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珊被嚇得靈魂出了竅,腦袋瞬間當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該聽的不該聽的,薛總都已經(jīng)聽到了?那他還來問自己幹什麼?
江以珊艱澀的嚥了咽口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肌肉也不禁抽搐了兩下,此時此刻不裝傻,更待何時?
“???剛剛小珍說什麼了?我不知道啊,她那腦袋,一天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說的都是沒有營養(yǎng)的話,我都沒有認真在聽的!”
溜之大吉的小珍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一大早上的,誰在說她?
“是嗎?我聽說現(xiàn)在娛樂圈流行一個詞,叫做塑料姐妹花,難道就是你們這樣的?”
江以珊尷尬的咬著牙,歪著腦袋,這個問題,她是應該回答是好,還是不是好呢?這明明就是一個陷阱啊,江以珊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回答什麼,結果都是把自己置於一個尷尬的境地。
“薛總真是會開玩笑!”
“我從來不開玩笑,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啊?”話題轉(zhuǎn)德太快,江以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昨天不是說好要單獨請我吃飯的嗎?”
有嗎?江以珊絞盡腦汁使勁想,把昨天發(fā)生的點點滴滴仔細想了個遍,昨天說好自己請客的,結果好像是薛總買的單,自己也好像是答應了下回請他吃飯。只是,她有說過是今天嗎?那不是客氣話嗎?薛總也不像是差這頓飯的人啊!
甚至有一個念頭在江以珊腦海裡閃過,她甚至有一個衝動想問薛總,“領導,昨天買單花了多少錢?我還你錢可以嗎?”
只是想歸想,對上薛明認真等待的眼神,終究還是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火花一般的念頭生生的掐滅在了搖籃裡,她承認,很多時候她還是慫!
“薛總,您今天不用帶小貝嗎?“
“小貝還沒有接回來,今天正好有時間!”
債主都這麼說了,江以珊還能怎麼辦,只好點頭應下。出來混總是好還的,早還早好!
“那就晚上,薛總想吃什麼,我好訂位置!”
“你看著辦!我不挑!”
薛明眼睛亮閃閃的,原本覺得自己經(jīng)歷了那麼多的人生坎坷,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夠波瀾不驚的應付餘生所有。可是現(xiàn)在一想到今天晚上能和她單獨相處,想到今天晚上自己要向她袒露心聲,心臟又忍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彷彿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
這個看似怎麼都可以的答案卻讓江以珊犯了難,兩個人能吃什麼好?
就在江以珊爲晚飯吃什麼犯愁的時候,小珍神秘兮兮的走了過來。
“你還好意思來,剛剛怎麼丟下我一個人跑了,還真是——夠義氣!”江以珊白了小珍一眼,故作生氣的說道。
“好以珊,我知道錯了??墒沁@也不能怪我,這是一個姑娘家見到心上人的本能反應,人家害羞嘛?!毙≌湫呒t了臉,討好的從身後提出一個購物袋,“請你喝咖啡,你最喜歡的那家,有誠意吧?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就不要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江以珊接過咖啡,打開蓋子,嗅了嗅,抿了一口,大度的說道:“看在咖啡的份上,我大人大量,就饒了你這次!”
“就知道江小姐人美心善,樂於助人!”小珍一臉諂媚的拍著馬屁,慢悠悠的從身後又拿出了一個購物袋,“這杯咖啡,麻煩你送給薛總!”
“我?”江以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薛總就在裡頭,要去你自己去,是你要請薛總喝咖啡,又不是我,別得寸進尺?。 ?
“人家不好意思嘛,而且我這樣巴巴的跑上樓來送咖啡,也太刻意了,要是薛總怪罪我不堅守崗位,不好好上班,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小珍振振有詞,繼續(xù)說服道,“如果你說是我順帶買的,是不是就自然很多呢?”
小珍眨眨眼睛,滿臉的期待。
“我看我這杯纔是順帶的吧!”江以珊把自己面前的這杯咖啡杯推得老遠,一臉的嫌棄。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以珊,人家今年都二十七了,再嫁不出去就真的變成老姑娘了,你忍心看著我就這麼孤苦伶仃的孤獨終老嗎?”小珍把演技發(fā)揮到了極致,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那樣子,就像是她嫁不出去全是因爲以珊不幫她!
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此時突然響了,江以珊按了免提,傳來薛明的聲音:“把上次的會議記錄給我!”
“好的,薛總!”
掛了電話,江以珊熟練的從文件櫃了翻出了一個天藍色的文件夾,一轉(zhuǎn)身,小珍笑嘻嘻的將一杯咖啡遞了過去,繼續(xù)討好的說道:“順便!”
“怕了你了,僅此一次,下次自己送!”
“就知道你最好了,嗯??!”小珍笑嘻嘻的送上了一個飛吻,心想著等到她和薛總的關係更進一步了,她自然就能光明正大的給自己的男朋友送咖啡,送早餐,送午餐,送雨傘,絕不假於他人之手!
聽到腳步聲,薛明下意識的擡頭,看到江以珊手上的咖啡,心中一喜,主動的伸出手來說到:“給我的?謝謝!”
“對,這是小珍特意買給你的!”
江以珊放下文件夾,先將咖啡送了過去。只是,薛總伸到一半的手怎麼又收了回去?
“你和小珍說,下次就不用破費了。茶水間不是有咖啡嗎?我還是喜歡喝你親手泡的。”
“哦!”除了應下她還有什麼辦法?只是,自己這是撞了什麼倒黴運,壞人全讓她做了,這話讓她怎麼雲(yún)淡風輕的對小珍說,小珍要是聽到這話不得難過死了,到時候,自己又該怎麼安慰她?
一想到接下來的一連串蝴蝶效應,江以珊就高興不起來。
“怎麼了?”
看著定在面前愁眉不展的江以珊,薛明關心的問道。
想到小珍那麼鄭重把自己的終身大事託付給自己,爲了朋友,她雖然做不到兩肋插刀,但是,說上幾句好話也是應該的吧?
“薛總,有幾句私人的話不知道現(xiàn)在說合不合適?”
作爲一個鐵面無私的上級,上班的時候說無關工作的事情自然是不合適,可是對象是江以珊,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