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這些年一直手握大權(quán),自然嚴(yán)肅些,常年以往,難免就給人壓力,不過沒事,你不是他下屬,以後你也要叫大哥的,不怕,他只是嚴(yán)肅些罷了?!?
“我知道的?!?
她應(yīng)了聲,兩人走這一路已經(jīng)到了院子,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亭子的花燈齊疊,照的燈火通明,花燈下一對男女璧人在那裡坐著,有說有笑,夫妻恩愛。
看著鬱飄雪敏少孤脣下意識的抿了抿,對這個嫂嫂,他的心思總是有些奇怪。
他的感激是真,把她當(dāng)做家人也是真,只是,有時候又心裡有些不舒服,畢竟她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大哥。
以前,大哥只疼愛他一人,只對他一人好,只關(guān)心他一人,只對他一人溫和,只是現(xiàn)在,多了一人分享,他心裡,總是有些一時難以轉(zhuǎn)換。
“大哥,嫂嫂?!?
心裡想著這些兩人已經(jīng)步入了亭子,穆飛燕落後敏少孤一步之遠(yuǎn),在他開口後才行禮見過兩人,這纔跟著敏少孤落座。
今晚的天色極好,天空明月圓如玉盤,鬱飄雪也因爲(wèi)心情好一直在跟殷湛然喝酒,而今敏少孤身體好了,他也有自己愛的人在身邊,好多年他的心情沒有這麼愉快過了,一時間高興便多喝了些。
席間敏少孤說了,等殷湛然身體康復(fù)回來就要和穆飛燕成親,殷湛然愣了愣,卻還是同意了,畢竟敏少孤喜歡,又在亭子裡略略涼風(fēng)吹過,一行人便說著話吃著東西品著酒,竟然馬上就要過亥時了。
故而這裡最清醒的敏少孤便勸著殷湛然散了席,各自回了院子。
鬱飄雪有點醉,因爲(wèi)畢竟在風(fēng)裡喝了些,而殷湛然則看不出來,其實他也有些醉了,只是一貫的控制力好,所以一點也看不出來。
“文衍,那我們明天開始就放假了,我們?nèi)デf子住半年,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養(yǎng)好?!?
她帶著醉意開口,殷湛然怕她摔著便伸手扶著,幸好這裡離主院不遠(yuǎn),兩人進(jìn)了屋子也沒叫沐浴,畢竟他也有些醉意了。
這樣一來兩人一回房間便直接爬上牀準(zhǔn)備睡了,殷湛然瞧著她那個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人就在眼前啊,可是他要守著諾言啊。
“飄雪?”
他輕輕喚她。
“嗯,我在,你快睡?!?
她已經(jīng)頭很重了,連說完都是閉著眼的,殷湛然無奈的嘆了口氣連衣服也不脫便躺上去,自然,鬱飄雪的他也沒給脫。
“要不我們還是分房睡吧!”
他自言自語的呢喃,因爲(wèi)他知道鬱飄雪已經(jīng)睡著了,他說什麼她都聽不到。
“算了,還是睡一起吧!起碼這樣每晚看得見你?!?
“人生能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要珍惜。”
他說完一個翻身將人抱住,閉著眼心亂如麻。
穆飛燕跟鬱飄雪差不多,但是她住的院子挨著敏少孤的梨辛院,當(dāng)初敏少孤是因爲(wèi)喜歡清靜所以才選的那裡,這下兩人要回去便要多走很多路,路上走起來又出了汗,涼風(fēng)一吹,穆飛燕就比鬱飄雪慘多了,連走路都成了問題,無奈敏少孤只好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回去。
她的大腦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什麼事,進(jìn)了院子敏少孤便令人拿來了醒酒湯和溫?zé)岬拿韥?,一番打理後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見到坐在牀邊的人。
他背對著光,五官如美玉雕刻一般的美好,坐在那裡,就像一個玉人。
她忍不住笑了,真喜歡,這麼的美好。
“你真好看?!?
她伸手去撫摸他的臉,敏少孤也沒拒絕,任由著她撫摸。
“你長得也好看。”
她聽到這句誇讚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美的就像天上那輪彎月。
“那我們的孩子,一定好看?!?
他一愣,他們的孩子?
“你想給我生孩子麼?”
“想?!?
她這時候醉了,說得話自然沒有那麼多理智來約束,敏少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一雙眼在燈光下越見晦暗。
“我喜歡你,你可知道?”
他反手握著那手在臉上來回的撫摸,第一眼,他在馬車裡看著她一雙脆弱的眼,像極了曾經(jīng)無助的他。
“我也喜歡你?!?
她躺在牀上笑的如同最純潔的百合花,服侍的幾個丫鬟哪裡會那般沒眼力,這會兒聽到這些便都不動聲色的出了門,還關(guān)上了房門。
敏少孤沒去看,他只需要耳朵聽到,便知道屋裡只剩下兩人了,再也沒了約束,低身便吻在了那一雙豐潤的脣上。
“嗚……嗯……”
低低的哼聲傳了出來,敏少孤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她壓在身下,就著這朦朧燈光看著身下的人,一雙迷離的眼誘惑著他去採摘。
“你那晚跟著馬車回來,馬車裡不是王爺,是我。”
“是你?”
她腦子似醉似醒,敏少孤說的話是她的經(jīng)歷,她當(dāng)然知道。
“對,那時候其實是我,王爺不在府裡?!?
“所以,你纔會出來找我?!?
“是,你那時候,像極了我以前,我大哥一直拼命護(hù)著我,我也要拼命護(hù)著你,我要像大哥對嫂嫂那樣的愛惜你?!?
他說完徹底吻了下去,穆飛燕已經(jīng)忘記了掙扎,滿耳滿心都是他最後一句話,他拼命護(hù)著她,要愛惜她。
他說,他喜歡她。
“呃……”
身體驟然傳來的撕裂劇痛讓她大腦一瞬間清醒,可惜已經(jīng)遲了。
一具灼熱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jīng)貼在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酮體,她看著上方那精細(xì)的蚊帳搖晃,笑著閉起眼來,抱緊了身上的人。
夜半時分殷湛然便醒了過來,他向來少眠,昨晚又喝了許多酒這會兒也被渴醒了,便自己起來倒了杯水,見著躺在牀上的人,他更加覺得口乾舌燥了。
“孤王的小王妃啊,拿你怎麼辦好啊?!?
他放下水杯走了過來坐在牀邊,理了理她睡亂的髮絲,又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這纔給去浴室洗了一身的酒味,換了身乾淨(jìng)的衣服,此時距離天亮已經(jīng)不到一個時辰了,他便叫來人收拾一番後直接去了梨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