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碑冒出的紫煙越來越多,悅君不明就裡的浮在空中,握著赤峰劍,疑惑道:“那是什麼?”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直挺挺的劈了下去,紫煙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止境的笑聲。
“哈哈哈哈——”
悅君眉頭緊皺的望著從石碑裡發(fā)出的魔聲,突然一道人影嗖的出現(xiàn)在她眼前,火紅的長髮,張牙舞爪的凝視著自己,悅君還來不及反應,只聽赤峰劍暗叫一聲:“快跑!”
悅君就被那人正中胸口狠狠踢了一腳,直接把悅君踢到在地,並連翻了幾個跟頭,頭上,手上臉上不同程度的擦傷,悅君勉強的支撐著赤峰劍,一口鮮血猝不及防吐了出來,如此強大的內(nèi)力,悅君頭一次感到害怕。
伸出手剛擦掉嘴邊的血跡,赤峰劍又喊道:“他來了!”
只見那人手握利器從空中朝悅君衝過去,悅君立馬提起手中的赤峰劍擋住他的進攻,電光火石間,奈不住那人攻勢太猛,悅君被逼的連連後退,眼裡滿滿的恐懼,只差分毫那利器就要砍向自己,那人又朝悅君的肚子連踢數(shù)腳,悅君連吐數(shù)口鮮血,終究抵擋不住,被狠狠的踢到牆上,滾落在地,赤峰劍也脫離了手掌,掉落不遠處。
悅君趴倒在地,忍著最後一口氣試圖往赤峰劍的方向爬去,手指艱難的動了幾下,眼前卻越來越模糊,她這是要死了嗎?沒想到經(jīng)過了重重難關,終於是到了盡頭。
那人走到悅君面前,提起手中的長長的利器,往下一揮,果斷朝悅君砍去。
悅君鬆開了手指,緩緩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赤峰劍驚慌的大喊道:“悅君!!!”
就在利器割斷悅君脖子的最後一秒,忽然從天上飛來一把仙劍擋開了利器的攻擊,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悅君身旁,悅君聽到響聲,艱難的擡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寒墨滿臉疼惜的望著悅君,不敢想象自己來遲一秒會怎樣,揮了揮袖子,轉身怒瞪眼前的男子,就是他將悅君傷的這麼重!
寒墨腳下一蹬,刷刷刷飛出三把仙劍朝男子直挺挺的刺去,劍劍要命,男子也不慌,不斷甩著手中的利器阻擋仙劍的攻擊,卻不料寒墨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後,朝他狠狠的劈了一掌,男人瞬間被劈出幾十米遠。
寒墨卻不打算放過他,步步緊逼,將三把仙劍合成一把巨劍,朝男人砍去,男人雙眸一緊,將手裡的利器往空中一拋,緊接著雙手合掌,嘴裡開始不斷念咒,只見利器不斷變大,變得跟巨劍一般大小,並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巨劍的攻擊,寒墨騰空一躍,朝男人連攻數(shù)掌,地面被寒墨的攻擊炸的四分五裂,唯獨男人毫髮無損。
赤峰劍幻化成人形迅速將悅君抱到一邊,以免被殃及。
男人被逼到石壁上,大手一揮,不僅接住了寒墨的攻擊,並以數(shù)倍的力量還給寒墨,寒墨來不及躲閃,硬生生接了一掌,嘴角緩緩流下了血跡,整個山洞被寒墨和男人的激戰(zhàn)炸的快崩塌,赤峰劍連忙朝寒墨喊去:“別打了,救人要緊。”
寒墨揮了揮袖子回到悅君身旁,男人見狀也不戀戰(zhàn),甩了甩頭髮,噔噔幾步消失無影,寒墨在山洞前完全倒塌前帶走了悅君和赤峰劍,風幽看到狼狽的三人出現(xiàn)在眼前,不免驚訝,連忙帶著他們逃出巖洞。
回到洞外,風幽召來了仙鶴帶著一行人去到他的府邸,寒墨抱著悅君,一臉心急的看著她,剛剛自己想給她輸送真氣護住命脈,卻被反彈了出來,她的傷勢實在棘手,若處理的不好,恐有性命之憂。
一落地,風幽便馬不停蹄的帶著衆(zhòng)人來到他專門療傷的洞窟,寒墨按著風幽的指示,將悅君放到冰窟上,風幽一甩袖對著冰窟施法,原本毫無血色的悅君,終於回覆了一絲血脈。
風幽隨後替悅君把了脈,原以爲自己送了仙珠給她,又有赤峰劍的保護,應該能護她周全,沒想到那石碑下竟封印著一個魔頭,才使悅君傷勢慘重,不管怎樣,悅君受傷自己也有逃脫不了的責任。
風幽放下了悅君的手,轉身望了寒墨一眼,方纔他強烈感受到仙的氣息,只有上仙才能瞞過他的眼球,進到那巖漿中,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若不是上仙,又豈會是那魔頭的對手,又怎能把悅君從那魔頭的手中救出,也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的。
寒墨同樣報以打量的心態(tài)望了風幽一下,能擁有冰窟的不外乎幾個人,但都位列仙班,可此人他卻根本沒見過,除非他是退隱的仙,否則自己不可能不認識,再看看悅君的情形,他是罪魁禍首的可能性也很大,不然以悅君的修爲,是不能憑自身的法力進到那巖漿裡的,一想到是他將悅君置於危險之地,寒墨就沒由來的煩躁。
風幽感覺到寒墨的敵意,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沒招惹過他,怎麼就要看他臉色呢?
於是兩人便大眼瞪小眼圍在冰窟旁,好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赤峰劍忍不住怒吼了聲,“到底怎麼樣?急死老子了!”
風幽尷尬的咳嗽一聲,他差點忘了赤峰劍的存在,撫了下袖子,一臉嚴肅道:“悅君被鬼獸所傷,要知道鬼獸的攻擊就連上仙都不一定承受的住,更何況是她一個小妖,我將她暫且安置在冰窟上,凍結了她的傷口,不至於讓傷口繼續(xù)惡化,但這畢竟是緩兵之計,此次重擊促使她的舊傷再度復發(fā),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醫(yī)治她的辦法,我這倒有一條法子,只是......”
赤峰劍撓了撓腦袋,舔了下爪子,急促道:“什麼法子,你倒是快說啊!”
風幽抿著嘴,艱難開口:“解鈴還須繫鈴人。”