五起案子,如果是同一個人所爲。
那麼兇手所耗費的體力是巨大的,只有成年男性纔有這個力量。
譬如,鄭叔說的第一起案子,黃燕被害的地方是在宿舍下面的工棚裡,而且時間是在凌晨時分,黃燕不可能在這個時間,獨自去工棚裡,那麼她肯定被兇手脅迫的。
女人會在什麼樣的男人下屈服?肯定是身高體壯的成年男子,她覺得危險,覺得反抗不了,纔會任由兇手實施暴行。”
鄭榮頷首,這個推測,他只相信一半:“那你是怎麼確定兇手的年齡不在30歲以後呢?據(jù)我所知,你剛纔談論的xing功能障礙,大概率是中年男人比較常見。”
“好奇!”
“什麼?好奇?”鄭榮眨了眨眼。
其他人也聽得莫名其妙。
林晨咬了咬牙,嘆氣道:“兇手在殺死被害者後,並對她們的屍體做出了不可描述的行爲,顯然,兇手對女性的身體構造很好奇。
這樣的人年齡都不會太大,也就是我說的極度變態(tài)。”
她說完之後,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樣殘忍對待女性的殺人惡魔,還是刑事小組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江剛作爲檢察官,起訴的命案中,也很少見類似的。
國內以前的案子中,也有這樣的連環(huán)殺人案,但大多都是無規(guī)律的,沒有顯著特點,也不會像國外那樣大肆宣傳。
變態(tài)殺人狂,譬如國外的十二宮,棒子的華城殺人案等等。
鄭榮最後的一絲懷疑也消失了,他止不住的點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要是當年有你這樣的高材生,我們可能早就抓住了這個兇手。 第一起案件發(fā)生時,我們只把它當做仇殺、或者是情殺,當時我們把縣裡所有前科犯都篩查了一遍,包括黃燕工作的紡織廠的男性工人,也都審問過,但是最終一無所獲。”
林晨抿著嘴,她對鄭榮的遺憾深有感觸。
每個老刑警的心裡,都會有一起放不下的陳年舊案,就算是那些厚厚的卷宗,已經(jīng)掉落了厚厚的灰塵,也會有人記得。
此時,羅銳拍了拍手:“行了,這個案子能不能調查,會不會重啓,不是我們能做決定的,我得去找李局和陸局,看兩位領導怎麼說,大家現(xiàn)在沒事,趕緊把這一週積累的工作做完,自己抓的人,自己負責固定證據(jù),免得江鱷魚找我們麻煩。”
一聽這話,衆(zhòng)人一下子蔫了,叫苦連天的。
抓捕嫌犯雖然爽,但補齊證據(jù)卻很繁瑣,不僅還要外出走訪,還得寫文件,琢字琢句的核對嫌犯的口供,以及確保物證的真實性,不管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問題,檢察那邊就會打回來,讓你重新調查。
有時候,你想檢察那邊能過就過,少找點麻煩不行嗎?
但人要真要直接給你過了,要是在法庭上出現(xiàn)了紕漏,對方就得和你一起擔責。
所以,縣局大樓裡的辦案民警並不怎麼待見江剛。
一週的專項行動,刑事小組抓獲108名嫌疑人。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親手抓捕的,而是在轄區(qū)派出所的警員配合下,共同行動後的結果。
其中盜竊案66件,下發(fā)給下轄的派出所處理。
另外的42起,有縱火、強J等等比較嚴重的刑事案件,這是才讓人頭疼的。
整整一天,羅銳他們都在處理這些案子,其中21起、嫌犯已經(jīng)認罪的案子和卷宗,交給了江剛帶來的人,讓檢察那邊過目,沒什麼問題後,就準備向法院起訴。
剩餘的案子,有的是嫌犯認罪,但物證不齊全;要不就是物證齊全,嫌犯死不認罪。
這就需要鄭榮的審訊組,去撬開這些人的嘴。
鄭榮離開前,把羅銳拉到辦公室的一角。
“怎麼了?師父?”
“羅銳啊,其實十五年前的【122大案】,在97年時抓到了一名嫌犯。”
“啊?”羅銳皺著眉頭,驚訝的問道:“難道抓錯了?”
“你聽我說,第三起案子發(fā)生的地方是在平陽縣中學的後山上,當時是平安夜,遇害的女孩年齡很小,當時平陽縣的警方,在現(xiàn)場採集到了一枚足跡,也是41碼腳印,但不是綿底鞋,這個腳印的主人是縣*X的兒子。”
鄭榮一臉愁容,似心有不甘。
“那犯罪現(xiàn)場的情況是什麼樣的?”羅銳怕他聽不明白,又加了一句:“有沒有出現(xiàn)玉米芯子?”
鄭榮點頭:“有!”
“這個人……”
“這個人後來被放了……”
“那他有沒有認罪?”
鄭榮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這事兒我還是聽平陽縣的老戰(zhàn)友說的。咱們沙河縣的兩起案子發(fā)生的時間是在95和96年,從97年開始,遇害女性都在平陽縣,所以這五起案子,被推到了同一個兇手身上。”
“您是懷疑97和98年是模仿作案?兇手另有其人?”
鄭榮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案件發(fā)生時,市裡組建了專案組,我當時只是一個片警,他們怎麼查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最終的結果時,找不到兇手,案子到現(xiàn)在,塵封了十五年。
我告訴你,你真的要是重啓這個案子,把真兇找出來,那你就是海東省的這個……”
鄭榮舉起大拇指:“比那個青鬼陳浩還要厲害!”
羅銳撇撇嘴,師父竟然還在自己身上耍小心眼,無非就是想要用自己的手,重啓調查。
但這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兒:“你提起陳浩,難道他當時也是參與調查了這個案子了?”
鄭榮點頭:“有他,他當時是刑警支隊的幹警,還沒什麼職務。”
“明白了。”羅銳應了一聲。
……
夜幕落下,但縣局大樓依舊是燈火通明。
羅銳看了一眼人困馬乏的下屬們,他拍了拍手,鼓舞道:“現(xiàn)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咱們十點下班,大家都去吃夜宵,我請客。”
田光漢撇撇嘴:“組長,你的升職宴都還沒請客呢,一頓夜宵可不作數(shù)。”
“當然不作數(shù),不過咱們不能太高調,縣城就這麼大的地兒,也沒啥好吃的,等哪天放假,你們都去我海邊的別墅,大家吃一頓好的。”
羅銳忽悠著,他可不傻,現(xiàn)在江湖上盛傳羅閻王的名號,要是他不顧及形象,在外面大吃大喝,被一些無良媒體抓住了,那就不是扣屎盆子了。
時代越往前,就越危險。
林晨用手蒙著嘴,打了一個哈欠後,問道:“組長,十五年前的【122特大連環(huán)殺人案】,你找過陸局嗎?”
“著什麼急啊,你沒見我今兒一整天,忙的團團轉。”羅銳哼了一聲,“我這就去,行了吧?”
“嗯,我等你好消息。”林晨拿出手機,興致勃勃的回答。
……
……
羅銳敲響了陸康明的辦公室,裡面回聲後,他推開門,邁了進去。
陸康明坐在辦公桌後面,神采飛揚,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這次的專項行動圓滿成功,一石三鳥,收穫很大。
一來,縣裡有了政J,領導滿意。
二來,治安環(huán)境肉眼可見的變好,老百姓拍手稱讚。
三來,大家都富裕了,資金充足。
只不過,這羅銳的名聲好像有點臭了……
陸康明笑道:“怎麼了?這麼晚了,找我還有事兒?”
羅銳頷首,他把手裡的一份口供遞給對方。
陸康明拿過後,仔細看了看,他越看,神色就越凝重。
直到【122特大殺人案】這行字,出現(xiàn)在他的眼睛裡,他的呼吸就停住了。
“這……這是……”
“這是我?guī)煾笇徲嵰粋€叫張小龍的嫌疑人時,從他嘴裡撬出來的線索。”
“天啦!”陸康明吐出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的道:“羅銳,你知道嗎?十五年來,每一任局長剛上任的時候,除了查看縣局的資金情況之外,待的時間最多的就是檔案室。
三年前,我剛來到沙河縣的時候,也不例外!
【122特大連環(huán)殺人案】的卷宗就擺在D3區(qū)的第15排架子上,一共五個紙箱,我每次去都會在這些證據(jù)前觀看很久。
我一直在想,這個案子要是在我的任期內偵破,我這輩子也就沒有遺憾了!”
羅銳蹙著眉頭,他有些不明白陸康明爲什麼如此動容。
難道他也是當初的辦案民警?
羅銳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重啓這個案子?”
陸康明站起身,沉吟良久後,回答說:“這個案子影響很壞,雖然當初組建了專案組,但是輿論媒體報道的很少,所以外界並不是很清楚。
如果要重啓的話,我們得一層層上報,有可能負責這個案子的辦案隊伍,並不一定是我們。”
“那您的意思?”
“咱們自己先調查,要是能查到確切的線索,再往上報也不遲!”
“可是還有三起案件發(fā)生在平陽縣,有一名還活著的被害人,也在平陽縣……”
陸康明伸手,打斷他的話:“你先去調查,我會和平陽縣的呂鬍子商量,【122】也是他們的心頭刺,要是咱們一起給破了,就算是讓他們拿三輛警車和唯一的一隻警犬來換,他也會同意。”
“行,那我明天就開始著手調查。”羅銳點頭,他知道陸康明肯定準備打呂鬍子的秋風。
羅銳離開後,剛準備下樓,他手機的鈴聲響了。
他接聽了電話:“喂,陳浩?”
“羅銳,看新聞,國際新聞!”
羅銳眨了眨眼,摸不著頭腦。
回到辦公室後,他走到電視機前,找到遙控器,按開電視之後,調到了國際新聞。
畫面上出現(xiàn)了加*拿大某個社區(qū)的街道。
一棟別墅的門前拉著警戒線,街道上停著幾輛警車。
門口站著一名穿著警察制服的老外,他面對著記者,對著麥克風飆出一串英文。
畫面下方的字幕,把英文翻譯成了中文。
【凌晨時分,一名X國籍男子在家中遇害,身中五刀,歹徒同樣也是一名X國籍男子,殺人後,歹徒逃竄,據(jù)死者周圍鄰居描述,這名男子身材肥胖,近視眼,身高一米七六左右。
我們警局接到報警後,用最快的時間抵達了現(xiàn)場,在抓捕歹徒的過程中,因爲語言不通,而且歹徒抗拒執(zhí)法,歹徒已經(jīng)被我們的警員擊斃……】
此時,畫面裡出現(xiàn)歹徒的屍體,他仰面倒在某條街道上。
他手裡攥著一把匕首,胸口的衣服被子彈穿破,血流了一地。
他的眼鏡碎掉了,那隻完好的右眼,睜開著,似乎在看天上的白雲(y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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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陳白的心願已了……
羅銳的心臟緊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