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wèi)好心好意救下的人,現(xiàn)在反而惹禍上身,莫紛飛狠狠盯著那個男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掙扎開束縛。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啊!”莫紛飛努力半響發(fā)現(xiàn)憑自己的能力根本掙脫不開,只能惡狠狠地罵道:“我們救了你,你卻這樣粗暴的對待我們!”
那男人很明顯愣了愣,而後狐疑著開口問:“是你們救了我?”
“這荒郊野嶺的。”莫紛飛接話道:“還能有誰?”
那男人面露不信,他心裡想著,自己的傷勢嚴(yán)重,險些一命嗚呼,怎麼看上去法術(shù)這麼微弱的兩個小妖精,能救活自己?
於是他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就憑你們?!”
莫紛飛的火“蹭”一下就冒上來,看那男人多的表情很明顯是不相信他們嘛,這讓她很受挫,於是細(xì)眉一挑,同樣不屑的語氣說著:“我們連天上的仙君都能救活,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生靈,有什麼難救的?若不是見你奄奄一息可憐至極,我們才懶得管你!”
那男人見莫紛飛的眼神誠懇,不像是在撒謊,但是他還是不能理解爲(wèi)什麼法術(shù)這麼微弱的兩個傢伙可以救自己的命:“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莫紛飛衝著他翻了個白眼:“你沒腦子我們也沒辦法,你看見她了嗎?”莫紛飛一臉自豪地指著身邊的晏晏:“你用你的狗眼瞧瞧,這位姑娘的本體是什麼?”
男人雖然自信滿滿,覺得自己的法術(shù)看穿這兩個姑娘沒什麼難度,但是當(dāng)他氣沉丹田喚起法術(shù)想要看清面前人的本體時,卻發(fā)現(xiàn)他連她是妖是仙都分辨不出來,雖然身上有妖氣,但是卻夾雜著仙氣,很讓人不解。
“你……”男人帶著懷疑走上前去,站在晏晏面前:“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話又惹得莫紛飛不開心了,還沒等晏晏開口,紛飛便先一步喊道:“她是觀音菩薩身邊的一牀棉被,哼,吸食天地之間的靈氣長大成型,只要和她睡過一晚的人,身上所有的傷痛會痊癒不說,還能提高修爲(wèi)呢!”
晏晏好幾次想要打斷莫紛飛,卻都沒有找到方法,畢竟她不想讓自己是棉被的事情傳出去,畢竟無眠成爲(wèi)五界中所有人想要得到的寶物的日子,還沒到。
令晏晏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便成了讓自己叱吒五界的導(dǎo)火索,當(dāng)那男人猥瑣地搓著手朝著晏晏走過去的時候,她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你想做什麼?!”晏晏皺著眉頭一臉戒備地問道。
“棉被竟然能夠成精?”男人搓著手湊近,將手放在晏晏的脖頸旁,瞇起眼睛感受著她身體當(dāng)中的變化,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寶藏一般,猛地睜開眼睛,充滿驚奇。
“我只是靠近你片刻,便覺得自己身體裡翻江倒海氣血上涌,但是這樣的變化之後並不讓我覺得難受,反而精神不少。”說完,他貪婪地看著晏晏:“果真是個好寶貝。”
晏晏後脊背發(fā)涼,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你想幹什麼……”
“把你帶回去孝敬我們家大王,一定能讓我家大王的功力增長不少!”說著就把晏晏攔腰扛起,大笑著遠(yuǎn)去。
剩下身後的莫紛飛衝著遠(yuǎn)去的背影大喊大叫:“喂喂喂!!你要帶我妹妹去哪裡!喂!你放開她!喂!你若是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莫紛飛的威脅顯然並沒有對人家產(chǎn)生什麼威脅,反而把自己累得半死,莫紛飛手腳都被控制著,根本掙脫不開。
她漸漸安靜下來,這一路上,自己以慈悲爲(wèi)懷,萬事萬物都不忍傷害,能夠出手救助的就一定不會猶豫,可是仔細(xì)想想,自己又收穫了什麼呢,倒不是奢求回報,而是自己的善良和大度變成了讓自己受傷害的源頭,現(xiàn)在又把自己的妹妹弄丟,害的她落到奸人手中,是生是死還不一定。
想到這裡莫紛飛沉沉嘆氣,她責(zé)怪自己,害了晏晏。
另一邊的晏晏被那不知名字的男人扛著一路飛馳,越往北走晏晏越覺得熟悉,自己不久前纔來過這裡,陰霾谷。
那是他萬年以後的名字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做--鬼谷。
這麼說……
原本只是猜測,但是當(dāng)司霆那張臉出現(xiàn)在晏晏面前的時候,她還是狠狠打了個寒顫,原來那個小妖精是司霆的跟班,法術(shù)修煉的不錯,司霆也比較重視他。
當(dāng)他看見晏晏手腳均被捆綁著丟在地上的時候,邪魅地笑了笑,他蹲在晏晏身邊看著她:“是你這個小傢伙?”
晏晏一看是司霆,熟人相見自然不必說的太多,她雖然不怎麼方便,但是用屁股往司霆那邊挪了挪,笑嘻嘻的一臉討好:“是呀是呀,我們又見面了。”
“大王你們……”那小跟班顯然更加驚訝:“你們認(rèn)識?”
司霆只是淡定地擺了擺手,便讓他下去了,接著衣袍一揮,便將捆綁在晏晏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還是你好。”晏晏一邊抖著身上的土,一邊笑呵呵地稱讚著司霆:“大王就是有魄力!”
司霆不理會晏晏的馬屁,而是扯了扯她柔軟的臉蛋:“怎麼,街上看見男人就給他睡?”
顯然那小廝已經(jīng)把需要彙報的事情都彙報給了司霆。
晏晏臉紅了紅,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來幾個字:“那個……我不過是見他傷重可憐,所以……”
司霆笑著靠近:“傷重可憐?”他忽然將自己的衣領(lǐng)扯開,一般挑逗一半認(rèn)真地開口:“我最近練功,也受了傷……”
晏晏猛地把眼睛閉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隱約看見了司霆扯開衣領(lǐng)的剎那,那好看精緻的蝴蝶谷和胸前立體的胸肌,爲(wèi)了防止自己死沒出息撲過去,先閉緊雙眼什麼也不看最保險。
“你怎麼……”司霆伸出手,碰了碰晏晏鼻尖下面的熱流,聲音認(rèn)真 :“流鼻血了。”
晏晏的臉此刻紅的如同猴屁股一樣,她呵呵地笑了兩聲,睜開眼睛本想著擦擦鼻血,卻看見衣領(lǐng)越敞越大的司霆,那胸肌的散發(fā)出來的魅力讓晏晏完全招架不住,鼻血還沒被擦掉,就噴出來更多了。
“你……”司霆本想著逗弄一下晏晏的,結(jié)果卻不曾想這小傢伙這麼沒有自己能力,那鼻血飄飛完全治不住,看樣子若是繼續(xù)這樣流下去,恐怕會是血過多而死。
司霆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胸肌把人家刺激成這樣,反而還繼續(xù)往晏晏那邊靠,本想替她擦擦鼻血,但是在越來越靠近的時候,晏晏的鼻血流的更歡了。
爲(wèi)了保護自己,晏晏忙伸開胳膊將司霆阻擋在身前:“你……你別過來了。”
那身上散發(fā)著濃厚的男人氣息讓晏晏招架不住,她低下頭自己處理,不忘提醒司霆:“你站在那兒就好了。”
剛見面就這麼丟人,晏晏覺得自己沒臉繼續(xù)在這裡呆下去了,更何況莫紛飛還在遠(yuǎn)方等著自己,現(xiàn)在肯定擔(dān)心死了。晏晏開口:“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
說著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離去,卻不料一頭轉(zhuǎn)進一個雄壯的懷抱當(dāng)中,晏晏迷茫擡起頭來,那張熟悉的臉嚇了自己一跳。
“你……”晏晏認(rèn)得他,甚至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飲祭?!”
飲祭粗眉長挑,笑了笑:“認(rèn)得我?”
晏晏心裡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罵個遍,一想到萬年以後著傢伙就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就恨的牙癢癢。
“大名鼎鼎的飲祭,誰會不認(rèn)識?!”晏晏冷嘲熱諷,眼裡寫滿厭惡:“傳聞中鬼谷第一卑劣小人,不就是你麼!”
剛說完,飲祭臉色一青,擡手便掌心聚力,朝著晏晏的方向打過去,幸虧身後的大手將晏晏扯到身後,然後擡手擋住了飲祭打下來的一掌,瞧著司霆都後退了半步,若是那股力量打到自己身上,晏晏後背發(fā)涼,那後果不堪設(shè)想啊。
“飲祭大王若是和一介小妖一般見識,豈不是傷了自己的面子?”司霆把晏晏藏在自己身後,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怎麼,你這麼在乎這小妖精?”
司霆只是冷冷地笑了兩聲:“我在乎不在乎,和飲祭大王你,沒什麼關(guān)係吧。”
“不不不。”飲祭搖了搖頭:“這話你說錯了,我恰好也對這個小妮子,感興趣的很呢!”
晏晏躲在司霆身後,怎麼,難不成自己這面子這麼大?連萬年前的飲祭也……
司霆挑眉:“哦?能與我說說,爲(wèi)什麼嗎?!”
飲祭走進司霆,頑劣地皺眉開口:“我相信我的目的,同司霆大王的一樣,無眠這小棉被,你就別一個人霸佔,拿出來我們一起分享呀!”
聽後晏晏身子猛然一顫,自己是棉被這事兒怎麼這麼快就在鬼節(jié)傳開了?不會吧,那小妖精嘴也太快了吧。
“不過一牀棉被精,飲祭大王要去做什麼呢?”很顯然,司霆也在用最後的努力保護著晏晏不成爲(wèi)衆(zhòng)惡人爭搶的對象。
“是你真不知道呢。”飲祭在司霆周圍踱步,語氣輕柔卻帶著懷疑:“還是在跟我裝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