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那般不耐煩的模子,花亦之心下不甘,於是又略帶試探的伸手輕輕抓住了他的胳膊,這才嬌滴滴著道:“殿下……”
皇甫月澤蹙了蹙眉,只快速的推開了她的手,而後冰涼不已著道:“難道本太子審個人還要同你們交代嗎?退下!”
花亦之的面色再度僵了一僵,尷尬的扯了扯脣角後,終究還是不甘不願的退了下去。
一旁的皇甫晨微微蹙眉,礙於方纔已然說了讓他來處理的話,便也不好多留,只緩緩地退了下去,“皇弟告辭。”
瞧著他們一一退下,花語芝略帶內(nèi)疚的看了柳千千一眼後,便也隨著他們退了下去,而後將門輕輕帶上。
待他們?nèi)珨?shù)離開之時,柳千千才略微無奈的嘆了一嘆,一邊淡然的坐到書桌旁的椅子上,一邊若無其事的託著下巴,只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兒。
許久之後,她纔有些無聊著道:“你信他們?”
皇甫月澤脣角微揚,“不信。”
“那你方纔爲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在聽你說啊,我只相信你。”
“……”
一時間,柳千千心下尷尬,感情她辯解了半天壓根就沒什麼用啊!
這貨竟然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她!
思及此,她不由憤憤著道:“相信我了還說要審我,把我嚇的腿都軟了。”
皇甫月澤的脣角微微上揚,只略帶耍笑的望著她道:“我若是不說審你,你覺得他們會下去嗎?還有你這模子,哪像被嚇到的人了?”
她呵呵一笑,心下可謂好不糾結(jié),“不跟你扯那些沒用的,既然你相信我,那你方纔幹嘛不直接罵死他們啊?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很吃力的!”
聽及此,皇甫月澤忽兒也有些無奈了,“雖然我信你,但我沒證據(jù)證明他們之間有沒有一腿啊,而且你不是也給人家算計了嗎?”
話落之時,柳千千忽覺尷尬極了,被算計了能怪她嗎?
誰知道早上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揭穿花亦之與皇甫晨惡行的人,一轉(zhuǎn)眼就畏畏縮縮的背叛她了?
她便是再厲害,也猜不到這種結(jié)局啊!
想著,她便又無奈的呼了口氣道:“行吧,雖然沒有證據(jù),但至少你信我了,還算有點兒好事。”
皇甫月澤微微挑眉,“所以你不打算好好解釋一下嗎?”
柳千千脣角一抽,“解釋那個孩子爲什麼不是你的嗎?這個得問你自己吧?”
話落之時,皇甫月澤卻是忽兒忍俊不禁了,“解釋你今日爲何會這般粗心大意呀,換成平時,這種算計多半算計不到你身上吧?今日這般粗心,莫不是因爲太開心了?”
聽及此,柳千千忽兒便站起了身,“是你自己太開心吧?真真搞不懂你,孩子沒了還能樂成這樣。”
皇甫月澤的眸裡閃過一絲異樣,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絲絲嚴肅著道:“你便應(yīng)該知道,我從始至終都沒認同過那個孩子的存在,因爲當時那情況,當真沒什麼可能,只是無奈沒有證據(jù),便也不能多說什麼。”
說著,他又一臉淺笑地接道:“今日聽你這麼一說,忽兒便茅塞頓開了,原來那壓根就不是我的孩子,如此,怎能不樂?”
瞧著他這般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模樣,且還有種一身輕的感覺,她便覺得更無奈了,“你還是先找到證據(jù)再樂呵吧,沒有證據(jù),你便連休她都是錯的。”
說著,她又略帶戲謔著道:“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也就你還能這麼開心的戴著了。”
“你便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放心,既然知道那個孩子是三弟的,那便總有法子證明,不過他們竟然還想利用此事來影響咱倆的關(guān)係,想來,著實異想天開了些。”皇甫月澤淺笑地說著,話裡充滿了玩味。
瞧著他那般信任自己的模樣,柳千千忽兒有些不好意思了,回想自己先前對他的不信任,不由得便尷尬極了。
於是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後,她又微微轉(zhuǎn)頭望向一邊,爾後極小聲地道了句,“先前對不起啦。”
皇甫月澤微微一怔,忽兒戲謔地笑了笑道:“你說什麼?”
柳千千面色一僵,不由轉(zhuǎn)頭瞪向了他,武功那般高強的人竟然會聽不清她的話?
這話說出來,估計他自己都不相信!明顯就是在耍她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