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墨如卿噴笑,跟貓兒逗鼠似的,蘇諾真是夠了。
葉玖熙一臉尷尬地看著自家妹妹當衆丟人,一把拉過葉沁言,低聲訓斥道:“回去,坐好!”
葉沁言委屈地瞪他一眼,“她要殺我!”
“誰叫你比賽不好好比的,賴得了別人報復嗎?你是西曜最尊貴的公主,能不能別跟那些鄉野村姑似的當衆打罵?你把西曜的臉往哪兒擱?”葉玖熙低聲訓斥完,又看向蘇諾,眸中帶著幾分警示意味,“蘇五小姐,有的事言兒能做你不能做,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懂事蘇五小姐不會像她一樣不懂事吧?”
蘇諾哂笑一聲,“西曜太子說得哪裡話,誰叫西曜三公主擋了我的目標呢?這能怪我嗎?西曜太子護妹心切,蘇諾能理解,那就管好你的妹妹,別讓她隨便跑出來咬人。”
衆人不覺倒吸一口氣,蘇諾還真不怕死,得罪了西曜三公主不說,還跟西曜太子嗆上了,火藥味這麼濃,她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葉玖熙目光沉沉,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惹怒我,可沒什麼好下場。蘇諾,收起你的爪牙,朝你該抓的人抓去,別不識好歹?!?
蘇諾直接攤手,聳了下肩,笑得無害,“西曜太子可不是不明是非的人,怎麼會和蘇諾一個小女子計較呢?只是蘇諾非常期待,西曜太子臣服在蘇諾身下時的風采!”
她的確不打算和葉玖熙對著幹,不過適當的警告還是有必要的。葉玖熙對她沒有敵意,她知道,所以她不可能再給自己招惹一個敵人。
不過葉玖熙護著葉沁言,她非常不爽,所以……她要挑撥葉玖熙和葉沁言!
不是護著葉沁言嗎?那她就要葉沁言去給他下藥,這麼多人都作證,她就不信,葉沁言敢反悔賴賬,除非她想被天下人詬病,丟盡西曜臉面。
果然,一提到賭注的事,葉玖熙就非常尷尬了,看向葉沁言的目光裡帶了分戒備。
開玩笑,蘇諾臣服在他的身下還差不多,給他下藥讓蘇諾盡情蹂躪他?這不可能!
葉沁言見自家哥哥頗爲防備地看著自己,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會給他下藥的,可她剛準備開口,蘇諾就笑裡藏刀了。
“比了五場,蘇諾贏了四場,一場平局,再怎麼比,蘇諾也贏定了。西曜三公主,這最後的三場,還用比嗎?輸得太慘面上可不好看喲!西曜三公主還是早點去準備藥比較好,聽說西曜三公主的舅舅是神醫,那肯定就不缺藥了。
不知西曜三公主能不能拿到那種能令人爆發出無限潛能,盡情享受的藥?蘇諾怕西曜太子還是第一次,太青澀,技術不好,讓蘇諾會非常吃力才能調教好西曜太子的身體!”
蘇諾說罷挑眉,一副“大家都懂得”的表情,賊兮兮地上下打量著葉玖熙。
不知是不是被她說中,葉玖熙的耳根竟然紅了起來,清咳了兩下,剛準備說話,蘇諾又開炮了:“西曜太子不必害羞,看這模樣,還是第一次吧?沒關係,既然我把你贏回來了,就會好好調教你的!
就是不知道西曜太子的身材怎麼樣,我可是很挑的!這種事情吧,事先不瞭解,提槍上陣時會非常尷尬的,會影響性趣的知道嗎?”
“……”葉玖熙徹底無語,什麼叫做把他贏回來了?他是物品嗎?會影響性趣?還有什麼話是她說不出來的?!
“你們比賽,關本宮什麼事!”
說到點子上來了,蘇諾奸笑一聲,“那可不關我的事,是西曜三公主自己以爲百分百能贏,就把你押下來了,可惜我贏了,所以你就是我的了。
要不古人老說,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信口開河呢。由此可見,西曜太子在西曜三公主的心裡是沒有什麼地位的,否則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哥哥的貞操給押出去了呢?若是有人敢拿我哥哥的貞操說事,我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的!”
看熱鬧也能躺槍的蘇軒:“……”
“誰說我……”葉沁言見狀暗叫不好,連忙否認,可話還沒說出口,又被蘇諾搶了先,“蘇諾知道西曜三公主光明磊落心胸坦蕩,自然不會做出那等下賤人才會做的耍賴不認賬這等齷齪事,蘇諾看這剩下的幾場也不用比了,西曜三公主還是好好準備一下,該如何履行我們之間的賭約了!蘇諾相信西曜三公主不是輸不起的人,蘇諾等待西曜三公主的好消息!”
說罷,她騎著馬向外走去,眸光含笑,背脊挺直,一步一步緩緩而來,散發著令人信服的強勢,如女王般榮耀歸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住了目光,爲她盡斂的光芒綻放時的璀璨而讚歎。
皇上眸中閃過一抹深邃,這樣的女子若活不久,豈不可惜?曄兒喜歡的,他會爲他奪來。
蘇諾翻身下馬,沒有絲毫疲憊之色,精神奕奕,面色好的出奇。她知道,這是因爲神醫給她用的藥都是最好的,若不是當初神醫爲救她命給她服用的“凝清丸”,她早就斷氣了,果然吸收了天地藥物靈氣的藥材製成的藥丸效果格外不同,要不然是靈藥呢。
她回到位置上,恭謹地向皇上道:“皇上,臣女與西曜三公主的比賽,臣女已經贏了,剩下的三場再怎麼比,臣女都是贏的一方,是以剩下的三場,沒有比的必要了。蘇諾大病初癒,不宜過度勞累,請皇上恩準。”
皇上擡眸看她一眼,這麼精力旺盛哪裡像個大病初癒的?不過蘇諾贏了比賽,給他大漲了面子,她那點小心思他也不會爲難。
“準了?!?
雖然都說輸,可輸四場和輸七場,光看數據就讓人心裡不舒服。出去跟不知情的人說,西曜三公主輸了蘇諾四場總比輸了七場好聽。
果然,葉沁言也想到了這一點,頭一次沒跟蘇諾唱反調。
蘇諾和葉沁言不比了,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比了,她們兩個不過是從參賽者變成觀賽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