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被他這樣看的毛了,臉低下去到處躲閃,可是還是逃脫不開神仙哥哥的眼神,她實(shí)在也忍耐不了,“噗嗤”一聲,便笑了。
“你看,你不是也嚴(yán)肅不起來麼?!迸R渙摟過晏晏,把她的腦袋藏在自己的胸膛裡。靜靜感受著她溫溫?zé)釤岬哪橆a和鼻息。
晏晏還是覺得很委屈:“反正你隨隨便便找別人來氣我,就是不對!”
“你上次還不是和顧飛凌抓魚,一起刺激我啊?!睕]想到神仙哥哥竟是這樣記仇的男人,她嬌嗔著:“人家是女生哎,你要讓著我懂不懂?!?
臨渙本就沒什麼談戀愛的經(jīng)驗(yàn),只是知道處處護(hù)著晏晏,讓她開心快樂不受傷害。
所以連挑逗什麼的都不能做了麼,那生活多沒有情趣……
於是乎臨渙沒有同意晏晏的請求。
“喂!你幹嘛不說話啊?!标剃烫裘?,剛想著問問他是怎麼了,結(jié)果忽然被人家硬生生湊了過來,鼻息間相互流動著。
“可我要是不想讓著你怎麼辦?!倍岵坏汝剃袒卮?,臨渙便蜻蜓點(diǎn)水般在晏晏脣上碰了一下,而後將她攔腰抱起,進(jìn)了那個被方纔火焰溶出的洞裡。
晏晏莫名其妙被這個傢伙拒絕,又被他蠻橫不講理地抱起,剛想發(fā)火說自己的氣還沒消,可是窩在這溫暖寬厚的胸膛裡,她忽然有氣也不知道怎麼發(fā)了。
結(jié)果下一秒就迎上莫紛飛和球球無神的眸子。
“膩歪完了?”莫紛飛撇撇嘴:“咱能出發(fā)了嗎?”
晏晏知曉她生氣了,於是趕緊一臉堆笑著晃悠她的胳膊道:“莫姐姐,你不要和人家計(jì)較了嘛?!?
莫紛飛捏捏晏晏的臉蛋:“我若是敢和你生氣,那某些人本來就冰上的臉,還不得卡擦卡擦都裂開了啊?!?
臨渙被莫紛飛打趣,一言不發(fā)加快了腳步,往前面走去。
“一說某些人,某些人還生氣了?”晏晏也添油加醋,一起在後面和莫紛飛數(shù)落臨渙的不是。
“對呀對呀,聽人說那些成天不茍言笑的人吶,一般都只有兩個原因?!鼻蚯蛞布尤肓擞懻摗?
“什麼原因?”晏晏和莫紛飛幾乎同時開口。
“這第一嘛,就是這類人笑起來太醜,怕嚇到人,這第二嘛,就是他們有??!”
“有病”兩個字讓臨渙嘴角抽了抽,他一副清了清嗓子繼續(xù)往前走。
身後便傳來晏晏滿是好奇的聲音:“什麼病什麼病啊?”
球球頓了頓,而後大聲道:“神經(jīng)??!”
“哈哈哈哈哈哈。”後面是三個女人此起彼伏的笑聲。
“……”
走在前面的臨渙半張臉一起抽了抽,懶得理他們。
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是球球,晏晏,莫紛飛這三個風(fēng)格迥異的女人,湊到一起更是咋咋呼呼開心的不得了,在臨渙的腦袋快要被他們給吵爆之前,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他們走了這麼久,這不知是第幾次走到死衚衕了。臨渙隱隱覺得不對,轉(zhuǎn)過身去正好看到正在自己背後瘋狂做鬼臉的兩個女人。
球球和晏晏。
她倆猛然看見臨渙轉(zhuǎn)過身來,嚇得心裡猛然一驚,而後慌忙扶正扭曲得臉,而後心虛地笑著。
“今兒天氣實(shí)在不錯啊?!?
“我發(fā)覺也是,萬里無雲(yún)的,實(shí)在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幹壞事被發(fā)現(xiàn)的兩個人,趕緊畫風(fēng)一轉(zhuǎn),開始絮絮叨叨地聊起天氣情況,家長裡短的,讓臨渙很無奈。
他本無意追究他們得問題,但是鑑於他們實(shí)在做的過分,便陰陰地來了一句:“你們從哪兒看見天空的,哪兒有云?”
晏晏僵直著身子愣在原地,而後搗了搗球球,讓她回答。
球球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臨渙覺得實(shí)在不能和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計(jì)較下去,時間珍貴,他繞過晏晏走到莫紛飛的面前,輕皺著眉頭開口:“你有發(fā)覺出什麼不同嗎?”
莫紛飛沉著臉:“我也剛想找你說,我們好像,來來回回都在幾個死衚衕裡面打轉(zhuǎn)。”
這雖不是什麼好現(xiàn)象,但至少,目前還沒發(fā)生什麼很危險的情況。
但也只是目前而言。
他們觀察了一下週圍,兩面都是牆,牆也都是用方纔的鐵片製成,中間只有一條狹窄的路供他們走動,到處都是拐角和牆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到的都是堵死的牆壁。
若是用方纔那招,用焰火把鐵燒化離開,可能那源源不斷的鐵水流下來的時候,瞬間就會把他們一併融化了的。
本以爲(wèi)這就是最壞了的,卻沒想到更刺激的事情還在後面。
他們正說著,便忽然感受到地動山搖的感覺,遠(yuǎn)遠(yuǎn)地便聽見有很雄厚的叫喊聲,這聲音足以震破一個人的耳膜,臨渙立馬提高警惕,看著他們站在的這條路兩邊的拐角處,判斷那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
可是那聲音卻好像籠罩在整間屋子裡,根本分不清楚方向。
臨渙只能用一百倍的精神看向兩邊的路口,忽然在左邊的轉(zhuǎn)角處看見一隻巨型爪子,粗壯還夾雜著濃密的黑毛,乍一眼看上去,那爪子雖然不粗,卻很長很尖利。
“往右邊跑!!”臨渙低吼一聲,便扯著晏晏的手把她往右邊的路口推去,自己跟在他們後面,一面回頭打量著那巨型的怪獸,一面往看似安全的地方跑去。
等晏晏他們?nèi)颗苓M(jìn)拐角處的時候,那隻巨大的怪物終於追趕了過來,臨渙這纔看清了他的全貌,像一隻巨大的螳螂,通體烏黑,眼睛同燈泡那麼大,身上的爪子又細(xì)又長,三步兩步便追到了臨渙面前。
他身上還滴著噁心又粘稠的黑汁,沒了辦法,本想著可以不激怒他便離開的,從目前看來,只能和他拼一下才行了。
臨渙伸出手臂,張開手掌,而後從手心憑空變出一把利槍,毫不猶豫便向著那怪物射去,不偏不倚,正巧射到那怪物的頭頂上。
正拍拍手想著,這怪物竟這麼好對付時,晏晏一行人又驚呼著跑了回來。
“怎麼了?”晏晏一頭扎進(jìn)神仙哥哥的懷裡,氣喘著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麼。
“有……有……”
“有什麼?”
急的臨渙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身後的兩個人也大口大口呼吸著來不及回答,臨渙便看見右邊的拐角處,衝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怪獸。正呲牙咧嘴地向他們衝去。
不過是個變異的螳螂,臨渙怎會害怕,更何況方纔那麼容易便殺死了一隻。
於是臨渙按照之前的方法,又一次變出一把利槍,而後猛然射向那隻螳螂,又一次正中靶心,而後便看見那螳螂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著身後的鐵牆滑落下來,留下深綠色的血印子在牆壁上,噁心至極。
臨渙一直把晏晏的腦袋藏在自己的懷裡,不想讓她看見這噁心的場景,可是這還遠(yuǎn)遠(yuǎn)只是個開始。
那兩隻巨大的螳螂開始融化,變成黑色的巖漿似得液體,而後流過他們的腳邊,左邊的那隻流向右邊,右邊的那隻流向左邊。
莫紛飛怔怔地看著,眼見著那兩攤腥臭的黑水融在一起,而後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立體,一點(diǎn)點(diǎn)成形。
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隻更大的螳螂!!
他口水砸在臨渙面前的地上,發(fā)出“呲呲”的聲音,低頭看去竟硬生生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坑來。
這大傢伙居然打不死,臨渙把晏晏藏在自己身後,看著那螳螂一副幾千年沒吃過東西的樣子,半瞇起眼睛,而後聚集起周圍的空氣,加上體內(nèi)的力量,一股腦兒地聚在手心朝著那大螳螂打去。
本就是在狹窄的路上,加上臨渙的力量又是極強(qiáng)的,沒什麼緩衝那大傢伙便被狠狠砸在身後的鐵牆上,瞬間被打的稀巴爛。
臨渙用披風(fēng)捂著晏晏的臉,那綠色的血汁濺的到處都是,那大螳螂暫時被打死,可一會兒便會又活過來了。
莫紛飛扯著球球,臨渙拉著晏晏,他們四個又頭也不回地趕緊跑。
球球四條腿,從莫紛飛的懷裡竄了出來,跑在他們前面,頭也不回地喊道:“跟我走?。 ?
現(xiàn)在的關(guān)頭,也沒法計(jì)較球球這傢伙是不是靠譜了,只能都一起跟著球球走。
“主上你頑皮了,竟引誘我們?nèi)ヒ粋€有怪獸的死衚衕??!”球球一面狂奔,一面小聲抱怨著掌心的飲祭,方纔雖說是跟著臨渙走的,但是那條路確實(shí)是飲祭一直指引的方向,不知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
飲祭在萬妖山上笑得開心,自從這隻白貓跟在了晏晏身邊,自己每日的笑料便不斷了,他清了清嗓子。
“我這不是爲(wèi)了讓臨渙那傢伙,不會懷疑你嘛?!?
“那萬一一個不留神,我們被那大傢伙吃了怎麼辦。”球球哭哭啼啼,快要被嚇?biāo)懒恕?
“那不更好!”
也不知道飲祭這句話是在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球球欲哭無淚,只能跟著飲祭指引的方向,帶著大家往前狂奔。
不知道拐過多少個路口,好像在沒有看見一個死衚衕,剛還在誇讚球球方向感極佳的時候,她便又將大家領(lǐng)進(jìn)了一個死衚衕。
主上你在跟我開玩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