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一字不漏的聽明白,而殷湛然的眼睛卻冷的如冰一般。
“這是你救我的目的,你我兩清?!?
殷湛然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牽著鬱飄雪的手就走,他與永夏國的一切,都已經(jīng)斷絕了。
“敏……”
珍珠喚他,只是一個迴應(yīng)也沒有得到。
回到客棧,依然不見人,鬱飄雪有些疑狐,不過兩人也只能在這裡等著,等兩人來了得到消息就走。
他們必須提前走,不然海嘯會波及他們。
“你先吃點(diǎn)東西,我叫店小二端上來的,吃了東西晚上走的時候也是需要精力的?!?
看著桌上的食物,殷湛然想想也是,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傍晚,那兩人怎的會還不回來。
“他們不會是迷路了吧!”
殷湛然自言自語著,鬱飄雪摸不準(zhǔn),只是搖了搖頭。
殷湛然想著時間,怎麼都覺得不安全。
“今天已經(jīng)二十七了,明天我們必須走,不然船行的距離沒法離開海嘯波及的距離我們在海上會很危險,若是明天走不了,我們就要在永夏國躲起來,二十九災(zāi)難過後才能走。”
鬱飄雪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東西,味同嚼蠟,也吃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我們吃完飯後去找找吧,也許真的是走丟了?!?
鬱飄雪有些鬱悶,這兩人怎麼這麼鬧呢,什麼時候居然還跑出去逛街。
殷湛然沒再說話,兩人心裡都沉重的很,吃了東西便出了門去找尋,兩人一路找尋,可是大街上並不見侯青雀兄妹的身影,鬱飄雪累的直喘氣,殷湛然怕她太累,兩人就在一邊的角落坐著歇會兒去。
暗夜中人流越來越少,只有那些酒館裡還有著酒鬼在哪裡談天說地,或者說些葷話,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滅頂之災(zāi)。
鬱飄雪聽著噁心便偏過頭去,走了太久,她的腳踝都痠痛的很。
“疼麼?”
殷湛然就蹲在她面前,伸手去拿起她的腳。
“我給你揉一下。”
他一面開口一面真的給她揉,鬱飄雪只覺得舒服多了,一時間好像都不累了似得。
她就坐在階梯上,而殷湛然蹲在她面前給她揉腳,她嘟了嘟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咦……快看,這裡有對野鴛鴦,大晚上的在這兒偷呢?!?
一陣大漢的話傳了過來,聽的人十分的不舒服。
鬱飄雪偏過頭去,果真見著幾個大漢抱著酒瓶走了過來,而鬱飄雪這才注意到這大晚上的,一男一女,的確容易惹人遐想。
不過現(xiàn)在有殷湛然在,她倒也不怕。
“喝你們酒,關(guān)你們什麼事?!?
鬱飄雪就煩這樣的人,亂說,她還算好了,要是一般的女的,早就被氣哭了。
那羣男人見鬱飄雪居然不害怕,便以爲(wèi)不是什麼正經(jīng)人家的人,反而想要過去調(diào)戲。
“這娘子真的事好深漂亮,來,你那小情郎雖然看著俊俏,不過瘦瘦的,一看就喂不飽你,不如來,大哥們照顧……啊……”
話還沒說完這幾個醉漢就被踢飛在地上,躺著爬都爬不起來了。
殷湛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擋在她面前了,這個動作驚嚇到了酒館的人一個個驚慌的看著殷湛然兩人。
不過鬱飄雪並不打算與這些醉鬼計較,她也不喜歡醉鬼,拉著殷湛然的手就走。
那酒館老闆見兩人沒有找麻煩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那幾個醉鬼一面叫人扶起來一面抱怨了起來。
“這是國喪期間,這樣喝酒已經(jīng)是不對了,居然還惹事?!?
那老闆有些喋喋不休的,不過那幫忙的夥計卻回了一句。
“不是說已經(jīng)抓到刺客了麼?”
那老闆切了一聲道:“抓到有什麼用,殺了陛下也活不過來了,不過那輛刺客朕厲害,居然就這樣闖進(jìn)了宮裡,還殺了陛下?!?
“可不是,聽外頭人說,那此刻是從西面進(jìn)去,殺了皇帝驚動了大內(nèi)侍衛(wèi)這才被圍攻?!?
“就是,我二姑爺?shù)拇缶司说泥従拥亩淼茉谝粋€大內(nèi)侍衛(wèi)家裡當(dāng)差,聽他說那輛刺客年紀(jì)都不大,十來歲的模樣,那個男的長的,鬼見了都怕。”
“……”
殷湛然腳步一停,轉(zhuǎn)過身看著那老闆跟夥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他邁步走了過去,鬱飄雪也跟著走了過去,因爲(wèi)她也覺得搞不好那兩刺客就是侯青雀兄妹兩個。
那老闆一見是殷湛然心裡一慌,以爲(wèi)他是來找麻煩的,還沒開口,鬱飄雪已經(jīng)搶先開口了。
“你們說的那兩個刺客,是兩個年輕人?”
鬱飄雪問,那夥計一愣,可是看到她身邊的殷湛然後還是和顏悅色的開口。
“聽說是的,十來歲的樣子,一男一女,男的長的很可怕,跟鬼一樣,那一張臉,根本不像人臉?!?
那夥計倒是激靈,馬上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鬱飄雪心裡越來越不安,不過侯青雀兄妹兩個的確是有理由去殺皇帝的。
“你知道他們關(guān)在哪裡麼?”
殷湛然問,那夥計搖了搖頭,不過殷湛然想也是,這樣機(jī)密的事,又怎麼會人盡皆知。
昨晚的事宮裡人多口雜,難免流露了出來,但是那兩個刺客,卻是刺殺成功了皇帝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押了起來。
殷湛然沒有在追問,帶著鬱飄雪就離開了。
“文衍,你……是要去找珍珠麼?”
殷湛然嗯了一聲,“不過我要先去找水流東?!?
鬱飄雪抿了抿脣,便知道他的意思,因爲(wèi)殷湛然與珍珠已經(jīng)兩清了,他現(xiàn)在不會再去欠她情,所以現(xiàn)在去帶水流東,便是與她做個交易。
夜晚,水流東已經(jīng)在迷宮樹林裡呆了好多天了,殷湛然找到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狼狽的,倒是有些像在天罪之坑見到的侯青雀兩人。
下半夜,珍珠被丫鬟從被窩裡叫醒過來,因爲(wèi)殷湛然已經(jīng)到了公主府。
珍珠霎時愣住了,不明白殷湛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不過她雖然疑惑,卻還是令人將自己梳妝好出去,殷湛然就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丫鬟在手邊的桌子上擺了茶,他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