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

秦莜嵐後怕不已。

兵器相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君無恨握劍而立，細細聽著殷夜的腳步聲。與其他人沉重的腳步相比殷夜的腳步聲很輕，不細聽很容易被忽略。但也正是如此，只要鎖定這個聲音，君無恨就能掌握殷夜的行蹤，盡而迎戰而上。

說的容易做的難，事實上，君無恨聽聲辯位只是下下之策。若不是殷夜的眼睛只要一對上就會讓他動作不受控制，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不過君無恨很自信，即便如此他也能贏過殷夜。

鐺——鐺——鐺——鐺——

劍擊聲接連傳來，震得人耳膜發疼。

君無恨握劍而立，宛如一顆屹立不朽的大樹，任憑殷夜如何攻擊，都防得嚴絲合縫，不讓對方討到一絲好。而殷夜若退，他就緊追之上，簡直像塊牛皮糖，打不退甩不掉。

“你逃不掉。”君無恨側頭說道，語氣中滿是肯定。

“你要跟我這麼拼下去，只會兩敗俱傷。”殷夜喘口粗氣，冷聲道：“我把秦莜嵐還你，你放我走。”

君無恨點點頭：“倒是個好主意。”

“既然如此……”殷夜說著，腳步後移。

“可惜我最討厭被人揹叛，今日你必死無疑！”不待殷夜說完，君無恨大步上前，一個橫劈。

然而還未等君無恨的劍掃向殷夜，就見他腳步輕踏，整個人騰空而起，不退反攻，利劍朝君無恨刺去！

一擊撲空，君無恨立即變招，擡劍想挑開殷夜的劍。

殷夜也不是好惹的，見刺不到馬上轉刺爲砍，狠狠砍上君無恨的佩劍！

手抖了抖，君無恨咬牙硬撐下第一擊，虎口被震得生疼不說，殷夜的劍還架在他的劍上。單手的力量拿及得上雙手合力，這樣下去，他根本頂不住！

劍從頭頂滑落到眉間，眼見著快被押到胸前，君無恨伸出閒置的左手，一手抓住劍刃，即使被鋒利的刃刺傷也在所不惜。

鮮血從握著劍刃的手心處緩緩滑下，君無恨左右手同時用力，猛地用劍掀起殷夜的劍，趁著他來不及躲避之際，一劍刺穿他的胸膛！

噹啷——

佩劍掉落在地，殷夜捂著傷處，半跪著。

秦莜嵐上次傷得他很重，雖然表面上傷勢已經好了，其實還需療養些時日。可時不待人，爲了能得到冊子，他不得不放棄養傷，卻不想惹到君無恨，被他刺中胸膛。傷上加傷，這次傷口不止難以痊癒，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你輸了。”君無恨劍指殷夜，想也不想便要揮劍朝他砍去。

“秦夫人逃了！”

突如其來的呼聲讓君無恨止住動作，轉身想也不想就轉身順著那個沉重的腳步聲追去，連眼上的布條都來不及取下。

他認得這個聲音，所有人中只有秦莜嵐沒有習過武藝，所以這個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一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