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點頭,鬱飄雪更加好奇了,“那是這個彼岸公子武功差被人打傷的?”
殷湛然偏過頭瞧著鬱飄雪突然笑了,“怎麼可能,彼岸公子的武功可不差,跟淳于恨應(yīng)該差距差不多。”
殷湛然做了個評估,鬱飄雪‘哦’了一聲,“那是誰能把他打傷的?”
殷湛然搖頭,這個問題他其實也想過,當初在救下彼岸公子的時候他隨口一問,不過彼岸公子沒說,所以他也就不知道了。
鬱飄雪見他搖頭不知道,便自己嘟著嘴想,“那打傷他的這個人,估計也是十大名人榜上的。”
鬱飄雪有些自言自語,殷湛然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不知道,不過他沒說,我們也不必問,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兩人正說著,老闆已經(jīng)將面端上來了,紅紅的湯,白白的麪條,加上……翠綠的蔥花。
鬱飄雪看著老闆走了的背影衝著殷湛然笑了,“忘了給老闆說了,我來。”
鬱飄雪說著端過殷湛然的麪碗過來,將上面撒的蔥花香菜全部放到自己碗裡來。
殷湛然瞧著這個樣子就忍不住偏過頭去笑了,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笑的就像個十來歲的、無憂無慮的小少年一般。
回過頭,臉上笑意猶在,只不過他擡起手握成拳抵在脣邊看著鬱飄雪,這個場景怎麼感覺自己特別嬌貴需要鬱飄雪照顧呢?
不過他是很享受這種被她照顧的感覺。
“你還真的是好養(yǎng)活,一點不挑食,什麼都吃。”殷湛然說著拿起筷子放進麪碗裡吃了起來。
也許是跟鬱飄雪一起的原因,也許是餓了,反正他覺得這裡的面特別好吃。
鬱飄雪吃了一口面,也覺得味道特別好,嚥下嘴裡的食物道:“當然了,你以爲都像你啊嬌生慣養(yǎng)的,嘴巴還特別挑這不吃那不吃的難養(yǎng)活。”
鬱飄雪抱怨了他幾句就端起粥來吃了一口。這是小米粥加了肉,味道特別的好,鬱飄雪一口氣喝完了一口粥,再來吃麪,因爲實在是餓了,一口氣就把一碗麪加一碗粥吃完,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吃飽了,真是幸福啊,要是再來一張牀躺著,再來
一本小說,再來一杯好茶,那簡直就是神仙過得日子啊。殷湛然被她說了一頓也不生氣,眼角眉梢依舊是笑意,鬱飄雪拿著手帕擦了擦嘴,看著白粥裡的肉吃起來特別好吃,面裡放的肉粒也很好吃,一時間嘴巴賤看向老闆的背影道:“老闆,你這面裡的肉粒是什
麼啊?還有這個粥?”
鬱飄雪問出來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剛剛兩個小孩子說的吃人肉?!
老闆聽到鬱飄雪問的這話笑了一聲,伸手指著麪碗,“這面裡放的是蛇肉,這粥裡放的貓肉,白貓的哦……”
老闆很貼心的說了,還指著攤子上放的東西,“這個炒飯的肉是用蜘蛛肉做的,哎……這大蜘蛛很難找到的,還是這麼大一坨肉……”
鬱飄雪已經(jīng)強自忍耐了,蛇肉她能理解,只是貓肉和蜘蛛……
殷湛然在一邊淡淡的聽著,淡淡的吃著,將最後一點麪湯喝下肚子,從袖子裡摸出了銀錢放下,伸手牽著鬱飄雪走到僻靜的巷子,“吐吧!”
鬱飄雪再也忍不住將剛剛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好吧!貓肉她也就忍了,特麼的蜘蛛肉是個毛線情況啊,有人吃這玩意的麼?神經(jīng)病啊……鬱飄雪就在這一邊吐一邊心裡咒罵中完成了事情,連帶著將之前吃的烤肉都吐了出來,她現(xiàn)在對肉都有點心理陰影了,剛直起腰殷湛然就遞了快手帕過來,鬱飄雪吐得眼圈都紅了,擦了最嘴,喝了水,殷
湛然在一邊看著,“不就是一些肉嘛,吃就吃了,又不是人肉,不要再想了,你就當豬肉羊肉吧!”
殷湛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安慰她了。
鬱飄雪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兩人走了出來,大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鬱飄雪看到不遠處有一塊‘茶’的牌匾,便知道是茶樓,伸手指了過去,“我們?nèi)ズ赛c茶。”
殷湛然自然不會拒絕,兩人便一起手牽手的進了茶樓去。
這茶樓裡現(xiàn)在正熱鬧著,一樓有說書的,鬱飄雪現(xiàn)在沒心情去鬧騰,直接上了二樓,二樓就十分安靜了,稀稀疏疏只有兩三桌人,鬱飄雪現(xiàn)在就像冷靜冷靜。
小二已經(jīng)上來了,鬱飄雪坐到外面,這茶樓就在街道邊,二樓沒有窗戶,只有一個一米多高的欄桿攔著,坐在外面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景色。
“二位喝點什麼茶?”小二和善的道,殷湛然瞧著鬱飄雪快青了的臉色,“大紅袍吧!”
小二應(yīng)了聲‘好勒’正要走,鬱飄雪卻叫住了他,“你們這兒有沒有賣點心?”
“有,肯定有,都是些清淡的茶點心。”小二說著,鬱飄雪便點了記憶,特地要求一定不能有肉!!
她想在看到肉就噁心,都是剛剛那夜宵攤子鬧得。
殷湛然知道她現(xiàn)在不好受,正要說話,鬱飄雪卻先開口了,“你這麼淡定,是不是知道里面都是什麼肉?知道你還故意看著我吃下去?你故意的是不是?”
鬱飄雪氣暈頭了,自己話趕話的就成了殷湛然明知道故意整自己,殷湛然有口難辯,但是他怎麼也不會跟鬱飄雪鬧起來,只是拍著她肩膀和她說著,“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我不是自己也吃了麼。”
鬱飄雪想也是,“那你不怕裡面是人肉啊?”
殷湛然聞言笑了出來,“你還真信那兩個小鬼的話啊,這裡這樣行人走動,哪裡鋪子就在大街上,怎麼可能會是人肉,不然豈非人人自危,畢竟物傷其類,就不怕自己也成了肉?”
殷湛然說著,神態(tài)愈加溫柔,鬱飄雪想了想也是,心裡也沒什麼氣了,坐直了身子看著殷殷湛然,“那你知道吃的什麼也不怕啊?”殷湛然輕笑,“有什麼好怕啊,吃蛇肉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