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毒殺流浪狗的事情,午飯吃得並不是那麼愉快。
走出食堂之後,陸純良對孟沫說道:“我們都說出了買書學習的理由,還是去外面買幾本書吧,免得人家發(fā)現(xiàn)了說我們騙人。”
孟沫點了點頭:“也好,我正想買幾本書呢。”
兩個人一起離開學校,到了外面一家教育書店去買書。
現(xiàn)在的實體書店,能夠盈利的基本上都靠著那些教科書以及輔助教材。
只有學生的錢最好賺。
買了幾本書,再一次回回到校園裡,就聽到了很喧囂的聲音:
“我們要求學校徹查這件無辜毒殺狗狗的事情!”
“我們要求學校交出毒殺狗狗的犯罪者!”
“我們要求學校給那些可憐的流浪狗一個安置的地方!”
孟沫和陸純良面面相覷。
“動保協(xié)會的人這麼虎的嗎?就爲了十幾只流浪狗,跟學校這樣硬剛?”
陸純良很詫異的說。
同時感覺到有絲絲的涼意。
要是被那羣人發(fā)現(xiàn)是自己做的,那就完蛋了。
在夏峰中學的時候,那些學生乖的都跟綿羊一樣,可不敢跟學校對著幹。
哪怕是在技校,那些學生亂七八糟的,可是也不敢搞這麼大的場面來跟學校對著幹。
怎麼那些乖乖的高中生一到了大學就迸發(fā)出這樣的膽量來了?
這讓他很是不瞭解。
孟沫也感到很無語:“雖然我比較同情那些死去的流浪狗,但是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吧?”
陸純良說道:“我看那羣人有點瘋了,還是不要惹的好,以後他們要叫你參加,你也不要參加,誰知道以後又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孟沫點了點頭:“這個我明白,我來這裡是學習知識的,可不是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把孟沫送回宿舍樓之後,陸純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宿舍裡就有胡易一個人在上網(wǎng)。
看到陸純良捧著幾本輔助書走進來,胡易大吃一驚:“老大你這是怎麼啦?竟然買輔助書,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呀!”
“還不是被那些狗奴給鬧的,”陸純良苦笑了一聲,說道:“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一羣動保協(xié)會的人跑過來,要我們加入他們的抗議活動,就找了一個要出去買書的理由,怕回來的時候他們盤查,所以就只能真的買幾本書過來。”
“原來你也遭遇到了那羣瘋子,”胡易也苦笑一聲,道:“我中午吃飯的時候那幫人也過來了,我說我玩的遊戲今天有一個國戰(zhàn),沒時間參加,還被他們說了一頓,說我沒愛心,只顧著玩遊戲。”
搖了搖頭,表示對那些人很是無語。
陸純良看了看他的電腦:“你這好像是在逛論壇,並沒有玩遊戲啊。”
“我也就是找個藉口罷了,”胡易道,“誰跟這羣瘋子一起搞抗議啊?流浪狗死沒死的關我屁事?沒有那些流浪狗了,走路都放心了很多,前些天我還踩到狗屎了呢。這分明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我跟著他們抗議個毛?”
“我回來的時候聽到他們在喊口號,聲勢挺浩大的,我都不敢往那邊走,生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把我拉過去一起抗議。”
陸純良躺到了牀上,說道。
胡易說道:“我現(xiàn)在就在咱們學校的貼吧看那幫瘋子發(fā)在貼吧的現(xiàn)場報道,好像說已經(jīng)有一千多個人在那裡抗議了。”
“一千多個人?臥槽!”
陸純良驚呆了。
這號召力也未免太強大了吧?
想想要是這件事情暴露了,一千多個人過來,哪怕是他擁有著鐵砂掌的技能,也幹不過那麼多人啊。
“有一些是被挾持的,我就看到幾個本來不想去的,被他們逼著過去了。”
胡易一邊瀏覽著網(wǎng)頁上面的內(nèi)容,一邊對陸純良說道:
“今天還只是第一天,他們準備的不夠,這還不算什麼,到明天可能陣勢更大。我看到貼吧裡面有人說,他們已經(jīng)預定了橫幅,校方要是沒有給他們滿意的答覆,他們就要拉橫幅抗議。”
又翻了幾頁內(nèi)容,苦笑著說道:“這些逼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還去一些寵物貼吧宣傳這件事情,號召更多的人來抗議。”
“他們不怕出事嗎?”陸純良問道。
“能出什麼事?把他們都突突了啊?”胡易說道,“只要不鬧出人命來,頂天了也就是一個開除,有些人巴不得被開除呢,這樣正好給自己鍍金,以後出國都方便了很多。”
“等等,什麼鍍金啊?被學校開除那不是一個恥辱嗎?怎麼還能夠鍍金?”
陸純良不解了。
“騙廷杖唄。”胡易道。
“什麼叫騙廷杖?”
陸純良更加不解了。
胡易眼睛睜大了:“不是吧,老大你連這個都不懂?高中那幾年除了學習難道你就沒有關心過別的東西?”
“額,真沒有關心過。”
陸純良的說道。
“難怪你高考能考那麼多分,心無旁騖啊。”
胡易恍然大悟。
然後對陸純良說道:“騙廷杖還是明朝時候的說法,就是一些文官爲了博得清名,故意罵皇帝,被皇帝拖出去打一頓,然後就得到了剛正不阿的美名,對以後的仕途有著很大的好處——那個時候文官系統(tǒng)跟皇帝並不是一路的嘛,他們是相互制衡的關係,騙來一頓廷杖,對他們有著巨大的好處。”
“這幫人又是怎麼來騙廷杖呢?我們不是都緊密團結在覈心的周圍嗎?”陸純良問道。
“敵對勢力……”
胡易低聲說了這幾個字。
見陸純良還是不明白,就解釋道:“你比如說這一次,他們真要有人認爲這件事情被校方開除了,就可以說成是有關方面對他們的迫害,這就是政治資本,以後不管是移民到米國,還是領狗糧都方便了很多,去一些推牆的媒體找工作也容易很多,相比起來,被開除算不得多大的事情,這個資本可以夠他們吃半輩子的了。”
“不是吧?”陸純良沒法相信他的這種推斷,“就是毒死了十幾條狗而已,怎麼也扯不到迫害上面去啊?”
“他們自然有辦法把它扯上去,你看現(xiàn)在的苗頭不就已經(jīng)在討伐校方了嗎?”胡易嗤笑著說道,“你以爲他們真正想要乾的是那些保安?就算是換了一批保安,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