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北山莊救了她?爲什麼會救她?她和磬北山莊什麼關係?現在又在哪裡?可還安好?
……
轉眼間無數個問題閃過,他眸光陰沉冷寒,心思百轉,“去查,是不是帶她去了磬北山莊。磬北山莊爲什麼救她。她中了什麼毒,是否可解。”
“是!”寂安點頭退下。
墨晞曄看了一眼福壽宮的門,並沒有進去,而是回了東宮。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毒發身亡,清幽閣血影乃是毒聖親傳弟子,所學皆是毒聖親授,只要找到神醫,一般的毒皆不足爲懼,血影樓不可能不知道這點,所以定是“十毒”中的一種了。
磬北山莊威名遠揚,但就是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左右毒聖,毒聖向來性情乖僻,就是親弟子,惹惱了也一樣不買賬。
他不能確定磬北山莊一定就會救她,也不能確定磬北山莊能不能救她,他必須找到磬北山莊所在之地,先看清楚蘇諾的情況。
喚來海東青,寫下一封信裝進信筒便出了皇宮。
而福壽宮裡,太后接到墨晞曄的信,嘴角彎至一個愉悅的弧度,“好,好啊!曄兒帶著蘇諾外出遊玩去了,定是今日把曄兒嚇到了,知道抓緊時間給哀家生重孫了!”
婭琴笑著奉承,眼裡卻劃過一抹嫉恨,卻掩飾的極好,“太子殿下難得遇見可心的人,自然是要好生對待。奴婢見蘇五小姐氣度樣貌皆不俗,與咱們的太子殿下正配當呢!”
這句話說的太后心裡極爲舒坦,眉梢帶著難掩的笑意,“哀家活了數十年,歷經幾朝,看人幾時出過差錯?那日壽宴上哀家瞧著蘇諾,就不似俗人,身份也配,就與皇上提了一提,皇上也是拍手稱道。想來不僅因爲如此,還因著了她的母親吧。
當年皇上沒有如願,至今都不曾真正歡愉過,如今哀家又怎捨得看曄兒鬱郁終生?只要蘇諾不是個有野心妄圖插手朝政,那又有何呢?”
婭琴心中更是嫉恨,蘇諾即將成爲人上人,就不把她放眼裡,覺得自己天下最尊貴了?況且,無論她是真的會把脈還是隻是逗弄她,她都留不得了……
“太后娘娘說的極是,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歇著吧。天氣轉涼,娘娘切莫染了風寒纔是。”
太后心情愉悅,邊回房邊道:“過幾日就是秋狩了吧。太子如今有了太子妃,其他幾位皇子也不能單著了,都該開枝散葉了。到時候就把諸國皇子公主們和小姐公子們都帶上,讓哀家都看看咱們南啓的少年兒郎們的本事,也好仔細看看小姐們的品性,給皇子公主們尋個好親事。
再過些日子就可以成親了,估計得熱鬧到明年開春之後呢!哀家老了,沒有多少日子了,能熱鬧一天是一天咯!”
婭琴被她說的鼻酸,跟在太后身邊伺候十幾年,從懂事起就跟著了,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太后娘娘怎可這樣說!太后娘娘福澤深厚,壽與天齊,還年輕呢!是要活很久很久的,要一直活著看皇子公主們開枝散葉,幸福安康!”
“看你說的,人怎麼可能不老呢,人老了又怎麼可能一直長壽,哀家早就看開了。哀家只希望啊,能夠早日看見皇子公主們給哀家生一堆小曾孫來,哀家百年之後去見了先帝,也好跟先帝講講……”話音越來越低,人已經走進去,福壽宮裡一片寂靜,院內的花撲騰騰的下著花瓣雨,秋風吹過,一片寒寂。
與此同時,墨如卿、慕成白也收到了消息。
墨如卿倒不是特別擔心,蘇諾肯定是被帶入磬北山莊了,神醫就在磬北山莊裡,左右有神醫在沒有大礙,若是蘇諾真的有什麼好歹,磬北山莊沒法了,那他也無能爲力,所以他只是派人去查。
慕成白卻是心急如焚,他雖然剛接手政事,還沒有健全自己的人脈,但是好歹跟在瑨王身邊多年,耳濡目染也有一些消息渠道,自然知道蘇諾並非是和太子一起遊玩那麼簡單。
誠九的彙報讓他極爲憂心,不知道諾兒受傷程度究竟如何,不知道毒能不能解,血影樓之名他不可能不知道,便不是毒聖的“十毒”,而是清幽閣血影自己研製的,那也不容小覷!
清幽閣血影乃毒聖親授,能夠在清幽閣血影一位上屹立兩代不倒,可謂是手段過人,本事過硬。
他讓誠九去查清楚是什麼毒,讓自己的人手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若是諾兒中的毒只有毒聖能解,他會去找毒聖,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密切關注南啓皇室動向的別國皇子們也都知道了個大概,南啓的準太子妃遭遇血影樓伏殺,中毒之後下落不明,南啓皇太子傾力尋找磬北山莊,希望能夠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現況。
落長安和楚梓枍自是幸災樂禍高高掛起,巴不得墨晞曄和磬北山莊打起來。
葉玖熙得知蘇諾中毒之後,心口莫名抽痛,好似有什麼神奇的牽引一般,讓他無比希望她平安無事。
他很想去磬北山莊看看她怎麼樣了,但是磬北山莊極爲隱秘,就算是一處分部,想知道在哪裡也難於登天。
若是磬北山莊不救她,那麼帶她走是何用意?若是磬北山莊救她,那有沒有把握能夠救得了她?若是真的是“十毒”,那麼非毒聖不可了。
他想到傷蘇諾之人乃血影樓,心中對血影樓不禁產生巨大怨怒,心中盤算起如何救蘇諾,如何爲蘇諾報仇。
“蘇將軍、蘇校尉,貴府五小姐遭遇血影樓伏殺,中了毒正在磬北山莊,已經派人全力尋找解藥,請二位不要掛心。”一黑衣男子對著面前的人神色恭謹道。
蘇程面上一沉,心中諸多疑問,卻只道:“不知小女中的是什麼毒?可有解藥?勞煩各位了。”
蘇軒心中一緊,恨不得立刻見到蘇諾,因爲著急語調不禁急促道:“諾兒可還無事?能讓我去山莊見一見諾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