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帥哥是誰啊?難道是晏晏你勾搭到的?不錯嘛,真不愧是我教的。”狐貍姐姐在看到班陸離後,眼冒金光的快步走到他面前,圍著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東看西看。
“這個是我勾搭到的,不過現(xiàn)在他是我的哥哥,不是其他什麼的,你可別亂想哦。”晏晏看狐貍姐姐圍著班陸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而班陸離一臉窘迫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班陸離此時確實非常窘迫,臉頰憋得通紅,吞了幾口口水,往後退了退。
這位狐貍姐姐的目光真是太強烈了,他真的快招架不住了。
“這是你哥哥嗎?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什麼哥哥哎,送給我玩玩唄!”狐貍姐姐看班陸離臉上窘迫的表情,感覺好玩極了。
“這可不行,你怎麼可以把我送給她玩呢?我又不是玩具。”不等晏晏回答,班陸離就收起窘迫的表情,憤怒的大喊道。
“是啊!我也沒打算要把你送人,你別生氣嘛,好哥哥,她只不過開開玩笑罷了。”晏晏見他生氣了,忙收起想他開玩笑的意思,順了順?biāo)呐稹?
“一個大男人心眼那麼小太無趣了。”狐貍姐姐停住圍著他轉(zhuǎn)動的步伐,沒有繼續(xù)開他的玩笑了,繼而站到晏晏身邊,把弄了一番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裡從宮裡出來得那身宮女行頭。
狐貍姐姐嫌棄的撇了撇嘴:“怎麼去了王城反倒穿的這麼寒酸。”
好歹月白山上的衣服全都是天然的蠶繭製成,無添加,純天然,貼在身上簡直又冰涼又舒爽。
哪裡是這種粗製濫造的工程。
“還不都是他!”晏晏嘟著嘴巴指向班陸離,衝著狐貍姐姐埋怨道:“還不是這傢伙,臨走之前非要我換上這身行頭。”
狐貍姐姐挑了挑眉,只哦了一聲,接著別有意蘊的開口:“就是啊,當(dāng)時那麼急急忙忙地就走了,昨日同樣匆匆忙忙的回來了啊。”
這一副暗暗諷刺晏晏當(dāng)時不坑一聲的就離開的模樣,讓晏晏瞬間不好意思極了。
“哎呀,狐貍姐姐你就別生氣了嘛。”爲(wèi)了討她歡心,晏晏一咬牙一跺腳,只好把身邊的班陸離往前一推,開口道:“你看你看,我這不回來還給你帶了禮物嘛,這麼白嫩的小人類,不正是狐貍姐姐你喜歡的類型嗎?”
班陸離就這樣不明所以的被晏晏推搡到那長著長尾巴的狐貍面前,這姑娘倒是挺漂亮,就是那渾身的香薰氣味讓班陸離不禁打了打幾個噴嚏。
“這還差不多。”狐貍姐姐滿意地收下了晏晏的禮物,手臂一擡就把班陸離給攬入懷中,目瞪口到的班陸離硬邦邦的被人家女人抱住,還掙脫不開。
剛纔不是還說自己是她的好哥哥,這下一秒就這樣把他送人了!?
觀晏晏你要不要臉!
即便是眼神散發(fā)了無數(shù)次可以殺死晏晏的目光,但她一直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哼著小調(diào)就去了屋子外面,留下屋子裡的狐貍姐姐和班陸離,“啪”的一聲房門一鎖,在沒有班陸離鬼哭狼嚎的抱怨聲,這世界瞬間就清淨(jìng)了不少。
晏晏站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頭一次覺得這月白山上這樣美,乾淨(jìng)的人,美麗的花草,處處是王城那陰霾和黑暗的地方不能比的。
她擡頭看著天空,忽然覺得心情無比的寧靜。
本來安靜的天地,咦---怎麼感覺什麼東西再震動呢?
晏晏回首望去,身後的小木屋裡好像正發(fā)生著山崩地裂的大災(zāi)難一樣,那震動的浮動,怎麼都蔓延到了自己腳下了。
晏晏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不然一會兒從魔爪逃出來得班陸離還不得把自己皮給扒了。她漫步在山下的花叢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就走到了山腳下面通往山頂?shù)哪翘焐铰罚s草叢生,看上去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也就年幼無知的晏晏不怕死的敢獨自前往月白山,在臨渙這股讓人又愛又怕的大陰影的籠罩下,月白山巔成了所有小妖精都懼怕的地方,
很長時間之後的今天,晏晏又一次踏上了這條路。
她心口的混魂丹撲通撲通地跳,時不時的散發(fā)出來些許的橘色光芒,指引著她前進,半山腰處,那戶農(nóng)屋還矗立在那裡,晏晏想起那是她和神仙哥哥第一次睡覺覺的地方,懷念之餘便推開門往屋子裡面走去,依舊的古樸和空曠,灰濛濛的桌子,和豔俗的大牀。
“噗通”一聲,晏晏便翻身跳在牀上,灰塵瞬間飄散在屋子中,到處都是,嗆得晏晏不停地咳嗽,她躺在牀上,只覺得身子下面無比的僵硬,睡起來一點也不舒服,也不知道當(dāng)初自己是怎麼在這樣的牀上睡著的。在宮裡的錦衣玉食享受的習(xí)慣了,忽然來這山野鄉(xiāng)村竟還不習(xí)慣,她忘了以前的自己是怎麼在這樸素的粗衣雜飯中享受美好的生活了,忘記初衷無比純淨(jìng)美好的那個晏晏了。
哦對了,她現(xiàn)在是觀晏晏,早就不是晏晏了。
邁著步子繼續(xù)往前走,有了法力之後的晏晏,腳步輕快迅速,很快就到了。
月白山巔的景色大不同於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換了片光景,晏晏順著叢林走去,學(xué)著當(dāng)時神仙哥哥的動作,手一揮,密集的灌木叢便往兩邊分散開,露天的溫泉和竹林小屋子,換了種形態(tài)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只是少了八塊腹肌的神仙哥哥。
晏晏覺得無趣,即便是這樣美的地方,若是沒個帥哥作伴,也會顯得很沒趣味,她輕點著腳尖微微探下出點身子,小心翼翼的試了試溫泉的水溫,燙的她狠狠的打了個激靈,把腳收回來。
這神仙哥哥的皮也太厚了吧,這麼燙的水還能泡的這麼開心。
一面開啓瘋狂的吐槽模式,把神仙哥哥的死魚臉,冰冷眼,白臉蛋統(tǒng)統(tǒng)數(shù)落了一遍,只覺得無比暢快,可心裡卻忽然像被抽走了什麼,空洞的厲害。
“唉。”晏晏一屁股坐在溫泉邊上,腳尖繼續(xù)輕點著池水:“也不知道神仙哥哥現(xiàn)在在幹什麼。”
想到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想見就能見到神仙哥哥了,晏晏就覺得無比的感傷,想到這裡,忽然想起心口的混魂丹還可以派上用場,她興奮的抖了抖身子,默唸了幾句,心口就亮起了小小的橘色光芒。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你在不在在不在呀~”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回答。
“神仙哥哥你猜我在哪兒啊。”
還是沒人回答。
晏晏把身子往前傾了傾,讓溫泉的熱氣飄散在心口的橘色光芒,這動作持續(xù)了好一會兒,她才直起身子,衝著心口的光芒繼續(xù)說道:“神仙哥哥你感覺到了沒有呀,我在你常泡的那個溫泉裡呢,我厲害吧,自己一個人就進來了哦。”
還是一片冷清。
晏晏坐在這裡像是個自問自答的小丑,無人理會。
良久,她深深的嘆了口氣,等胸口的橘色光芒黯淡下去了之後,才泄了氣地說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就理都不理了嘛。”
想到這裡,晏晏只好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準(zhǔn)備往回走,黃昏的天空一片火紅,倒像一片花海。
晏晏走著走著,忽然腳尖碰到了一個軟乎乎的小東西,她低頭看去,是一株小蘑菇搖擺著腦袋,發(fā)出不滿。
“喂!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嘛?!”
晏晏蹲下身子看過去,忽然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分外的眼熟,細(xì)細(xì)回想了一番,原來是第一次來月白山上的那株小蘑菇!
“你不是…”幾乎是二人同時開口,彼此驚詫著面對面。
“你怎麼還在這兒!”“你怎麼還活著!”
又是同時開口的兩句話,晏晏詫異這麼久過去了,這小蘑菇還是沒能逃脫臨渙的魔爪,而那小蘑菇卻詫異晏晏怎麼還能完好無壎的呆在這月白山瞎晃悠。
“臨渙他可不敢動我,他喜歡我都來不及呢。”晏晏又開始吹牛,這是她唯一一項自學(xué)成才而且成爲(wèi)大師的一項了。
可說這話的時候,忽然覺得心口一緊,是混魂丹又不聽話了?還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啊。
不管那麼多了。
只見那小蘑菇忽然化成一道模糊的光,混沌中又形成一個人形,在認(rèn)真看過去,方纔還呆頭呆腦的小蘑菇,忽然就變成了一個嬌小可人的大姑娘。
“怎麼樣,我長得還可以吧。”小蘑菇在晏晏驚詫的神情中拍了拍身上的土,猛然一甩額前的劉海,開口說著。
“你既然可以化爲(wèi)人形,幹嘛不逃走,窩在這月白山巔多憋屈啊。”
“唉.”那小蘑菇嘆氣:“我也想啊,可那臨渙詭計多端,把這月白山設(shè)計的複雜混亂,我就是想逃,也逃不走啊。”
晏晏眼珠子一轉(zhuǎn),她現(xiàn)在體內(nèi)可是有混魂丹的人,想知道這神仙哥哥是如何控制這月白山巔的佈景,那還不容易。
於是她拍拍胸脯,一臉驕傲的告訴小蘑菇:“我?guī)汶x開。”
面前人一臉的不相信,但轉(zhuǎn)念想了想,既然她可以這麼長時間在這月白山行動自如,來去自由,說不定確實有過人之處,便狐疑著點了點頭,這就跟著這陌生妖精上路了。
這可是拼了老命的賭注啊,若是逃脫失敗,反被臨渙抓住的話,自己可就要死無葬生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