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凌羽猛然擡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衆人。
“你怎麼了?想什麼呢?”剡溪連忙問道。
霖凌羽連連搖頭答道:“奧,沒想什麼,睡著了而已。”
其實霖凌羽並沒有睡著,而是在回憶自己在之前和斯派克的戰鬥中細節,反省自己的不足,然後他鬱悶的發現自己竟然白癡到沒有將自己天賦外衣的溫度提升至極致!要是他將自己的天賦外衣的溫度調到最高。斯派克還敢那麼肆無忌憚的觸碰自己的身體嗎?
而且他並不是沒有使用這一天賦啊!他的這一天賦就是他那一身風衣,而只是動用了天賦卻忘了提升溫度!這是要白癡道什麼程度!
剡溪重新問道:“你和斯派克戰鬥的時候,他有沒有說什麼?”
霖凌羽略微回憶了一下說道:“沒有。”
“這樣啊……不過,”剡溪臉色一沉接著說道:“八宮主身爲血妖族頂尖強者會出現在人界,這說明血妖族真的已經按捺不住了吧,戰爭很有可能要開始了。”
一旁躺在沙發上的上官蝶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想打他們就來,反正早晚也要跟他們幹上,早一天開始早一天結束。”
一旁的隆恩站起身來走到吧檯邊接過一杯耳春調製的愛爾蘭咖啡。這種咖啡其實是一種雞尾酒熱飲,由奶香到愛爾蘭咖啡香,咖啡微苦、醇厚的口感伴隨著濃烈的酒香,層次分明。
隆恩喝下一口,問道:“那你覺得今天那位第七宮宮主斯派克?納達爾實力如何?”
上官蝶眼睛也不睜開,幽幽說道:“我恐怕很難一個人打敗他。”
很難打敗?一旁的霖凌羽聽到後不禁感到一絲意外,上官蝶當時和斯派克對決的時候,他可是在邊上看著呢,斯派克被他修理的可是非常狼狽啊!可是上官蝶現在竟然說很難一個人打敗斯派克,這是什麼情況?
“上官大哥,你真的很難一個人打敗他嗎?”霖凌羽在一旁不禁問道,霖凌羽在來到Michael公會的第二天就認識了上官蝶,比較熟悉,而且上官蝶似乎比他大了不少,所以就加上了大哥這個稱呼。
上官蝶點頭道:“我雖然在使用妖魂的情況下剋制住了他,可是他卻還沒有動用過任何天賦能力。煉魂雖然並不會對你的元力直接加成,但卻會令你的除了天賦技能以外的技能有相當大的屬性和攻擊力加成。血妖族的血真身也是一樣的道理,所以如果我們兩個都全力以赴的話,我敗給他幾乎是十有八九。”
隆恩喝光了雞尾酒酒杯中的愛爾蘭咖啡看著上官蝶說道:“所以現在你需要的是讓自己的實力迅速進步到可以匹敵八宮主,而不是希望快點開戰。”
上官蝶似乎有些不耐煩地皺著眉頭說道:“哼,我的實力可不及在座的幾位前輩,要是我們每個人都能與八宮主匹敵,那還要靈元聖央和那些靈元境界的公會頭子有什麼用?吃屎嗎?”
說道這句話的時候,霖凌羽發現整個酒吧除了他和駱小蝶之外的所有人臉色都顯得有點陰沉。
隆恩的臉色驟然嚴肅起來,瞪著上官蝶冰冷地說道:“上官!我們無論在何處,身處什麼地位,什麼環境都成不了比別人弱的理由,你忘了Michael公會的理念了嗎?”
上官蝶猛然睜開眼睛怒氣衝衝地道:“那是當初你的理念,現在不是了!現在是別人的理念,難道隆恩叔你不委屈嗎?”上官蝶的呼吸明顯有些急促,問的隆恩不禁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了正常,隔著墨鏡並沒有被他人發覺。
“上官住口,你冷靜一下。”一旁的剡溪沉聲說道,聲音中更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上官蝶看向剡溪繼續說道:“你讓我在怎麼冷靜,這些年我始終冷靜不下來!剡溪,你和隆恩叔難道就一點不委屈?靈元聖央,當初那羣傢伙……”
“我說,住口!”剡溪眼神變得無比犀利,巨大的元威瞬間從他身上爆發而出充斥於整個房間內,整個房間色空氣似乎因爲這股元威變得扭曲,上官蝶身上所感覺到的壓力尤爲巨大,吃驚的看著剡溪。
好渾厚的元力,霖凌羽和駱小蝶在不明狀況的情況下也不禁在心裡感嘆。
“你們兩個住手!”隆恩沉聲喝道,“這裡不僅有我們三個。”
剡溪瞬間收回了元力重新坐回沙發並閉上了雙眼似乎在平復著自己的氣息,上官蝶也恢復了冷靜,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上官蝶聲音有些沙啞,低頭跑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也出去一下。”剡溪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瓶酒和和兩個高腳酒杯走了出去。
Michael海景別墅海灘。
兩把椅子,一張矮腳圓桌,樸素雅緻。
此時上官蝶正彎腰坐在桌子的一側,雙手拇指頂住下頜,手指交叉擋住嘴巴,面向海浪翻卷的蔚藍大海,和起起落落的潮水打溼的黃褐色的沙灘,清冷的海風吹散了他那長長的碎髮,微長的髮絲迷亂了眼眸,狹長的雙眼中似乎在回憶著一些往事。
“喂。”剡溪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左側坐下,將手裡拿著的兩個高腳酒杯和酒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深嗅一口海風。
上官蝶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雙手遮擋的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剛纔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一邊說著,剡溪摸出一把海馬刀起掉了酒瓶上的橡木塞,拿起一個酒杯,將琥珀色的晶瑩酒液倒進其中。
上官蝶直起身子露出了一個壞壞的微笑,說道:“你每次都來這套。”
“少來,也就是你這麼小心眼的傢伙,我纔會不得已來這一套,真是不敢得罪你,道一次歉就肝疼一次。Eighteen,喝不喝?”剡溪無奈一笑,將手中的美酒遞了過去。
上官蝶接過酒杯,“當然喝,你剛纔那麼霸氣側漏。我在怎麼敢不領情呢。”
剡溪依然笑著輕嘆一聲,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來。”兩人輕輕碰了碰杯壁邊緣,清脆的碰撞聲宛若風中的叮鈴。輕抿一小口,濃郁的酒香另二人不禁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