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昕看了半天的書,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這才站起身打開房門。
站著曲廊上,吹著清爽的風(fēng),望著院子裡的花紅水綠,她伸了個懶腰,心裡想著:冬天怎麼還不來?
昨天已經(jīng)轉(zhuǎn)過王府,對王府裡的佈局自然也熟悉,很快她就走過迴廊,繞過一條小徑就可以到達膳房。
蕓昕正漫步走在林蔭道上,突然,一個不明物朝蕓昕的臉飛速而來,蕓昕眼眸一瞇,警惕起來,腦子裡計算著那不明物飛行的速度,然後一個彈跳,一個擡腿就將那個不明物反彈了回去,我的嘴角一勾,然後優(yōu)雅的收回腳。
蕓昕用的力氣可不小,那一腳的力度,那個不明物就以來時的兩倍速度呈直線飛行……
一聽“啊!”的一聲慘叫,然後是一陣悶哼聲遠遠傳來,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來人,有刺客!”
蕓昕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自語道:“我似乎……又闖禍了!”
這也不能怪她啊,剛剛她的下一動作完全是出於自我保護意識,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擡腳那麼一踢,就踢到了人!
很快傳來訓(xùn)練有素的腳步聲,當(dāng)衆(zhòng)侍衛(wèi)看到蕓昕後露出一臉的爲(wèi)難,“蕓昕姑娘……”一個侍衛(wèi)猶豫著說,“唐姑娘受傷了,已經(jīng)有人通知王爺去了……”
侍衛(wèi)們怎麼沒想到,王玉瑤中的“刺客”會是蕓昕姑娘,蕓昕爲(wèi)人友善,從不傷害他人,看來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蕓昕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過去看看吧,我不會讓你們爲(wèi)難的。”說著提步往前走,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了一會,便跟在蕓昕身後。
王玉瑤扶著被球砸雲(yún)的唐玲,在侍女搬來的小凳子坐下。
這兩人自小熟識,又被皇帝一起賜給軒轅辰羽,自持美貌的兩個人對軒轅辰羽示好無數(shù)次,但軒轅辰羽也只是冷冷的瞥了她們兩個一眼,然後再次轉(zhuǎn)身飄然,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看著蕓昕漸漸走近,王玉瑤發(fā)怔,她不是被侍衛(wèi)綁著過來,侍衛(wèi)也沒有刀劍相向,而是很客氣的請她過來,心裡一惱:這個女人是誰,排場這麼大?
今天的蕓昕只是隨意的紮了一個髮髻,身上的衣服是最簡單的白色素衣,選用一條寶藍色的腰帶,隨意中帶著一份撒脫,未施粉黛,素面朝天。
王玉瑤覺得天下女子皆愛美,像蕓昕這樣隨性的,還真是少見。即使站在一羣高大的侍衛(wèi)裡,也不會顯得渺小,她身上似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場,讓人一眼看到她就移不開眼去。
在王玉瑤打量蕓昕的同時,蕓昕也在打量她,王玉瑤身穿淡藍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常畫著清淡的梅花妝,蕓昕承認王玉瑤比紅玉還要美上三分,也高貴三分。
看到靠著王玉瑤肩膀雙目緊閉,不知是不是昏厥過去,右臉頰上有塊淤青的唐玲,捂嘴偷笑,“看來那隻球很喜歡她,居然將她親睡著了!”
王玉瑤的嘴角抽了抽,“她會昏迷,是你故意所而爲(wèi)吧?你是誰,爲(wèi)什麼會在辰王府?”軒轅辰羽沒有後
院,這個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蕓昕正打算自我介紹來著,身後已經(jīng)響起軒轅辰羽關(guān)懷備至的聲音,“蕓昕,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蕓昕有些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過頭,看到身著錦衣大步而來,氣宇軒昂,風(fēng)度翩翩的軒轅辰羽,她扯出一個心虛的笑,“只是一個美麗的意外。”
“美麗的……意外?”軒轅辰羽嘴角一抽,斜眼瞟了王玉瑤楚楚可憐的臉,和昏過去的唐玲,又將目光重新落回道蕓昕身上,嘴角含笑,“蕓昕,這兩位……是府裡的貴客。”他自然不會說這兩個女人是皇帝老爹賞他的,等到明天的宴會一過,他就會把這兩個女人處理掉。
自從知道自己的心意後,即使別的女人再美,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王玉瑤面色一白,顯然沒想到軒轅辰羽會這樣介紹她,她是皇帝下旨賜給他的,雖然不會成爲(wèi)正妃,怎麼說也是側(cè)妃莫屬,而軒轅辰羽卻當(dāng)著別的女人的面,這麼著急的撇清關(guān)係。
她垂頭咬著脣,似委屈,又似尋思著什麼。
這時昏迷的唐玲捂著臉清醒了過來,“剛剛是誰膽大包天砸到本小姐的,本小姐要她死無……”當(dāng)唐玲罵著罵著,看到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看著她的軒轅辰羽時,脊背一涼,趕緊起身捂著青紫的臉哭訴,“王爺,我的臉爲(wèi)此女所害,你可要爲(wèi)臣女做啊!”
王玉瑤也趕緊火上澆油道:“王爺,臣女親眼所見,此女居心叵測,嫉妒玲妹妹的美貌,想毀之。”
蕓昕的嘴角抽了抽,她不過是被軒轅辰羽溫柔的喚了個名字,這兩個女人這麼咬著她,難道還真以爲(wèi)軒轅辰羽會相信她們的一面之詞?
蕓昕覺得自己不能被人當(dāng)做軟柿子給捏了,是她有錯在先,一不留神的傷了那個女人,沒人會關(guān)心過程,他們只會看結(jié)果。
蕓昕:要想在這一局扳回局面,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軒轅辰羽幫她說話,而軒轅辰羽這冷漠的表情,怎麼看都像路過此地,旁觀而已。
蕓昕露出一個甜蜜的笑,湊近軒轅辰羽,拉著軒轅辰羽的袖子,帶著女人慣有的嬌柔,“辰羽,我是無辜的,你可不能聽信她們的一面之詞。”
軒轅辰羽被蕓昕那聲稱呼叫的心間一顫,蕓昕本就長得嬌媚,只是她用她女漢子的性格掩藏起來,如今被她這麼一喚,軒轅辰羽的眸光幽深了幾分,卻也只是一閃而逝。
見軒轅辰羽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姿態(tài),蕓昕覺得自己還做的不夠好,沒能俘獲軒轅辰羽的心,她什麼都敢做,就是不會勾引男人,硬傷啊!
唐玲捂著臉說:“這位姑娘,你真的嫉妒我,纔會……”說著說著語帶哽塞,眼淚如斷線珍珠落下。
王玉瑤也繼續(xù)添油加醋:“臣女絕無說謊,句句屬實,是非對錯還請王爺明鑑。”
蕓昕一咬牙,她豁出去了,雙手環(huán)住軒轅辰羽的脖子,墊起腳尖,將脣湊近軒轅辰羽……
時間似乎在此刻禁止了,一旁的侍衛(wèi)們驚呆了,他們一直知道蕓昕姑娘膽子很大,可再大膽的女人也不會在衆(zhòng)目睽睽下勾引男人啊
!
王玉瑤和唐玲也是瞪大眼睛,臉上浮現(xiàn)一絲紅暈,眼裡更多的是鄙夷,真是不要臉,真無恥。
軒轅辰羽也難得的愣住,他渾身僵硬,手已經(jīng)扶著蕓昕的腰,只要他稍一用力就可以將蕓昕推開,可他猶豫了……
蕓昕的脣湊近軒轅辰羽的脣,卻在一寸處停下,輕輕的哈了一口氣,她發(fā)現(xiàn)軒轅辰羽的呼吸一窒,她卻轉(zhuǎn)移方向朝他的耳朵湊去,她的動作很慢,很慢,很令人遐想。
終於,她的脣貼在軒轅辰羽的耳垂處,在他的耳畔吐氣如蘭的說:“你要幫我……”她的聲音軟軟的綿綿的,就像一根羽毛在你的心窩處撓癢癢,讓你心癢難耐。
蕓昕繼續(xù)說道“你要站在我這邊,這兩個女人你處理,我不管。”說完,她發(fā)現(xiàn),軒轅辰羽的耳垂居然紅了,調(diào)戲成功!
在軒轅辰羽心思依舊恍惚之際,蕓昕退開軒轅辰羽的懷抱,然後,他抱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說:“我肚子疼,要去如廁。”然後腳下生風(fēng),一溜煙的消失在衆(zhòng)人視線。
直到蕓昕離開好一會,軒轅辰羽感覺自己的耳朵一直處於發(fā)熱的狀態(tài),蕓昕的氣息似乎還在耳畔,他的手心似乎還留著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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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調(diào)整情緒,軒轅辰羽冷聲命令道:“讓初一過來給她看看,明天府裡有宴會,本王要她們恢復(fù)如初。”
王玉瑤和唐玲不由的面面相覷,這就算結(jié)束這出鬧劇了?
一個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去,軒轅辰羽轉(zhuǎn)身盯向一旁的侍衛(wèi),“說說看,剛剛發(fā)生了什麼?”他問的這個人正是負責(zé)暗中觀察的暗衛(wèi)。
暗衛(wèi)抱拳朗聲回答:“回主子的話,兩位……貴女在花園裡玩球,不知怎的這球偏離方向,就朝蕓昕姑娘的位置飛去……蕓昕姑娘只是路過花園,發(fā)生這樣的狀況後,她也很淡定,不慌不忙的擡腳一踢……那球就順著來時的軌跡飛回……就這才撞在唐貴女的臉上。”
一側(cè)的侍衛(wèi)也抱拳,一臉認真的道:“主子,屬下認爲(wèi)蕓昕姑娘不是故意,她這舉動完全出於自我保護,沒有要傷害兩位貴女的意思。”
軒轅辰羽莫名的想著蕓昕一副豁出去勾引自己的樣子,他眉眼彎彎,想笑卻又強裝作冷峻不驚的樣子著實辛苦,乾咳一聲,“既然是意外一場,相信兩位美人也是有肚量之人,蕓昕有魯莽之處,衝撞到你們,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別再計較。”說完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兩個女人一臉的茫然。
王玉瑤和唐玲愣住了,她們怎麼也沒想到,軒轅辰羽會爲(wèi)那個女人說那麼多話,一點都不符合他那清冷的氣質(zhì)。
軒轅辰羽走後沒多久,初一就揹著藥箱子來給唐玲看傷,留下一些傷藥後,初一也離開了。
二女便在侍女的攙扶下往自己的院子走,唐玲顯然是不甘心的,在她看來,她的臉會被球“親到”都敗那個囂張的女人所賜,更讓她妒忌的是,軒轅辰羽居然如此袒護那個女人,她不甘心,不甘心!
唐玲想到明天府裡有宴會,心生一計,就趁著明天人多熱鬧,讓那個女人丟大臉,讓她再也沒辦法囂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