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有過一次幸福的機會\似乎就要擁有\愛的完美\你說別哭\我說不哭\然後我們都流下了眼淚”
學校的廣播響起劉若英的這首<一次幸福的機會>時,雨時和顏正相偎著坐在石椅上。
“我們是否能夠擁有這次幸福的機會?”顏問道。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雨時看著她,微微一笑。
“知道嗎?劉若英的歌曲總是唱得那麼的深情,卻讓我聽得心碎。不管是<很愛很愛你>還是<後來>,深情的背後難免有著太多的遺憾。”
“顏^^^”雨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顏淡然一笑,跟著廣播輕輕地哼著。
“我們曾有過一次幸福的機會/當玫瑰和諾言還沒枯萎/別說抱歉/我不後悔/曾經逆風和你一起飛”
雨時看著她,微微感到不安。有難過也有心痛。他想他始終是無能爲力的,他無法給她足夠的信任。而顏對愛情的不信任,讓雨時一次次懷疑著自己的付出是否真的毫無意義。
“顏,”雨時扶著她的肩膀,面對著自己,“上天是殘酷的,它給我們的並不多。而這次幸福的機會,我是不會再輕易的放手,一生都是。”
也許,這是他僅能爲顏所做的吧。給她諾言,即使諾言如風。
“五一”的七天假期轉眼將逝,想起這幾天跟顏在一起的時光,雨時告訴小雪說從未想過他鐘雨時也能有如此甜蜜的一段時光。聞言,小雪淡然一笑。不過雨時還是從那故作淡然的笑容中看出了小雪的心事重重。那是一種深埋於心,腐爛,沉澱隨後被鉻印於心的無望。
那麼多年,從有記憶的時候開始相識。原來,他依然無法明瞭她內心的深深無望。
那是一種怎樣的無望?習慣了小雪的存在,只有在她離開的那一刻,雨時方纔明白過來。
只是,那許久以後的他,依然無能爲力。
“浩去哪裡了?”雨時看著只有小雪一個人陪著顏從學校走出來,忙問道。
“不知道,”小雪看了雨時一眼,轉過頭去,“估計上網去了吧。你有女朋友陪著,他當然不會當這個電燈泡了。”
“他又是想那個婉去了。”雨時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倒也很想看看,那個女孩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魔力能替代芊芊在他心中的地位。”
“培訓班裡還有明天最後一天的培訓課。”小雪自言自語,依然沒有再看他一眼。
“能不能不去?雨時和楊浩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你就送送他們吧,顏。”小雪微微一笑,“我還是學學浩識趣一些,可不想夾在你們中間做電燈泡。只是……“
“什麼?”顏疑惑地看著她。
“算了。”小雪搖了搖頭,“沒什麼,以後再說吧。”
聞言,顏也不現說什麼。平靜地看著她,隨後轉向雨時,“我要回寢室了,明天上午我跟你們一起去買火車票。”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顏淡淡地說,“我還要一個人去買點東西。你陪小雪多聊聊。”
雨時見狀,也不再推辭。“也不早了,那你路上小心。到了寢室給我回個電話。”
“恩。”顏轉身離去,毫不遲疑。
“顏……“雨時苦笑著,看著顏遠去的背景走得那麼迅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雨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顏也沒有想聽的念頭。雨時心裡落寞的想著。這樣真好,可以無牽無掛。明天就要離開了。剩下來的又是漫長的思念。今晚是最後一夜,原以爲她會說些什麼,原以爲她會在離開的時候突然轉身緊緊地抱著他,然後像個孩子一樣的告訴他不讓他走。雨時想,如若真能如此,他一定會爲她留下來的。原本的事情一件都未實現,顏清醒如故。
“是不是要怪我打擾你們相聚的時間了?”小雪走到他身旁笑著問。
“今晚是最後一晚了。”雨時自言自語著,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是對顏說的還是對小雪說的。
“顏已經走遠了。”小雪笑容轉爲平淡,微微心痛,“別想那麼多了,雨時。你教我的做人別太傷情,對於那些註定了的事不要心存眷戀。“
“可是……”雨時轉過頭來難過地看著她。
“可是什麼?你是不是想著明天就要走了還沒有狠狠地宰我一頓心有不甘啊?”
“是啊!明天就要走了。”雨時知道自己說的顏依然無法聽到。
“走吧。”小雪拉著他朝校外走去,“你看你都像什麼樣了。不就少請你吃頓飯,用不著苦著一張臉對我吧。今晚我請你去吃肯德基。”
“可惜沒有酒。”
“要喝酒你晚上找浩陪你喝一晚上都沒問題。”
“那要有一份聖代。”
“兩份都沒問題,一次讓你吃夠。”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三份。”
“別磨磨蹭蹭了。今晚你說了算。”
“……“
瞬間忘卻難過。彷彿是回到了孩童時光,只不過從前是他拉著小雪在田野裡奔跑,如今成了小雪拉著他在公路上快步行走。時間變了,方式變了,但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卻不曾改變。
----捨不得遺忘:一次幸福的機會31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