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人在觀海,又逢暑假,白天的時候秦穎一般都會跟在陸純良身邊。
小姑娘正在發(fā)育期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初中生,看上去個頭已經(jīng)跟孟沫一樣,讓孟沫有了一些壓力。
她也很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孟沫和陸純良的關(guān)係和以前相比有了不同——有一次一大早的她跑到雙樑苑小區(qū)來找陸純良,發(fā)現(xiàn)孟沫竟然住在陸純良家裡,開門的時候竟然還是穿著睡衣。
陸純良家裡可就只有一張牀,那就不難得出孟沫是在陸純良家裡過夜的結(jié)論。
這讓她非常的不開心,偏偏又找不到生氣的理由。
孟沫和陸純良的關(guān)係已經(jīng)讓她媽知道了,她媽並沒有反對的意思,甚至還慫恿著她多陪陪陸純良,綁定這個越來越有前途的男人,所以有時候她乾脆就住在陸純良家裡。
特別是在連著幾天秦穎一大早的就跑過來找陸純良之後。
她覺得應該要讓這個小姑娘慢慢的明白到一件事情——陸純良是她孟沫的男人。
秦穎收到了她釋放出來的信號。
於是有一些不開心。
但是,這並沒有改變她黏著陸純良的狀態(tài),基本上一有時間就過來找陸純良,或者是讓陸純良去她那邊。
當然,孟沫都是跟在一起的。
有那麼幾天的時間,陸純良忙著步高的事情,就沒有讓秦穎跟在一邊——成年人的事情,就沒必要讓一個小姑娘跟過去看。
在步高出來之後,陸純良終於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只要這個傢伙不繼續(xù)惹事,哪怕是背了五年的緩刑,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於賠付的十幾萬,現(xiàn)在陸純良也有那個經(jīng)濟能力——他的這個經(jīng)濟能力是這幾年過年秦陽給他紅包給的。
過了幾天的時間,步高告訴他,已經(jīng)找到了工作,在觀海市一個酒吧當安保部長,月薪有八九千,在觀海算是妥妥的高薪。
不過這樣的工作讓陸純良皺起眉頭。
雖然他沒怎麼去過酒吧,不過也知道那樣的場所非常的混亂。
能夠在觀海市這樣的地方拿到那樣的工資,也說明了那並不是一個多好的活。
“這工作還是我在看守所認識的一個哥們幫忙聯(lián)繫的,”步高對陸純良說道,“我進看守所的時候,正跟那個哥們關(guān)在一起,大家同病相憐,都是被警察給坑了,就這樣做成了朋友,他是那個酒吧的一個投資人,聽到我說我在警校讀了三年,認識一些做警察的朋友,就讓我過去看場子。”
陸純良一聽就明白了,他說的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酒吧的老闆之一,又被關(guān)進看守所,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大概率就是混社會的人。
他有一些擔憂的看著步高:“胖子,我覺得你這樣不行,還是換一個工作吧。”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你放心,不能沾染的事情我不會沾染的。”步高說道,“我只是想憑著自己的本事找一份工作,憑著自己的本事好好的做人。”
陸純良嘆息了一聲,說道:“好吧,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了,你有能力做出自己的選擇,我只希望你能夠走穩(wěn)一點,不要爲了錢做一些讓自己遺憾終身的事情,有需要用錢的地方跟我說一聲。”
“我有分寸的,兄弟!”
步高很認真的說道。
陸純良心裡還是有著一些失望——他當初將警校的機會讓給步高,就是希望他有一個安穩(wěn)的未來,不用成爲混社會的人。
沒想到過了三年的時間,這個夥伴在警校受了三年的苦,結(jié)果還是混入了社會。
在步高入職之後,他曾經(jīng)帶著孟沫去過那家酒吧,那是觀海市最大的酒吧,生意非常的好。
但是進去後,感覺也非常的混亂。
傳說中,那就是觀海市吸毒者與濫交者的樂園。
在這個暑假,他還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被打的沈奇,在出院之後,很快就成爲了一名刑警隊的警察。
而芮媛媛也如願以償?shù)倪M入了刑警隊,兩個人在一個地方上班。
這個消息讓陸純良更加的鬱悶。
要不是步高不讓他來報復,他都已經(jīng)想辦法狠狠的教訓這對狗男女一頓了。
步高也聽他說了這件事情,但是步高對這件事情並沒有陸純良想象中的那麼激動,而是冷冷一笑:“賤人自有天收,你就等著看吧。”
這話反倒讓陸純良有一些擔心:“你可不要亂來,有什麼想法跟我說一聲,我有那個能力,不要說任何法律後果。你可不要把自己給栽進去了,不值得。”
“沒事,”步高笑著對他說道,“在看守所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脾氣了,這口氣我忍得住,我只是冷眼看著他們能夠橫行到幾時,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
他又有些得意的對陸純良說道:“我跟你說,現(xiàn)在我也在追一個女孩,是我們老闆的女兒,身材好得很。”
陸純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會是一個小太妹吧?”
步高沒有直接回答他,只說道:“我們以前不也都是小混混嗎?這有什麼?”
在離開觀海之前,陸純良見到了步高所說的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名叫文文,染髮紋身抽菸喝酒,穿著熱褲,身材火爆,性格火辣,真的是一個小太妹,開口就是髒話。
雖然陸純良兩三年前也就是這個樣子,可是並不代表他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對於步高追這樣一個女孩,陸純良心裡很是不以爲然,覺得他這是在邪路上越陷越深。
爲了生活,做那個酒吧的安保部長,倒也沒有什麼。
但要是去了那個酒吧老闆的女兒,跟那個酒吧捆綁的太深,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都說那酒吧的老闆是混黑道的,黑道老大的女婿,難道就能夠乾淨得下來嗎?
以後怕是不可避免的會捲入到一些不乾淨的事情中去。
但是他該勸說的都已經(jīng)勸說了,步高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那是人家自己的自由,他也沒辦法勉強。
假期已經(jīng)到了,新京大學要開學了,他也沒法繼續(xù)逗留在觀海市,只能帶著擔憂和孟沫一起回了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