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瞥了眼蕓昕略顯失望的臉問:“蕓昕,你這表情……本宮會以爲(wèi)你在期待剛剛的黑衣騎士把你劫走……難道你很享受被人劫色的感覺?”
蕓昕黑線,她可沒心理變態(tài)到想要被劫色,白了眼軒轅澈探究的眼神,蕓昕轉(zhuǎn)移話題道:“還有多久纔到京城?”
軒轅澈撩開車簾看了眼車外的景緻,才說:“腳程快的話,三日就可抵達(dá)。”
蕓昕無語,她還要跟這位太子殿下共處一個馬車三天啊!
蕓昕覺得,再沒有比跟軒轅澈共乘一輛馬車更令他煎熬的事……
三天後,軒轅澈騎著一匹白色駿馬很拉風(fēng)的走在隊伍中間,身上的華衣在陽光下五彩斑斕,他迎著風(fēng),墨發(fā)隨風(fēng)飄揚,他的興致很高,因爲(wèi)蕓昕說:“太子殿下,你爲(wèi)什麼不選擇騎馬?我覺得太子殿下騎馬最帥了!”
軒轅澈心下大喜,很果斷的讓人買來一匹上好的白色汗血寶馬,然後很拉風(fēng)的驅(qū)馬前進。
或許是軒轅澈自我感覺良好,總覺得蕓昕會在馬車裡,一直用愛慕的目光注視他的背影,而事實卻是,蕓昕舒舒服服的躺在軒轅澈舒適的馬車裡補眠,自始至終沒有看軒轅澈拉風(fēng)耍帥的樣子一眼。
這三天日子過得很平靜,沒有黑衣蒙面人來劫財;軒轅澈也沒有擺出太子的架子黏著她,她的日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一直循環(huán)著。
眼看京城的城門近在十米之外,軒轅澈驅(qū)馬走到馬車前對裡面的人,語帶激動的說:“蕓昕,京城到了!”
話落,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撩開車窗簾子,露出一張半夢半醒的臉,“終於到了啊!”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軒轅澈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失望,還以爲(wèi)蕓昕坐在車裡會欣賞他英姿颯爽的背影,卻沒想到,她只是將他請出去,然後霸佔著寬大的馬車睡覺,比他這個太子還要舒服!
蕓昕自然沒注意軒轅澈糾結(jié)鬱悶的表情,轉(zhuǎn)頭看向高大青石疊砌的城牆,城牆之上那硃砂寫的龍飛鳳舞的“京城”二字,看得蕓昕神采奕奕,瞌睡蟲全部消失無蹤。
蕓昕轉(zhuǎn)頭看向軒轅澈,“京城到了,我們分道揚鑣吧!”
軒轅澈面色一黑,感情蕓昕的乖巧,只爲(wèi)搭他的順風(fēng)車!
軒轅澈眉毛一挑,笑問:“蕓昕,你打算去哪?”
蕓昕笑笑,“我跟太子殿下一起進京會惹人非議的,我也不想給太子殿下惹麻煩不是?”
軒轅澈已經(jīng)沉下一張臉,他深刻明白,蕓昕就是屬於你給陽光就燦爛,你對她微笑,她就無法無天的人。
軒轅澈冷聲道:“本宮不覺得你在本宮身邊是個麻煩,蕓昕,別忘了你的身份。”
蕓昕眨眨眼,一臉的懵懂,“我是什麼身份?”
軒轅澈嘴角抽了抽,發(fā)現(xiàn)蕓昕裝傻的能力越來越強大了,“你是被本宮綁架過來的,你是人質(zhì),沒有選擇自由的權(quán)利。”
蕓昕感嘆:“我大概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質(zhì)了,坐著太子殿下的馬車,每天吃好喝好,待遇很優(yōu)良。”說著
露出一個很甜的笑。
軒轅澈無奈一笑,軒轅澈彎著腰將頭貼近蕓昕的耳邊說:“蕓昕,本宮對你如何,相信你心知肚明,雖然綁架你,那是以愛的名義,我在等你一點一點接受我。”
蕓昕愣了一下,沒有回答軒轅澈的話,只是對他露出一個淺笑。
他不想強迫蕓昕,這幾天與她的相處模式都是少言少語,一方面是等著蕓昕主動找他聊天,另一方面軒轅澈被一道密報所困擾,密報的內(nèi)容居然是:軒轅辰羽失蹤了。
軒轅澈知道悄悄帶走蕓昕,以軒轅辰羽的追蹤速度,很快就會追過來,可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他也一直做好防備,還想好利用陳公朗先發(fā)制人,陳公朗這人表面吊兒郎當(dāng),辦起事來可是精明能幹,那些只是給人的表面印象。
於是,陳公朗當(dāng)夜就帶上幾個武功不錯的暗衛(wèi)偷襲軒轅辰羽的別院,結(jié)果,連軒轅辰羽的衣角都沒有看到全軍覆沒。
軒轅澈很鬱悶,便再次調(diào)動暗中勢力去打探消息,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軒轅辰羽居然失蹤了。
軒轅澈猜到軒轅辰羽會出來找蕓昕,卻沒想到軒轅辰羽居然失蹤了!有些費思量,他現(xiàn)在越來越猜不透軒轅辰羽的心思,這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想拔掉卻無計可施,只能鬱悶得牙癢癢。
軒轅澈提心吊膽的過了這些天,始終沒有等到關(guān)於軒轅辰羽的隻言片語,如今京城盡在眼前,他也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就算軒轅辰羽追到京城,他也不怕了。
軒轅澈偏頭看向笑容溫柔的蕓昕,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蕓昕的眼睛很清澈,即使有些小心思,都透著一絲的可愛。
若她只是想要自由和快樂,如果他能給蕓昕想要的生活,她會不會選擇留在他身邊?軒轅澈想著,卻沒有問出口。
軒轅澈轉(zhuǎn)開話題:“蕓昕,京城你還沒有來過吧?本宮今天就帶你四處逛逛。”
蕓昕沉吟片刻道:“太子殿下,你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城,你的家眷說不定已經(jīng)在府裡等著你,太子殿下好幾天都不再京城,想必也有很多事要處理,你不必招呼我的,如果你擔(dān)心我跑掉,派兩個侍衛(wèi)跟著我就好,作爲(wèi)人質(zhì)的我,怎麼可能在天子腳下做小動作?”
蕓昕的話說的不無道理,軒轅澈仔細(xì)想了一下,覺得蕓昕說的話可以採納一二,現(xiàn)在城門口說不定接他的親信已經(jīng)在等候,帶蕓昕一起會遭人妒忌,他不想置蕓昕與危機,尤其家裡有個醋罈子的髮妻(太子妃),上次就因他夢裡唸叨了蕓昕的名字,她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軒轅澈點頭,“也好,蕓昕,等我處理好府中事務(wù),就接你回府。”言下之意,他已經(jīng)認(rèn)定蕓昕是他的女人,打算給她一個名分。
蕓昕甜甜一笑,太子殿下向來喜歡給人一顆甜棗的誘惑,而她要的就是軒轅澈的自作多情。
蕓昕點頭,“太子殿下,我會乖乖的等你來接我的。”當(dāng)然,想讓她乖乖的,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軒轅澈彎下腰,擡手穿過車窗簾子,在蕓昕的臉頰捏了捏,笑道:
“本宮記住你說的話。”
蕓昕不閃不避,任由軒轅澈的手停留在她臉頰,心裡卻在咒罵:軒轅澈,你敢有一下步動作,我就讓你從馬背上摔下去!
軒轅澈很快就收回手,命令隊伍停下修整……
馬車再次緩緩上路,軒轅澈坐在馬車裡,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城門口而去,蕓昕目送軒轅澈的馬車走遠(yuǎn),再看了看身邊兩隻大號“蒼蠅”,想著如何甩掉他們獲得真正的自由。
軒轅澈的馬車很順利的穿過城門,他撩開車窗簾子看向後面,蕓昕站在後方,似乎對他揮揮手,他的嘴角揚起一個難得的笑,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蕓昕,早晚有一天,你會投入本宮的懷抱!
直到看不到蕓昕的身影,軒轅澈才依依不捨的放下車簾。
行進一段距離後,馬車也隨即停下,外面響起齊齊的跪地聲,“參加太子妃。”
軒轅澈挑挑眉,沒想到蕓昕算的那麼準(zhǔn),他才進城門,那個女人就在裡面等他了。
也幸好聽了蕓昕的話,沒有跟蕓昕一輛馬車進城,免去一場無妄之災(zāi)。
軒轅澈撩開車簾,一個身著華麗紫色宮裝,頭戴金步搖的女人,面若倩兮,她朝著他笑臉盈盈而來,這個女人正是太子妃上官玉婷。她是皇后請選的太子妃,父親是鎮(zhèn)南大將軍,兄長是京城守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這也成就了上官玉婷傲人的資本。
上官玉婷賦予京城第一美人之稱,她的性格是張狂的,她認(rèn)定軒轅澈是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家族背影能讓軒轅澈穩(wěn)坐太子之位,她也爲(wèi)軒轅澈產(chǎn)下一子,母憑子貴,將來她會是一國之母,受萬人敬仰,而她的兒子也會是未來儲君。
上官玉婷的嫉妒心很強,在太子府裡打壓貌美的侍女,將軒轅澈身邊的侍女全換成太監(jiān),不許軒轅澈再納妾,於是,軒轅澈“紅杏出牆”與陳公朗走的極近,打著處理公事的名頭出宮泡花樓,摟著美貌歌姬飲酒作樂,行風(fēng)月之事。
上官玉婷長得的確很美,如牡丹花的嬌豔,她以爲(wèi)自己成功的管住了軒轅澈的心,便安靜養(yǎng)胎等著孩子出生。
上官玉婷怎麼也沒想到,軒轅澈重傷在睡夢中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眼裡的妒火熊熊燃燒著,“蕓昕”這個女人是怎麼勾引上她的男人的?等她找到,她一定將那個女人好好的折磨致死,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迴歸現(xiàn)實,“參見太子殿下。”即使是夫妻,見面禮數(shù)必不可少。
軒轅澈嗯了一聲,“玉婷,你來了!”語氣略帶疏離客氣,完全沒有在蕓昕面前的溫柔尊重。
看到軒轅澈略顯疲憊的臉,上官玉婷上前坐在軒轅澈身邊,一手撫上軒轅澈的額頭,一邊噓寒問暖,“身子都還沒好就東奔西跑,江南的水災(zāi)怎麼樣了?”
軒轅澈點點頭,隨意的敷衍幾句,他是打著賑災(zāi)的旗號去“接”蕓昕回京,而蒙在谷裡的上官玉婷被軒轅澈憂國憂民的那份心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很支持軒轅澈帶傷去賑災(zāi),並親自爲(wèi)軒轅澈搭理衣物,送他離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