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氣氛霎時漫延開來,周邊的侍衛(wèi)們紛紛低首不語,像是害怕,又像是在內(nèi)疚著什麼。
只是實公公一哭,他們便也紛紛下跪痛哭了起來。
其實,誰又不知,這一切,全部都是假象呢?
全部都是假的。
便連眼淚都是假的……
片刻之後,匆匆離去的皇甫月澤正欲出宮,便被一大羣的侍衛(wèi)給包圍了起來。
就如算計好了一般,極其的巧合。
皇宮的大門口處,無數(shù)的大小臣子狂涌而來,如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一般,紛紛急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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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皇甫月澤面色凝重,不由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侍衛(wèi)們道:“大膽!本太子要出宮辦事,還不快讓開!”
話落之時,卻是身後忽然涌來一大羣的侍衛(wèi),以及痛哭流涕的皇甫言等人,只聽他哽咽不已著道:
“皇兄,你怎能這般任性?如此時刻,大敵當(dāng)前,你卻爲(wèi)了一個女子連父皇都殺害了,你當(dāng)真是太令皇弟失望了!”
話落,那些匆匆趕來的大臣無一不驚愕的瞪大了雙眸,只是一半歡喜一半愁。
例如花丞相那邊的大臣,均是洋裝著驚訝,畢竟這個計劃,他們早就知道了。
現(xiàn)今,不過是做戲給另外那些不知情的大臣們看罷了。
倒是皇甫月澤最先蹙緊了眉頭,“七弟,你這翻話,究竟是何意思?我何時傷害父皇了?”
一旁的花丞相面露哀愁,卻是哽咽地接著道:“殿下,老臣一直都對您尊敬有加,不想您竟是連皇上都殺害了,甚至在國難當(dāng)頭之時,還派人來查老臣的底,您不細細去查爾夕之事,反倒?fàn)?wèi)了一個女人,同我等在窩裡鬥,當(dāng)真是太令老臣失望了!”
皇甫月澤面色一僵,“你們說什麼?父皇他被殺害了?不可能,他方纔還好好的!”
說著,他又細細的打量了幾眼周邊冷漠的人羣,這才驚愕著道:“你們都是一夥的吧?讓開!本太子要去找父皇!”
什麼叫他父皇死了?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明明方纔他還極其和藹的同他說願意放了千千。
明明方纔他們還細談了好久好久。
怎麼可能才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被殺害了?
明明御書房外戒備森嚴(yán),且他的身邊,還有實公公那種武功高強又衷心的人守著,怎麼可能會出事!
想著,他擡步便要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卻是花丞相與其它幾位大臣霎時擋到了他的跟前。
爾後花丞相眸光微瞇,望著他便嘲諷著道:“殿下,此時此刻,您難道不是該解釋一下嗎?”
皇甫月澤面色陰沉,“讓開,本太子不信你們的廢話!”
說著,他伸手便將花丞相給推到了一旁,不想他剛被推開,皇甫言又緩緩地攔到了他的前方。
“皇兄,你就這般急切的想上位嗎?爲(wèi)了救柳千千,不惜殺了父皇,難道你覺得你登上了皇位,就能救出柳千千了嗎?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皇甫月澤雙手緊握,心裡如是要被撕裂了一般,又酸又疼,更是充滿了不敢相信!
但瞧著眼前的人,他還是強忍著發(fā)火,留下一絲理智地解釋道:“我確實想救千千,但絕對不會因此殺了父皇!況且父皇已然答應(yīng)我會下旨饒了千千,我又有何理由殺他?”
皇甫言輕輕挑眉,“聖旨嗎?父皇死前,確實留下了一道聖旨呢。”
一邊說著,他又一邊輕輕地拍了拍手,“實公公!”
話落之時,便見人羣散開,實公公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走了過來,爾後淚流滿面的拿出了聖旨。
只見他委屈不已的吸了吸鼻子,這才用那尖銳的聲音大大聲的喊道:“皇上遺旨,衆(zhòng)臣接旨……”
周邊的衆(zhòng)人面色一僵,慌忙全數(shù)跪了下去,“臣等接旨!”
而皇甫言揚了揚脣角後,便也緩緩地跪了下去,“兒臣接旨!”
瞧著衆(zhòng)人紛紛下跪,皇甫月澤心中雖是不滿,倒也沒有過多墨跡的跪了下去。
與此同時,實公公緩緩打開了聖旨,只裝模作樣的哽咽著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皇甫月澤,爲(wèi)救一女,屢次三番頂撞於朕,不實大體,不理國難當(dāng)頭,有失天子之風(fēng),甚,弒君奪位,故於今日起,廢除太子之位,欽此!”
尖銳的話語剛一落下,跪著的衆(zhòng)人面面相覷,無一不是驚愕極了一般,卻是皇甫月澤霎時便站起了身,爾後快速閃到了實公公的跟前,伸手快速搶過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