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醫尷尬地看著她,忽然朝她抱拳道:“王妃不僅在降溫上處理地極好,就連中砒霜這樣回天乏術的,都能夠將傷害降到最低,甚至微末不計。這樣的救人手法,我們想跟您學,求您不吝賜教!”
蘇諾:“……”這些不過是基本常識啊!喝了毒藥就跟現代那些喝了敵敵畏要自殺的人一樣,只需要去醫院洗胃就好了。
她不會洗胃也沒有機械,當然要讓楚梓枍都吐出來吐乾淨了!
“諸位大人謙虛了。我不過是胡亂瞎蒙試試的。”蘇諾無語地擺擺手,“口服中毒的話,最好就是能吐出來就吐出來,儘量控制毒素蔓延。”
那些太醫紛紛拱手錶示受教了,然後開藥方地開藥方,換藥地換藥。
蘇諾搖了搖頭,和墨纖塵並肩坐著,看著太醫們忙來忙去。
夜色已深,他們卻毫無睡意。楚梓枍一刻沒有好轉起來,他們誰都沒有心情睡。
墨纖塵答應過皇上會盡力扶持楚梓枍,就一定會做到,是以也都在這裡守著。
天光微亮,他們整整守了一夜。直至天亮,楚梓枍才完全退燒,也有了好轉的跡象。
晚上服用過得所有的藥,都是黑衣下屬們親自熬的,藥材都是檢查又檢查,還安排人試喝才讓楚梓枍服下的。
天快亮的時候,墨纖塵便和蘇諾回了攝政王府一趟。墨纖塵洗漱過後,便去了皇宮上朝,蘇諾在攝政王府用過早餐後,又去了大皇子府。
沒等多久,下朝回來的墨纖塵聽說蘇諾在大皇子府,便直接來了。跟著來的還有皇上和皇后。
皇后一進來,看見牀上躺著的面無血色的楚梓枍,登時淚如泉涌。本就哭了一晚上紅腫著的雙眼此刻更腫了,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失儀。
任誰的兒子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被刺殺重傷,還高燒不退差點中毒身亡,偏偏還不能親眼去看看情況,只能自個越想越傷心哭得不能自已,終於見到兒子時都是這樣的。
皇上面色沉重,明顯格外不悅,也動了怒,與之前蘇諾見過的那副和藹親切的樣子大不相同,“皇兒如何了?”
太醫將病情又說了一遍,與之前墨纖塵在朝上所說一樣。
沒有大礙,只需靜養。皇上稍稍鬆了口氣,看向一旁面色憔悴的楚素心時,擔心地道:“受傷了怎麼不去歇著?別自己也累倒了。”
楚素心搖了搖頭,道:“父皇,兒臣沒事。若非攝政王妃幫忙,以昨晚皇兄病情之兇險,怕是撐不過今天了。”
皇上雖然沒能出來探望,可眼線衆多,在皇宮裡也能掌握情況,早就將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好眼光!”皇上欣慰地看了一眼墨纖塵,復又看向蘇諾道“想要什麼獎勵?但說無妨。”
蘇諾連連搖頭,“皇上此言差矣。大皇子病危,蘇檸理應當盡綿薄之力,獎勵論不上,只是皇上別怪蘇檸擅自做主就好了。”
救得是墨纖塵的表弟,換句話說都是一家人,她敢居功自傲惹皇上不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