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江以珊碰觸到沈青林探究的眼神,一邊抹著嘴脣,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渴了!”
這是有多渴?
“走吧,帶你出去吃飯!”
其實江以珊累得已經(jīng)不想動彈,可是害怕沈青林瞧出端倪,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和他出去吃了一個晚飯。
晚上的時候,沈青林想和江以珊好好談一談,洗完澡出去,卻發(fā)現(xiàn)江以珊已經(jīng)抱著枕頭睡著了!
不上班的她怎麼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累?沈青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她露在外的胳膊放進了被子裡。
“今天,要和我一道去公司嗎?”原本以爲把她留在家裡,不會有那麼多的意外,可是他發(fā)現(xiàn),昨天把她留在家裡,自己一直心神不寧,滿腦袋都是猜測她在幹什麼,在想什麼,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一開始他以爲是她離不開他,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是自己更不開他。
江以珊明媚的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我去公司也幫不上什麼忙,你還要分神來照顧我,算了,我留在家裡等你回來好了。今天,你還是像昨天那麼早回來嗎?”
“那好吧,我儘量,照顧好自己,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我在家裡能有什麼事?”
看到沈青林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江以珊換好了衣服,緊跟著出了門。
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今天來到溫家的大門口比昨日還早一些。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江以珊還是鼓足勇氣按響了大門口的門鈴。
“怎麼又是你?”前來開門的依舊是昨天的夫人,看到江以珊,目光一冷,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
“請問,溫老在嗎?我想求見他。”
“我們老爺說了,不見!”婦人問也沒問,就拿昨天的話來搪塞她。
江以珊尷尬的笑了笑,央求道:“阿姨,麻煩你再幫我問一聲,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溫老,拜託了!”
“江小姐,就算問一百遍,我們老爺也只是這個答案,我好心勸你,早點離開吧,不要在這裡浪費彼此的時間!”
對於溫家來說,她或許就是那隻惹人厭惡的過街老鼠,人人有喊打的資格,可是,爲了沈氏,爲了沈青林,她又怎麼可能因爲這一點點羞辱她就輕易退卻,不行!
“那我就在這裡等吧!”江以珊淡淡的說道,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像昨天那樣嗎?她早已經(jīng)做好了心裡準備。
穿著中式黑色暗紋唐裝的溫到扶著階梯走了下來,“車子備好了嗎?”
“備好了,老爺,只是——”管家欲言又止,昨天江小姐的出現(xiàn),溫老一天都鬱鬱寡歡,如果讓他知道今天那位江小姐又來了,估計心情又不好了,“只是,門外守著昨天來的江小姐!”
“她又來幹什麼?”溫老中氣十足,隱隱含著怒氣,一個沈青林已經(jīng)夠讓他心煩的了,怎麼又跑來這麼一個難纏的丫頭,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用想都知道,她鍥而不捨的守株待兔,就是爲了等他一頭撞上去!可偏偏,自己今天還真有事情要出門!
“老爺,我們現(xiàn)在還走嗎?”管家察言觀色,忐忑不安的問道。
“去,當然去,難不成我這個老頭子還怕那個野丫頭不成!”溫老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來,吩咐道:“給沈青林去個電話,他的爛攤子,憑什麼要我來給他收?”
大門前,江以珊百無聊賴的盯著地上的螞蟻瞧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內(nèi)響起了異常的聲音。擡眼一看,看到一輛加長的林肯緩緩朝他這邊駛來。她眼前一亮,一下子站了起來,目不專精的看著車子,看到大門緩緩的打開,車子距離她的距離越來越近。
江以珊瞇了瞇眼睛,看到車上坐著一個威嚴的老人,不是溫老又是誰?
“溫老,溫老,我有話對你說,麻煩停車,我就佔用你幾分鐘的時間,不會耽誤你太久的,麻煩停下車!”
可是她的著急,她的話語,彷彿像是空氣一般,車上的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依舊維持著原來的速度向前行駛。
眼看著車子就要和她擦肩而過,說時遲那時快,也不知道江以珊從哪裡來的勇氣,突然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撲向了車頭!
溫家就算再不待見她,也沒有想過要因此背上一條人命,惹上麻煩!司機急忙踩了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了尖銳的聲音,分外刺耳,地面上,甚至磨出了一條清晰的輪胎印。
因爲慣性,車上的人上身紛紛往前傾,溫老甚至差一點撞到玻璃窗上。
“你瘋了嗎?想死啊!”司機氣急敗壞,他在溫家工作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紕漏。誰會想到一個小丫頭既然膽子大到連命也不顧了?
“對不起,我只是太著急了,溫老,能不能佔用你幾分鐘的時間,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溫老面色陰沉,看來溫家和這個丫頭不是一般的八字不合,壞了溫心的姻緣不說,這差點還要了自己的命。
他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可說的!
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江以珊對上溫老那如鷹般銳利的眼神,心裡一顫,還是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你好,溫老,我是江以珊!”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不要浪費時間,來溫家?guī)质颤N?溫家不歡迎你!”溫老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知道,我是想來勸您爲了溫家,爲了沈氏,請求您繼續(xù)支持沈氏,不要撤股的!”
不等她把話說完,溫老冷哼了一口氣,“別告訴我,是沈青林讓你來的!”
那小子,一身傲骨也不知道像誰,明知道沒有溫家的支持,沈氏就算再枝繁葉茂也會元氣大傷,可偏偏他卻是一個字也不求自己,彷彿溫家和溫心一樣,對他沈青林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不,他不知道。我承認,我不想看到沈青林爲難,當然也不想看到溫老這樣自損三千。雖然我不是生意人,但是我也知道公是公,私是私,只要不違背天地良心,只要有利可圖,這生意便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