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反應(yīng)了過來，這小區(qū)裡不但有套房，還有公寓，所以鬱飄雪就看了以爲(wèi)阿姨，過去問路：“阿姨你好，我來找我朋友，但是我走迷了路，請問你知道公寓是怎麼走麼？”
鬱飄雪態(tài)度好，阿姨一聽馬上給她指路，“往那邊，一直走，左轉(zhuǎn)繞過去，那邊有兩棟都是公寓。”
鬱飄雪馬上說謝，總算是縮小範(fàn)圍，兩人往阿姨指的路去，總算是看到了兩棟挨著的公寓樓，但是這麼多，依舊要怎麼找？
放出血蝶，“那天我在超市一身血，你循著氣息，去找。”
殷湛然看著左右人流，看著血蝶飛的方向，而這會兒更多的是一家三口出來，很多小孩子，這讓殷湛然想起了殷飛白。
“你在想什麼？”鬱飄雪見他走神問，殷湛然搖頭，“在想那個孕婦住哪兒。”
鬱飄雪輕笑，“我纔不信，你肯定在想什麼。”
殷湛然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拉著她手，見血蝶飛來，兩人便循著進(jìn)了一棟公寓樓，然後到了那一層。
“裡面有人。”站在門口，殷湛然開口，這裡是孕婦獨居，哪裡來的人？
鬱飄雪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敲了門。
很快門就打開，裡面一個年輕女人開門，不過卻只是打開一個門縫。
“你們……找誰？”女人問，鬱飄雪看了看她，“請問，是夏玉家麼？”
女人點頭，“是，不過她……”女人愣住了，好像不知道要怎麼說。
鬱飄雪開口，“我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我是那天在超市救了她的那個醫(yī)生。”
裡面的女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看著她，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兒。
“請進(jìn)。”女人終於打開門，放了兩人進(jìn)去。
屋子比較窄小，應(yīng)該只有四十平米，而且屋裡有很明顯的收拾搬走的痕跡。
“不好意思，她現(xiàn)在這樣了，所以我來把東西收拾了，房子退了，後續(xù)喪葬我也會負(fù)責(zé)。”女人說著抿著沒有笑意的笑容。
殷湛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會照顧那個孕婦的後事，可還沒開口，女人卻開口了，“不過……我真的沒有能力撫養(yǎng)孩子，我……”
殷湛然明白，“你放心，那個孩子我妻子在聯(lián)繫人家收養(yǎng)，你不用膽心。”
女人看向鬱飄雪，滿眼感激。
鬱飄雪沒在意，拿出手機遞到女人面前，“你認(rèn)識他麼？”
女人拿過手機，點頭，“認(rèn)得，他是夏玉的男朋友。”
殷湛然抿著脣，他猜對了。
鬱飄雪只覺得心都涼了。
“你確定？他真的是夏玉的男朋友？”鬱飄雪追問，女人點頭，“我確定，因爲(wèi)夏玉都要跟他結(jié)婚了，但是……”
女人說著又有些不知道怎麼說著的樣子，看著一邊的沙發(fā)，“坐下吧！我在收拾屋子，有點亂。”
鬱飄雪說了句沒事，三人就在沙發(fā)上，坐下，這裡現(xiàn)在也沒水，三人就坐著，女人一直都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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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湛然看著，只好自己問，“你如果不知道怎麼說的話，那我問，你說。”
女人點頭，顯然殷湛然說中了她的心思。
“你跟夏玉關(guān)係很鐵，從你爲(wèi)她辦理後事就看得出來，那夏玉的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你知道麼？”女人點頭，“我跟她高中三年就是同學(xué)，大學(xué)又是，七年朋友，這個孩子……哎呀，這個說起來其實還跟她家庭有關(guān)，她家裡……經(jīng)濟條件不怎麼好，爸爸酗酒，一喝醉了就打人，她媽媽就是被打成了神經(jīng)
病，她的生活過的也不好，父親不管她。”
女人說著嘆了口出去，看著面前的兩人道：“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這種情況出身的女人，大多數(shù)心裡都十分缺愛，很渴望愛，一有點溫情就感動無比。”
殷湛然點頭，的確，“所以，她才遇人不淑？”
女人毫不猶豫的點頭，“其實我特別不喜歡他，我總覺得這人心術(shù)不正，我也勸過她，當(dāng)然，沒什麼用。”
女人聳肩，鬱飄雪在一邊大致也聽明白了，“你一直說他？你對夏玉的男朋友也不瞭解麼？”
女人搖頭，“朋友的男朋友，我去問那麼多做什麼，我也只是見過兩次而已，她懷了孩子後告訴我，十分高興，說要結(jié)婚了。”
鬱飄雪輕笑，“那爲(wèi)什麼孩子都七個月了還不結(jié)婚？”女人哼笑，“那個男人一直不結(jié)婚，不鬆口，可她肚子越來越大了，加上懷孕後心情的影響，她的心情越來越差，找我都哭了好幾次，這就是我第二次見那個男人，我直接去跟他吵了一架，因爲(wèi)那個男人擺
明瞭是不想結(jié)婚，他只是玩玩，可夏玉她……”
女人說著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鬱飄雪抿了抿脣，大致事情她心裡猜到了，也許就是這樣愈加逼近的情況，才讓那個男人鋌而走險，殺夏玉。
殷湛然在一邊聽著，將事情連貫起來，“那昨天早上，或者說，前天晚上，你知道夏玉跟誰在一起麼？有這個男人麼？”
女人點頭，“前天晚上我知道，我跟她發(fā)微信，她說男朋友給她燉湯喝，特別高興。”
女人說道這裡很煩，“我真的不知道她心裡到底缺愛到什麼地方，她……”
鬱飄雪安慰了女人，“你去看過夏玉，就你一個人麼？”
女人點頭，“就我一個。”
女人也不傻，問了這麼多，反問鬱飄雪，“我已經(jīng)知道夏玉的死和早產(chǎn)都不是意外，你們又來問這個男人，所以，這個男人脫不了干係對麼？”
殷湛然想了想，“我們也只是好奇，之前我妻子救了她們母子，原本是件好事，沒想到變成了這樣，不過沒關(guān)係，警察總會查到的。”
殷湛然說了句比較官方的話，女人點頭，留了個電話，“有事情的話打我電話吧！夏玉朋友就我最好，知道的最多。”
鬱飄雪存了她的號碼，“請問貴姓？”“楊，叫楊萱。”鬱飄雪存了下來，“我姓鬱，郁達(dá)夫的鬱，冬季飄雪的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